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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唇畔含笑,却不意外,她道:“即刻吩咐下去,明日若她再来,便直接带人进宫来见寡人。”“奴才明白了。”小岳子应声。靳长恭想了想事情,又睡不着了,她便举灯去了内阁藏书房,她曾一度分析过靳国究竟有何能力曾一度成为了轩辕国的一等大国,最终又沦落到如今的四等。她这几日翻阅了不少靳国的历记,关于记载一些靳国的文明,历史,与风俗,在其中亦发现了一些灵感。靳国土地干燥贫瘠,无法正常耕种谷类。所以说粮食不充裕一直是靳国最大的难题,一个无法解决百姓温饱问题的国家,衰落是它最终的走向。虽然靳国耕植业无法达到标准,但是靳国却是一个矿产资源十分丰富的国家,在靳国划分的大片区域,除了比较出名的十二矿区,其它基本上占百分之二十以上能够划分出采矿点。可以说,靳国就是一个矿业大国,换句话说,它也可以是一个钢铁大国!若她能够将靳国打造成一个钢铁般坚固的巨人国家,那么她又何惧其它国家的侵犯!所以,她一直在事先模拟一份可施行的计划书,方方面面需要考虑。并且她还需要很多的人帮助,想打造一个无坚不摧的钢铁巨国,便需要太多太多的设计理念,太多太多的构想巧思,这个工程量实在太大了。所以,她需要将整个靳国都调动起来,与她一同完成这一宏伟事业。其第一步,就是收服国内有实力,能够帮助她的势力。这也是兵器锻炼工地被毁之后,她才有的想法,之前她太依靠自己的实力,总想一手揽下全部的事情来完成,但是后来她才憣然醒悟。或许她错了——比起她重新制造一批人才,何不将现有的人才,势力变为已用,再深一步地将其进化,改造,变成属于她手中的刃,这样所耗时间与精力,足以让她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于是她决定改变政策,攘外必先安内,与其将步调设为一步登天般不现实地占领别的国家,还不如先将整个靳国上下统一,将全散的力量集中。一根火柴易折断,十根,一百根,上千根的火柴,那便是坚固不已。根据花公公调查所得,靳国有四大势力顶尖的家族,他们分别是安阳城的阳家,花满城的红家,上京城的莫家与利谷城的麦家。这几家都各自有其独特的传承,他们的存在也标志着一种靳国的象征代表。像是安阳城的阳家,他们家族早年间将安阳城的黑山买下后,便从此驻守在安阳城,黑山内有一种黑土,这种黑土用来作陶瓷工艺却是再好不过,而阳家便是陶艺世家,他们练制的陶器,绝对是靳国、乃至整个大陆的一绝。花满城的红家,则是机关世家,红家算是这四家中最渊源留长的一家,是以日久月累如今整座花满城都是属于红家势力,并且整座城如今都成了一个机关城市。顺便一提,红家的家主历来便是女子当家。莫家便不用说了,剩下的利谷城则算是整个靳国中,最令人想要投奔前往,永久居住的口碑第一佳城市。只因但凡是住在利谷城的居民,他们就从末有挨过饿的现象出现,这在粮食极度缺乏的靳国,是何其罕见的一件事情。而这一切都是托了麦家的福。☆、第四卷第十章黑山苦力一夜风雨萧萧,靳长恭揉了揉干涩肿涨的眼角,掐掉了烛火,却不经意看到一本书籍角夹着一角薄纸片儿。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一个三角边上有点墨迹,她好奇地上前抽出,却是一张纸折成的四方型,她摊开,上面写着一些批语还感悟,最后还余了一句:望陛下能勤加温故知新,此书静默书写,有益。末了,留了署名——莲谨之。那翰动若飞,纸落如云的字迹,在清飘溢墨香的藏书房中,仿佛那名淡雅如菊举止清韵的男子依旧安静地站于一隅,捧书特意一本本阅览后,从中挑选出最适合的,写着心得批语,末了附上有些踟蹰的叮嘱。靳长恭长睫微动,捏了捏纸张,勾唇无意识地笑了笑。重新将纸条塞回书,靳长恭转身离开了藏书室,一打开房门,那密密集集的阳光便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那微微苍白的脸似被渡了一层金粉,仿若神祇。晴空万里,一切如水洗般泛着光彩,幢幢建筑空蒙出奇,她眯了眯睫,有些不适应那刺目的光线。“陛下,可要回养生殿?”守了一夜的小岳子,赶紧躬身上前,温声询问。“嗯,早膳后,便传契回宫。”靳长恭深呼了一口早晨新鲜的空气,感觉有些浑浊的思绪亦干净清晰了几分,她抬步欲走时,却蓦地想起了一件她刻意遗忘,到最后还真给忘了的事情。——赴暗帝的约!看了看,冉冉趋升的朝阳,靳长恭嘴角抽了抽,算了,反正误了时辰,再去也只会得到他的一张晚娘脸,加冷言冷语,她才不去热脸贴他冷屁股呢,她本就是忙忘的,又不是玩忘了的,所以,呃——还是以后再说吧。她自动地将此事合理化,便抛之脑后了。而站在梧桐树下,冒雨等了一宿的暗帝,那一张脸已经比那讨价的恶鬼还要骇人三分。而陪在他身边,等着的七怪一个个跟打摆子似的,抖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陛下……这,这天都亮了,陛下,估计不会来了吧?”蟒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咳咳,咳咳——”一想开口,他便咳得停不下来,他手指一个用力便深深钳入了梧桐树干里。“她,她竟,竟真,真的不来了,咳咳,咳咳,这,这,该死的,咳咳,女人!”一句话,他足足用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时语速才说完,听得七怪既心焦又心酸,看着主子那单薄削弱,仿佛风稍微吹大力一点,便能将他刮走,偏偏下着雨,还吹了一夜的寒风,倔强地站在树下。他们曾劝过主子,下了雨,靳帝陛下怕是不会来了。可主子却道:再等一下,她不来我便走。可是整整一夜,这一句话他也说了一夜,却始终不停离开,就怕她真的来了,而他却走了,两人会错过。可是他却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来了,也是可以进宗祀殿找他的,不一定非要他在这里等着。最终,雨停了,黑夜过去了,迎来了那一片金灿灿的朝阳,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