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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垂到腰际,一丝一丝清晰分明,随着他的步伐飘动着,飞扬着,在半空划出优美的黑色弧线。此刻他眉宇间流露出无尽的温柔,秀眉轻轻拧着,一双魅长的凤眸深邃黝黑,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透出丝丝伤感,丝丝担忧,看向人时,犹如是最缠绵的银丝,将你捆住,渐渐沉溺却不愿挣扎。靳长恭不由得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用带着血渍的手指粗粗摩挲着他柔腻的脸颊。那单纯满足的表情,狠狠地煞到花公公,他桃花色的唇畔微张,怔怔地看着发萌的陛下。“陛下……”靳长恭瞳孔黯了黯,颜色渐渐祛去红色,就要恢复天青色时,却然感到体内的魔气像一道寒索铁链,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束缚住,她很痛,很痛……她指尖手力的攥紧手指,出于本能她不想伤害眼前的这个人,血滴慢慢从手指间的缝隙流出来,她额头的血管突突,牙咬得咯吱作响,魔力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她血瞳一炙,一眨间便掐住近在咫尺的花公公的脖子上。“呃?——”花公公根本没有对她防备,不明所以地看着靳长恭。靳长恭嘴里吼出一声无意义的叫声,一把将花公公扑倒地身后的床上,一张嘴就咬破他的喉咙。花公公一惊,被撞得胸一闷,来不及反应,只觉脖子处再度传来熟悉的痛意袭来。呵,被咬了三次,还能不感觉到熟悉吗?靳长恭鼻翼间喷出那“扑哧、扑哧”沉重的气息痒痒在他脸颊上,却冰冷刺骨。他眼神一柔,嘴唇泛出一种不健康的粉白,可他没有推开她,反而只用手缓缓地抱住她躬起的身子,轻柔,像在安慰她急切的心情一样地拍了拍。“陛下,轻点,嗯~”谁知道她突然发力,他忍不住发出一种猫呜柔软,可怜的低吟声音。靳长恭激动地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吸,双瞳的热度越来越炙,体内的寒意倒是袪了不少,可是有一道兽性的火热蹿上身体,将她的血液都点燃起来。她额头流着细汗,脸蛋儿红扑扑的,可是却有一种狰狞色在眉宇之间,在感觉到身下的“猎物”扭动着柔软馨香的身子,她脑子里只有一种征服与囚禁的冲动。她拿起自己手中铁链子抓住花公公白嫩的手腕迅速绑了起来,再牢牢固定在床头,另一条铁链子则绑住他的形状圆润的脚踝束在床脚。花公公一愣,看着她脸上绯红的热度,那晶莹的汗珠guntang地滴在他肌肤上,却根本没有想要阻止她,眼中只有一如顾往的纵容与……一丝丝绵缠入悱恻的心痛。很快,他就被靳长恭似“大”字形状地绑着,只能轻微地躬身翻动,或短距离地扯动手脚。看着靳长恭那充满欲望通红的眼睛,那因忍耐而微微扭曲的脸庞,那炙热如火的气息,他却偏偏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失神了,直到她猛扑在他的身上,狂燥地撕碎了他身上所有衣物,他终于脸色才微变,可最终……却只叹息一声。他永远都学不会拒绝她……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他自己……这一夜,在承欢在靳长恭身上的花公公痛不堪言,虽然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可交缠着密不可分的两道身影,却只能偶闻时而痛苦低哑的呻吟,时而兽吼般狠辣的折磨。……一夜春宵不曾停歇。花公公经过一夜嗓音已叫哑了,身体麻木地痛着,双腿浑身无力地摊在床上,沉沉睡下。翌日靳长恭被柔媚的阳光唤醒,可是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身体就像被人拆了再重新装组上,没有一寸关节不痛,不酸,不麻……她摇了摇不甚清醒的脑袋,感觉自己手上好像摸着一块温玉般细滑的触感,捏了捏,她蓦地睁眼看去,顿时脸色难看地抿紧薄唇,那双漆黑的瞳仁顿时紧缩。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那苍白的瓜子脸被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沾满,那具白腻柔滑的身子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满身的青青紫紫,那脖子上的血痕,手上脚上全是被划开的口子,手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浓灼的东西撒在大腿的根部,显得格外yin靡。靳长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柔体阵横的男体,再看着一地被撕碎的衣服,她不由得浑身颤抖着。她认出那张脸是谁的了……昨夜……是的,昨夜她似乎被浴血魔功的魔性控制了,她对他,下手了……不,这根本就不是下手,根本就是虐待,看到他恹恹一息的,莫不是胸膛起伏着,她甚至以为他现在已经死了。这是她做的吗?靳长恭唇一白,不敢回想昨天究竟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帐事情!她这一次痛恨自己的这一身魔功,根本就是害人害已的东西,暗帝根本就是想将她彻头彻尾变成一个禽兽!她脸上痛苦悔恨地扭曲着,轻轻地靠近抚摸上他咬破的嘴角,第一次眼中充满悔意与柔情。“花公公,对不起。”她颤抖着的双唇像是怕他痛似的,轻轻地贴了上去,甚至不敢动。摸着他的手关节,发现并没有断,只是被卸了关节,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然“喀擦”几声迅速地替他接上。这其间他竟然没有半分要醒的意识,看来昨夜她被他折腾得很狠,她记得他这里好像有药,她穿上衣服,走到柜子上翻找了一遍,终于找到她认识的一种药。赶紧哆哆索索地替他上药,此刻她身体也难受得紧,特别是被撕裂般的下身,可是她也顾不上自己,只想替他上药。此刻,天际已经大亮了,她突然神情一紧,听到外面突然响起声音。“公公,您醒了吗?”这是平时侍候花公公的小太监。靳长恭下意识收敛气息,没有应声,等他们自行离开。果然,得不到花公公有应声,他们不敢贸然进来,远远能听到两名小太临无聊时传来的闲话。“陛下去了国院阐福寺祭天了,听闻这一次是正式登基呢~不过为什么不让花公公去侍候呢?”“谁知道,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花公公好像失宠了,不过陛下不是早就登基了吗?”“听说,不是这样的,如果不完成这一步就不算,听以前的那些老宫人说的。”靳长恭一怔,登基大典?不行!不能让暗帝完成登基大典,她知道他的目的,绝对要阻止她才行,否则她就完全没有一丝机会了。本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