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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几天的短信。飞机一落地,他的手机连续震动,打开还是她的一堆信息:“你开完会了么,什么时候回来?”“我不会在这里住的,这是你的房子,就算要走也不是你,是我。”“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任何事了还不行么?”“你回我一下吧,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你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姜鹤远,我等你。”……这样的内容他最多的一天收到了上百条,姜鹤远逐一看完,随后致电原皓:“在哪儿?”尹蔓放下手机,今天他还是没有回复她。一条也没有。那天他离开后,她一直给他打电话,然而姜鹤远电话拒接,微信拒收,最后大概实在受不了她的sao扰,把她拉黑了。拉黑没关系,尹蔓一有空就对他短信轰炸,就算他当她变态也可以,反正这件事错在于她,只要他还愿意见她,什么脸皮、羞耻都不重要。她总是从一个极端迈入另一个极端,错以为可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往事倾诉倒尽,可是事与愿违,即便现下他们的关系再怎么恶劣,也逼着她非说不可,并且要当面说。人非得走到一个更糟糕的境地,才发现原来之前并没有那么糟糕。尹蔓不确定姜鹤远能不能收到那些短信,他这一离开渺无音讯,她担心他回来看不见自己,连门也不敢出,把手机铃声设置到最大,无论去哪儿都不离身,连上厕所也带着,就怕自己错过他的回电。但是每当手机提示声响起,又是一轮新的失望,她在反复的希望与失望中拉扯得身心俱疲,记不起这几天是怎么捱过来的。一想到他们也许会变成陌路人,尹蔓就什么事也做不了,她盯着灰暗的屏幕,早知道应该在姜鹤远手机里安装一个定位。早知道就不应该瞒他。早知道就不去见楚央。早知道就不对他撒谎。有太多太多早知道了,可是光阴不能倒流,这是她的错,他怎么生气她都能承受,只要不分手。她不信人的感情可以说没有就没有。姜鹤远接连几日思维高速运转,还要强打精神与人应酬,每天会议结束回到酒店,尹蔓又会跳出来在他脑海里兴风作浪,他要查发床照的人,找人和楚央进行交涉,否则这些照片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以及随时准备应付姜父姜母的调查结果,丝毫没有空闲可言。他到KTV时,包厢里除了原皓和何雍,还坐了两个公主,何雍一见他进来,很是稀奇:“太阳从西边出来,咱们高僧也会主动组局了。”酒精有时是个好东西,比如现在,他就亟待缓解紧绷的神经。姜鹤远一言不发,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原皓注意到他还提着行李:“你刚回来?这么急?”“不急,”姜鹤远说,“今天陪我喝个够。”他和何雍面面相觑,男人出差不先回家,一般都有事。何雍道:“要不我再多叫两个人?”姜鹤远:“不用。”他看着何雍左搂右抱的两个女人,“让她们也下去。”何雍悻悻:“三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喝的。”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拿了点小费,把公主们请走了。原皓自从和柳锦恩交往后,就开始端出一副洁身自好的美好品格,趁机踩何雍一脚:“你真恶心。”明明以前玩得最疯的就是他,何雍道:“你更恶心。”原皓:“你最恶心。”何雍:“你无限恶心。”原皓还要骂回去,姜鹤远把酒瓶倒空,往茶几重重一放,酒瓶不稳,滴溜溜滚到地上,发出胆战心惊的碎裂声。两人同时没了声音,片刻后,原皓试探地问:“到底怎么了,鹤远。”姜鹤远倦怠地靠在沙发上:“点歌吧。”太反常了,这情况看上去很大程度和女人有关,从小就是这样,他不想讲的事谁也问不出来,于是何雍先去点歌,这时原皓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说道:“韩舒娅说她要过来。”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他和韩舒娅也认识,她对姜鹤远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皓好奇道:“她什么时候回国的,来找你的吧,怎么不直接打你电话?”“我把她拉黑了。”“那让她过来么?”姜鹤远想了想:“行。”原皓调侃:“你可以啊,你们家那个宝贝没意见?”“……”“出事了?前几天见面不还好好的?”姜鹤远:“别提她。”原皓啧道:“我就说你们不靠谱,你想找个人结婚也不应该找她啊,谈个恋爱真够累的。”“你说够了没有,”姜鹤远把话筒塞给原皓,“你先唱,我跟何雍说点事。”韩舒娅穿着一件长长的貂绒大衣,进了包厢将大衣一脱,露出里面的低胸吊带和热裤,原皓在她修长的腿上扫了一圈:“你不冷啊?”韩舒娅横他一眼:“没情趣。”她放下包,勾住姜鹤远的脖子往他大腿上坐:“好久不见,想我了么?”*尹蔓被手机里的软件推送通知捉弄了许多次,全部关掉后,仅剩的希望也被关掉了,彻底变成一台硬梆梆的哑机。今天大概和前几天也是同样的结局,尹蔓不知道姜鹤远什么时候才消气,心想要不出去打份工算了,否则每日这么全身心的等待一个人,真是难熬。她将手机放在柜子上,洗洗脸准备睡觉,出来时发现屏幕竟然亮着。她仓促几步跑过去,差点摔了一大跤,急急忙忙打开短信,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好几张照片,韩舒娅亲密地倚在姜鹤远怀中,而他搂着她,正在喝酒。另一张,她的嘴唇亲在他脸上,他没有避开,自若地侧眼看镜头。他玩骰子,她的手覆在他手上,十指交叠。旁边的大衣姜鹤远走前穿过。尹蔓反复确定,这并非旧照。手机从指间遽然摔落在地,屏幕怵目惊心地裂开。她俯下身去捡,血气剧烈地往喉头冲,五脏六腑仿佛进了绞rou机,痛得血rou模糊。伤口上撒满密密麻麻的盐,烂成百孔千疮。痛得她直不起身。包厢里,韩舒娅开心地说:“好了,发出去了。”她把头靠在姜鹤远肩上,丰满的胸部在他手臂上蹭,“还不快谢谢我。”何雍咳了一声:“舒娅,我们还在这里,你要不先忍一忍。”十五分钟前,韩舒娅被姜鹤远从腿上推开,她不介意,反而关心道:“你脸色好差。”他越对她视若无睹,她越想把他拿下,温柔地问:“是不是发现你一走你女朋友就去见其它男人,难过了?”姜鹤远挑眉:“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