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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无所谓。陛下,刚才是说了,“好啊”吧?!他们脸上冷汗浇湿了额发,不会是他们理解的那样,他们靳帝同意人家苍国对他们大军压境吧?靳长恭重新牵起公冶,走到所有人面前,中央的位置,感受到四周八方围上来的视线,淡薄一笑,只是那双线条柔和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显得非常清冷。“秦将军,这是靳国。而我靳国的人是生是死,都轮不到你们来决定!”“你们说我靳国的人不懂礼数?那你们的礼数就是跑到别人的国家,就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杀了一条人命,再指责别人不懂礼貌吗?如何这真是你们苍国的礼数,那寡人或许还真的需要去你们苍国好好‘学学’,当然,凭寡人的学习能力,杀一个不算本事,屠光你们苍国的人才算是出师了吧?”“靳国养不起兵,每一个都吃不饱饭是吗?那你们看一看寡人身边的人是谁,当今世上还有人富得过八歧坞的公冶少主吗?如今他站在寡人身边,你们以为寡人真的养不起兵吗?”靳长恭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一句比一句气度强大,要说得重。她的话,震惊了一众怕死龟缩着的靳国人,他们瞠大眼珠子瞪着靳长恭。她的话何其重,重得令他们心肝一颤,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似惊,似疑,似喜,似激动。而苍国的秦风与慈严从一开始的冷笑,到最后都严肃地凝视着她,特别是她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一颗地雷扔在地上,炸得他们脑袋晕晕的。连乐虞都蓦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靳长恭身边那抹不显山,不显水的灰身身影。他是公冶少主?!八歧坞的少主?!止兰的脸色绝对是最精彩的一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靳长恭竟然会如此无耻地将自己少主当成挡箭牌,此刻她分明是在逼少主向她投诚!“少主……”兰止想说什么,但是经过刚才那一幕,他发现自己要说出的话,十分坚难,毕竟他是靳国人啊,靳国也是他的家啊!而靳长恭神色平静,却暗中紧了紧手指,她知道他的一句话,可以让自己彻底跌入地狱,也可以瞬间升上天堂。她不是在逼他,只是想他能帮她。她不需要他承诺会为靳国而抛头颅,撒热血,可是她希望他至少现在这一刻是站在她身边,站在她靳国的立场,替她声援一次。原本一直存在感极低的公冶瞬间成为焦点,他知道所有人在等他的回答,但是他只是依旧春山如笑,那似墨描的眉眼,干净而俊秀,就像站在高山流水,空旷天地之间,一时间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只用一眼,他便已经成功的证实了他自己的身份。世上,也只有公冶少主这种清秀的面孔却能够拥有这种令人心折而屏气的气质了,虽然他们不曾见过他,但是却全部无一遗漏地相信了。公冶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是那么紧又是那么自制,指尖微凉,甚至有轻轻颤抖着,若不是跟她肌肤相帖地感受着,他或许会跟别人一样,相信她的自信,笃定的模样,冷静自持。可是,他却真实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极度愤怒,冷酷,嗜血的残忍,她对苍国行为,言论,还有对靳国的轻视都无一不在挑衅她的忍耐力,她的底限,可是为了大局,她却必须压抑所有的暴发,冷静以平和的态度进行反击。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她明白,所以……她痛恨得浑身发抖!那冰冷的手的寒意,好像也尚着指尖,皮肤,血脉,蹿入他的心底,他好像……也感受到了。手上的力道是一再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是依赖吗?还是在跟他求救?公冶那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终于在她越来越紧绷的身子,周围靳国人越来越失望,还有苍国越来越鄙夷嘲弄的时候。他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而冷漠得近乎苍白的清秀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笑容,生出鲜活璀璨的颜色。他对靳长恭,说“”长恭,我说过,你特意邀请我参加这一场别具生面的年宴,作为感谢,我会负担起它全部费用的,这是我有生以来感觉最愉快的,最有意义的年宴,所以它值得以无价来称赞,所以无论以后你需要多少费用,我八歧坞都会付的。“时间仿佛停顿了,四周一片静谧无声。他的话一出,别说别人听得发傻发愣,连靳长恭都脑子停顿一时回不过神来。他不是吧?竟然给她这么一个大的承诺?!她惊了一下。靳长恭强力压住自己抽搐的脸颊,回头看向他,眼睛不可思议:这么大方啊?随我开价,这不是送我一张空白支票,任我填?公冶仅微微一笑,回视她,就像一尊普渡众生的弥乐佛,浑身散发着一种人性化的光辉,当然这是在靳长恭的眼里。她看着他,静静地看进他的眼睛里,一眨不眨,许久,看得公冶的唇畔的笑都感觉有些维持不住的时候,她才慢慢转开视线。别人听到公冶竟如此大方许诺出资给靳长恭,都神色各不一。靳国的人脸色变异,苍国的人都沉下脸,而其它国的人明显难以置信,跟刚才靳长恭难道傻怔的模样相似。只有莫流莹眼中突然迸发强烈嫉妒不已的隐恨,而靳微遥在微怔后,竟十分幼稚不屑地冷哼一声。没错,本该觉得自己盟友被窃夺,恼羞成怒的太上皇,仅仅是冷哼一声,就平静下来,没有过激的表现,弄不清是何心思。止兰则复杂地觑了一眼自己的少主,心中也不知道要做何感受了。”想不到靳帝陛下竟如此有本事,竟然能够结交公冶少主如此人物为朋友,实在令人羡慕。“慈严阴不阴晴不晴地冒出一句。慈晋则气歪了鼻子,刚才她的话,每一句都是将狠话打回她的脸,当然秦风他们估计也是气极,但是比起那些,八歧坞的公冶少主跟靳长恭关系匪浅这则消息,更为劲爆,直接冲淡了之前的愤怒。”咳咳,就是这样,靳国并非弱国,莫欺少年穷,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夏合欢觉得自己也该说几句,虽然他没有立场替靳国出头,可是看到公冶一个专享着靳长恭那”热情“的全部目光,心里十分不舒服。夏悦跟着自己哥哥身后,使劲地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秦风像石头一样冷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