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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寻得有能力者担任,另有三层左右朝官依旧反对陛下执政,臣虽已说服他们,但另外一部分顽固派,依旧不肯上朝。”他声音很冷硬,就像机械不带任何感情。靳长恭知道莲丞相对她很失望,想着从前他对“靳长恭”的包容与一次一次地失望,到如今的绝望,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这靳国的确是辜负了这位老臣子良多。光是光初他肯首让莲谨之进宫“侍候”永乐帝便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莲丞相已经做得很好了,寡人甚是感激。至于那些反对寡人的官员,便由丞相择重地换了,或从下面人员提拔,或从民间找寻,而那些顽固不上朝的,你辛苦一趟就去传一道寡人的圣旨,若再请还不来的话,那就别怪寡人使用强执行手段了。”此时,靳长恭的语气十分温和,带着一种请询的尊重,这令莲丞相有些惊讶,不懂她是不是又哪里不对劲了,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猜度她了。“陛下圣明。另臣还有一件事情要奏。”“起身再说吧,丞相年迈长跪于膝盖有损,到时候出宫不便,谨之倒是会埋怨寡人的不是了。”靳长恭笑睨着他,打趣道。而莲丞相闻言却只觉心情一沉,陛下这是对他儿——莫非他们真的——心中虽然惊疑不定,但他还是遵命地起身了。“臣要奏一事就是关于陛下的婚事。”他端正地立于一旁,面垂目不斜视。靳长恭抬眸,面目多多少少有些变化,最近关于她的婚事,倒是成了一个盛行的话题了。她神色薄凉生讽,静静地看着那一片氛郁娟娟的芙蓉花色,道:“莲丞相想说什么?”听不出她的情绪,莲丞相飞快地抬眼扫视陛下一眼,再垂下眼,斟酌着字眼,小心地问道。“陛下,您已经十七了,别的帝君在这种年岁即使不是儿女成双,也是早有妻妾,像先帝在十四岁便已娶了皇后,您是否该考虑一下您的婚姻之事了。”他为了他的儿子,已经豁出去了。“此事——”“陛下,此事并非老臣想逼您,而是若您一直末有子嗣,皇亲宗室,于民于朝,都说不过去啊。”莲丞相再次跪下,一脸苦口婆心道。靳长恭看着莲丞相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苦苦进谏,心底竟似破了一洞,呼呼地灌着一股股冷风。她想,她早该猜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果然,连曾经靳国最忠心的莲丞相也对她彻底失望了。连他也盼着她若能够留下一个靳族血亲的孩子,好让她这个昏君能够尽快地功成身退,归还靳国一片宁静太平。“放心吧,寡人的婚事已经订下了。”靳长恭起身负手,面朝广垠的苍穹,双眸冷澈幽深似寒潭,不含半丝余温。莲丞相一愣,惊道“不知——是何位大臣的儿了?”实则他差点脱口问:不知——是男是女?靳长恭侧身,端过一杯清茶轻轻地晃了晃,然后一撒,倒进了池水中,薄唇亲启三字:“八歧坞!”莲丞相嘴巴张大,两眼发直,明显惊愕不已。“此,此事是真的?”他连声音都无法保持镇定了。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他深觉这其中有误会。想来也不可能吧?八歧坞内藏何方大神啊,多少强国帝王都想跟八歧坞内部联姻,可都只得到一个字——退!还是说,陛下只是跟八歧坞的一个普通族人联姻?这么一想,莲丞相倒是平静了。“明日寡人便会亲自宴请八歧坞的公冶少主,寡人亦会当众宣布这件事情。”靳长恭说完,便起驾领着一众太监侍卫离去。而这时,莲丞相却刚才“公冶少主”这几个大字中惊醒,心中泛起了巨大的涟漪,刚才恐怕是他想错了,连公冶少主都亲自来了,那绝对不是普通的联姻。但说起联姻,又令莲丞相着急另一件事情,他提着胆子,忍不住喊住了陛下。“那陛下……我儿,谨之,他怎么办?”靳长恭脚步顿了一下,心中如同有一湖光亮在轻轻晃荡,层起涟漪后扩大成无数个水纹,她淡淡道“他与寡人只是君臣之属,此事与他无关。”永乐帝离开后,莲丞相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虽然他也弄不懂陛下究竟搞什么明堂,可是能够让谨儿远离她的身边,他便是千幸万幸了。而跟着莲丞相一同进宫莲谨之,因为其特殊身份,能够任意在御花园中走动,此刻他则独站在芙蓉花间漫烂稀疏间。面色苍白,如震雷霆,僵硬的身子轻幅地颤悚。——她说,她要成婚了……她跟他,只是君臣关系,好一个君臣的关系!——她说,与他无关。真的与他无关吗?光映寒华,莲谨之淡水系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过度的怒意令他苍白的肌肤染上一抹瑰丽。一朵盛开的俏丽芙蓉在他掌中凋零,碎掖……☆、第四卷第二十五章长这模样太危险上京西林郊区有一片驼山被称之为沧海枫的游境,亦是在国院禅福寺的后山上。这一次永乐帝设了一场“游宴”,宴请了皇亲贵族与京中官员,甚至一些有名望的氏族,而地点便定在了沧海枫内。此宴印帖颇为讲究,并非庄严厚重的烫金国帖,而熏香绘制火枫雅签的文帖。这意味着,此次永乐帝办宴宴请的来宾,并末强制性必须参与而是有一定的选择性,而请帖的措辞亦是温和优美,就像是随性办的一场游行宴会。这虽然非一次慎重的国宴,但宴请的对象皆是朝中贵臣候爵,能来几何,全看自觉性而已。最近靳朝原本紧张的局势已逐渐稳定了,内部全靠靳长恭不懈怠地与她一众忠臣相积极扶持解决,外部则全靠夏国与神庙暗中相助。虽然如今的靳国依旧在外看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至少如今那生锈的齿轮已经开始重新运作了。稍歇一口气的时候,她打算也给那些对靳国丧失信任的国民,关键时刻注射一次强心针。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一片火红似火焰般耀目的枫树,像铺阵摇曳的仕女霓裳裙摆,当万物灰败逐渐萧疏,秋林显出了它们的秀逸,那是一份不需任何点缀的洒脱与不在意俗世繁华的孤傲。一般深秋时分,文人雅士皆爱赏秋赏枫,因为为秋时唯枫最美。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