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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寡妇寨的小队长,一个身形略为高大,扛着一柄斧子,摸约二十几岁上下的女子跨前一步,斜着来人,扬起下颌道:“知不知道,擅闯咱们毒寡妇寨,是女的当场斩杀,是男的则先jian后杀,哼,看来你是活得太没有滋味儿了,偏来咱们这儿找刺激的是不是?”靳长恭淡淡瞥了她一眼,一眼便令她震了一下:“不想死的话,便带我去男汤。”看小队长呆住了,其它人怪异地对视一眼,便对着靳长恭横眉怒眼:“哪里来的疯癫子,敢在咱们毒寡妇寨放肆,你再敢踏前一步,便将你跺成rou碎!”老八索则心中极度不安,特别是看见似有一只诡魅的蝴蝶盘舞在那名神秘的少年身边,那只蝴蝶她肯肯瞧着仔细,偏它又会在下一刻消息无踪,真是怪哉!“带路的虫子只需要一只便罢了。”一句意义未明的话,从那神色阴晦不明的少年嘴里吐出。如她们想象中,他人美,声音亦迷人得着,有着少年的磁性,亦有少女的柔和清晰,但这么美的一把声音,却令她们却从心底蹿上一股子寒意,直刺激得血液倒流。“你究竟是什么人,跑来咱们毒寡妇寨想做什么?”她们攥紧了武器,不允许自己败倒在少年的美貌诱惑之下,坚定心神,气势汹汹地喊道。靳长恭充耳不闻,依旧轻朝着她们走去。“站住!再踏前一步,则表示跟我们毒寡妇寨宣战,我们会立即攻击!”有人推动小队长,却看她仍旧呆滞着不动,心中一惊,暂时也管不上她,便招呼姐妹举起武器,发出最后的警告。看着根本不理会她们警告的少年,毒寡妇们怒了,老八索立即吹响号角,召出队伍。要说,不过是一个看不出底细的少年,即使他再强,亦不一定抵得过她们几十人,但不知道为何老八索偏偏心底一遍一遍地拉响警报,令她不得不严阵以待。很快,从寨内匆匆赶出上百名女人,她们统一穿得比轻庄重,上身披着一件护甲,某种动物的厚皮,手中举着标枪,一个个精神饱满。“老八索,怎么回事?”来人的领队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她长发编辫,五官立体,动作断伐力劲十足,神情严肃。“纳西,有人上门找茬了!”老八索立即汇报,对于纳西,她态度倒比刚才面对那些女汉子正经,而尊重许多。纳西听后,皱紧眉头,看向门外那名阴沉少年,似忍耐道:“老八索,就因为这么一个男人,你竟然将我们护卫队召来?”她特别加重“一个”,与“竟然”,似不敢相信,老八索会老眼昏花,这么一个人都解决不了!亏她刚才叫到号角,以为有别的族落,或是山贼前来找麻烦,却是这么一个破事儿!果然,被纳西那低气压的语气一说,老八索亦感觉讪讪的,有些小题大作,但是她脑袋刚才被心底的一股恐惧占具,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便召出她们,现在想想的确不太妥当。连原本那群女汉子也骂骂咧咧,似不满老八索看低她们的本事。“够了!既然都跑了这一趟,那便看看情况吧!”纳西一声厉喝,当即整个场面便控制住了,她到底声望还是不错的,虽刚晋升为毒寡妇寨的防卫军小队长,但平日没少做人做事,倒是一上位便有了不俗的人气。那厢,靳长恭已经走到毒寡妇寨门前,面对一纯色的女人,她信步游庭,飞带起她的衣袍,乘飞欲归。“站住,你当咱们毒寡妇寨是你家后花园,说来就来吗?”纳西一双浓眉敛紧,举起手中的戟便率先采取攻击。“纳西,纳西,加油!将他打趴下!”“臭男人!敢跑来咱们毒寡妇寨撒野,肯定是没寻着势头!”“嗷嗷,教训他,打得他叫娘喊爹,哈哈哈——”一群女汉子举起武器叫嚣,那粗鲁跋扈的态度,一点儿不比男子逊色,简直是女版的匪类。纳西举着戟,即将要刺入那沉寂得不似真人的少年,心中有一种古怪的诧异。他既不动,亦不躲,神色亦不慌亦不乱,如一潭死水即便千军万马压境,亦撼动不了她一分姿态。“纳命来吧!”随着这一声吼,她将戟深深地刺入少年胸前,但就在触及衣服时,她突然似被抽走的脊梁骨一样,脚步一踉跄,若非一戟刺入地面,或许她就该摔个狗吃屎的模样了。动了不了,怎么会动不了了?!纳西单膝跪地,一头冷汗,脸色白得吓死人。带着冷魅梅花与她擦身而过,纳西只觉喉咙一窒,整个身子便倒着,被人像死狗一样拖着走。四周一片死般的寂静,看着那少年平安无恙地从西纳手下存活下来,并且还冷漠地提着纳西的衣领一路拖来,毒寡妇寨的人都看直了眼睛。“纳西!你怎么了?”“纳西,快起来,杀了他!”周围人使劲地叫唤,但纳西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珠子渐渐亦动弹不得。而老八索则倒吸一口冷气,方才她分明又看到那一只诡魅的蝴蝶出现,并且在纳西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奇迹般消失了。“该死的!咱们上!”即使再蠢,她们也看出纳西估计是中了暗算,便一哄而上,抄起家伙便围赌上来。“啊啊!臭小子,看你还敢嚣张,姑奶奶我炒了你!”一个壮如山的肥胖女子,两手抡着至少百斤重的铁捶虎虎生威,刮起层层波风,朝着靳长恭脑袋砸去。但人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看着唬人的女汉纸便立即僵硬如石,动作保持着那挥舞着,狰狞的表情,整身的rou颤一颤的,定格在那一瞬间。周围人看得一惊一乍的,完全不知道这少年施了什么手段。接着,黑袍美貌少年如若无人之境,面容冷洌地一步一步朝着寨内走去,而周围所有靠近她的人,都像一截截木桩子,僵硬矗立。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不对劲,一些看清楚形势的则步步紧退,呼吸急促,像看怪物一样惶恐地盯着黑袍少年。“别,别靠近他,他身上有一只蝴蝶,是那只蝴蝶,它有古怪,它碰过的人,都会变成那样!”从瞭望台上爬下来的老八索,第一时间将刚才观察的结果公布于众。拖着纳西的靳长恭脚步一顿,神色阴晦不明的瞥了一眼老八索,勾唇阴森森一笑。老八索脸一白,从脚底爬上的寒意直袭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