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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戚戚哼了一声,不等胡励说话,就翻了个身,用后背无声地对着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就是很不爽。景嫣嫣要回来的这件事,叫她难受莫名,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胡励和她是怎么“勾搭”上的,想必一个是狼一个是狈,刚好可以为jian。她迷迷糊糊地犯了困,早上起得太急了,又在商场逛了一圈,此时便格外渴睡。朦胧中她隐隐听见了胡励的喘息声音,他的大手也不知道何时抚上了她的脸颊,指头擦过她的眉心,眼睛,鼻梁,最后落在了唇上,定住不动了。她呜咽几声,不习惯他手上的灼热温度,想要挥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将她的手心吻了又吻,那柔软而湿漉的感觉霎时传遍她的全身。见她难过地皱起了眉,胡励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去冲凉。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将自己撩拨得全身火烫!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景戚戚费了好大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一抬头才发现不远处的胡励。他斜躺在一张躺椅上,垂着眼睛在看书,样子很是安静闲适,不时翻过一页,他手边是一盏灯光柔和的灯,灯罩上缀着流苏,暖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深刻的轮廓勾勒得带上浅浅的晕圈。景戚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直到眼眶都泛起了酸,就听见对面的男人闷笑着开口道:“我就这么好看,叫你看傻眼了?”他甚至连头都没抬起,双眼还看着书页,语气里都是亲昵。她扁扁嘴,掀开被子,径直往洗手间里走,关上门,她才看见,洗手台边上放着一包没开封的卫生巾。脸色蓦地红透,景戚戚用力抓着那包东西,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害羞。等她收拾好自己再出来,看见胡励已经换好了衣服,看见她,他换上了之前的那种面无表情的姿态,漫不经心道:“你mama刚才来电话,叫你回家一趟,我送你。”方才的感激顿时九霄云散,景戚戚气得跳脚道:“胡励!你、你凭什么接我的电话!这是侵犯人**好不好?!”胡励轻轻将她的手指挥到一边,淡然道:“是给我的电话。”景戚戚噎住,大眼睛转了转,感觉自己一拳砸到了棉花上,浑身有气却没法发作,只得灰溜溜地跟着他出了门。只是,一想到景嫣嫣的归来,她更加垂头丧气起来。*****景戚戚这边刚开门,就看见自己mama谭月从屋里冲出来,一边给她拿拖鞋一边数落道:“家也不回,一天天的在外面瞎晃悠!”作为军区高官的夫人,在人前,她是端庄温柔的夫人,在家里,却跟一般爱唠叨的母亲没什么两样。景戚戚脱了鞋,一鼓腮帮道:“妈!别说了,这还有外人呢……”身后,是胡励,他像是牛皮糖一般甩不掉,景戚戚只好将他也带上来了。“小胡啊,下午戚戚的电话死活打不通,我只好打给你了……”谭月笑得花枝乱颤的,乐不得地上下打量着胡励,给他也找出来一双拖鞋,这才又一阵风似的往书房里走。“老景!老景!你看看谁来了!”无奈地摇摇头,将手包和钥匙放在一边,景戚戚趿拉着拖鞋往厨房里走,她渴死了。“咱妈还是这样,风风火火的。”胡励跟上来,从她身后绕过一只手,稳稳地夺下她手里的杯子,硬是接了一半热水,才把杯子还给戚戚。“肚子疼就喝点热的,你这身子,一半原因是自己不爱惜……”他皱眉的时候,有点儿吓人,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景戚戚挑衅一般地对上他的眼,接口道:“那另一半呢?”他顿时语塞,眼睛里流转出深深的懊恼和痛苦来,景戚戚看了一怔,心头却有些变态的快感来。很快,家里的保姆上齐了一桌子菜,景立人和谭月落座后,景戚戚和胡励也跟着坐下。景戚戚的mama是打心眼里高兴,戚戚基本上很少回家里住,要么在酒店开个长期的套房,要么和谭月眼中的狐朋狗友玩到深夜后不敢回家,跑到梁以白那里眯着。所以一到周末,景mama就疯了一样抓她回家。不停地将菜往戚戚碗里夹,谭月口中不住地唠叨着:“不回家在外面瞎闹腾什么!我看你这瘦的,小脸儿都尖了!”景戚戚原本一直在低头吃着饭,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将筷子按在桌上,闷闷道:“妈,如果我没记错,上个月有二十多天你跟着我爸去基层,我爸这个月也有十几天去山里演习吧?我回来干什么,家里就我自己,还不如出去玩……”景立人咳了一声,也放下了碗,军人出身的他,话一直不多。“戚戚,你mama也是为了你好,岁数也不小了,就这么一直不上不下的,一个人这么瞎糊弄,爸爸mama心里也着急啊!”说完,他抽出根烟,刚要点上,看见谭月在苦大仇深地瞪着自己,又讪讪地把烟放回去了。这边,胡励坐立不安了,他望了一眼岳父大人,惴惴不安地开口道:“爸爸,戚戚,戚戚现在在公司上班,挺好的,我也会好好照顾她……您……”开玩笑,老爷子这话表面上是嫌弃景戚戚不学无术,可那骨子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是把景戚戚当成“孤家寡人”呢!景立人鼻孔里“哼”了一声,没吱声,倒是谭月这边赶紧给胡励夹了一块排骨,笑道:“是啊,小胡在国外呆了这么久,也得多吃点。”餐桌上的气氛其实一点儿都不和谐,多亏了景mama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四个人才不至于尴尬透顶。“小胡,你们的房间我一直叫人收拾着,这天也晚了,今晚上就别走了!”刚吃完饭,外面就响起了轰隆的雷声,今年夏天雨水忒多,好几个城市连降暴雨,下三四个小时的雨,城市交通就几乎陷入瘫痪,事故频发,谭月担心胡励开车危险,看了看窗外,嘴里念叨着。“妈!大不了叫他打车回去,怎、怎么能留下呢?”戚戚大惊,刚吃下的东西都要吓得呕出来了,一侧过脸,正对上胡励要笑不笑的神情,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