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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罗府里的丫鬟见了他总是羞羞答答,欲拒还迎。而他一心只想留在小姐身边,护她周全,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心思。他一个下人,又如何高攀。而如今他落得这幅田地,倘若这位公主留他下来,真是为了养个面首,那他要如何自处。公主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无法一死了之。为了罗家,为了小姐,他是不是只能受此屈辱,从此再不见天日……温离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反反复复,面色纠结。他脑中全是以前在罗府无意中听到的丫鬟们的闲聊,谁家的小姐又养了第几个面首,哪个主子又折磨死了娈童,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手段……心中一片混乱,羞耻悔恨惊惧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一时间也忘了回面前这位公主的话。林舒言早就放开了他的耳朵,几乎侧躺在他身边,手撑着额头,好以整暇的看着他渐变的脸色。他定是想到什么污秽的地方去了。对于上流圈子里的龌龊事,林舒言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一个影卫竟也知道的这么多,真不知道罗语祺平时都让他干什么去了。这可真是误会温离了,他其实什么都没见过,一切都是他从碎嘴的丫鬟们那听来的……这边林舒言看到温离一副视死如归,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实在有趣,不自觉吃吃地笑了起来。她伸手抚过温离涨青的脸,眼媚如丝,吐气如兰:“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伤口又发作了?”说着手便向下移,覆上他的胸膛,扯弄着他胸前的衣物,“我重新帮你看看好不好呀?啊?”她轻飘飘,柔媚媚的声音在温离耳边打转,而他听来却如同一道道催命符,句句都在对他说:你死定了……然若是能够真的死了就好了。可是他不能死。不知道方才他们给他喝了什么药,温离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再加上乐阳公主就躺在他身边,手还停在他胸前,他更是浑身僵直,不能动弹。他呼吸急促,不断的吸着气,想要驱散公主身上的味道。他咬紧了牙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牢公主费心……我没事……”他的脸由青转红,双目都冒着火气,好像瞬时从高高莲台上落入了凡尘,沾染上了俗气。他长得多好啊,又心思单纯,双眸里干干净净的,让人一看着就想亲近。而他此刻躺在她身边,动弹不得,任她随意玩弄,也只能用一双纯净的眸子毫无威慑力的瞪着她。他多像是一个被胁迫的,无力挣扎的,又拼死不从的圣人啊。偏他还执拗的不肯求饶,让林舒言原本只想挑逗他的心思变得深重,变得不单纯,眼底调笑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重的,不可言喻的色彩。罗语祺是怎么忍住的啊,林舒言的手渐渐用力,她想扒开他,想看他求饶,想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从此匍匐在她的身下,任她采撷。而她身旁的人呢,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心思,他还在拼命忍耐,想着只要自己一点反应都不给,公主一定会很快失去耐心的,最好一气之下再杀了他。温离的头偏向另一侧,嘴唇发白。林舒言蓦然翻身,整个身体都几乎伏在他身上,但又顾及他身上有伤,留下了一点缝隙,在衣裳的遮掩下,却是严丝合缝,两个人好似紧紧贴靠在一起。她的手慢慢划过温离的唇瓣,在他唇心停留,轻轻道:“怎么会没事呢,你看,你脸色这么不好,你哪里不舒服,说出来啊,我帮你……”温离抿紧嘴唇,让她的指尖落空,他动了两下,想反驳她,却又不好开口,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他大概是被气的,眼里竟隐隐泛着水气,星星点点,楚楚可怜。林舒言便更加不想放过他,她就以这样半悬空的姿势同他说话,也不嫌累。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缓慢开口:“你做我的影卫吧!我可不会让你去做那样危险的事情,我把你好好的养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她覆于他的上方,她的气息整个包裹在他周围。她长得美,极具侵略性,她是夏国最受宠爱的公主,她随意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可是她把他救了回来,替他疗伤,还说要好好的养他,想要什么都给他,然乐阳公主也确实做的到。她……温离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从牙关里蹦出两个字。“做梦!”她拿他当三岁小孩吗,随意给一颗糖就能哄了去吗?他在府里最常听说这些达官贵人最喜欢用自己手里头的权利来哄那些不知所谓的可怜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供其驱使。然后等这些贵人们玩够了,腻了,就把那些人丢到一边,管他们死活,有的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乐阳公主如此美丽,又如此有势,背地里不知哄骗了多少无辜的少男少女。他才不会轻易受骗。温离梗着脖子,誓死不应。林舒言轻笑两声,并不为他的话生气,她凑近一分,想进一步逗弄他。“公主,药熬好了。”悯夏端着药在门口叫道。林舒言的动作骤然停住,温离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察觉到他的放松,林舒言又猛然凑近,贴着他的耳朵:“怎么了?以为我会放过你了?”“你还真是天真,我想干什么,又岂是一个丫鬟能打扰的!”“你!”温离惊愕于她的无耻。“公主?”外面又有声音传来。林舒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受伤了,我先不为难你。”温离狐疑的看着她,不相信她会如此好心。听说有的贵人最喜欢将人弄伤,再加以折磨,以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乐阳公主看起来高贵美丽,谁知道是不是这样的人。然她真的从他身上起来,没有再为难他,她走到床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很快悯夏便端着一碗药进来。她看到公主虽然板着脸,但是她眉梢微微上扬,眼里分明透着愉悦。再瞟一眼床上的人,闭着眼,脸上绯红,额角还渗着细汗。悯夏低下头,不敢多看,公主不管做了什么事,做下人的,也只能当做看不见。只是,公主当真是那种人么?以前怎么从未发觉……“愣着干什么?”悯夏被林舒言的问话拉回神,连忙回道:“公主,这位……公子还未醒,不如奴婢待会再来?”说着就要退下去。“站住。”林舒言叫住她,瞥了她一眼,“药放下,你先出去。”悯夏:“是,公主。”她果然来的不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