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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悬了空,“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刚才还想着指环的物质本体已经不重要的人,却瞬间就变了脸色,迅速的蹲下身子在缝隙里和草丛边缘摸索着……而被同样的一片阳光照耀的地方,距离许致言或许只有五十米远,也许都不到。在他骤然弯腰的那一刻,夏安年正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早餐,快步走进了住院楼。一个错身,咫尺天涯……地砖在手指上粗粝的摩擦着,许致言双腿不在乎的跪在还带着清早雾气的地砖上。终于,那熟悉的触感被他摸到,欣喜的举起来,正对上太阳洒下的光辉,在指环的外面有又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失而复得,许致言忍不住笑弯了眼睛,骤然一看竟然有着些许夏安年的意思。他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捏紧了手中的戒指,凑近嘴边,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粘的的枯黄色草叶就跟着吹掉了。左手之间捏着,右手捏着袖口在上面擦了擦,许致言才心满意足的把那戒指牢牢的套回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许是曾经互相套戒指时的场面,或许是为了买这对戒指,每天在广场上唱情歌的过往,许致言眼睛中流露出nongnong的爱意,俯身在那无名指的戒指上亲了又亲,才微笑着直起身子。之前的踌躇仿佛也随着不断绽放的笑意消散了,许致言直直的向着住院楼的方向走去。也就是不久前,还那样无所畏惧的用尽全身的力气追求他所期待的爱情,仿佛是从往事中借得了无上的勇气,许致言笑着走进了住院楼。第二百五十八章不见这边许致言上楼的时候,病房里的三个人也有条不紊着。夏安年带着早餐上来,安安静静的把夏叶东和谢羽清的那份拿出来放好,就端着自己的那一份早点躲进了套件病房里的休息室。自从夏叶东除了车祸,谢羽清就也没回过家,特意从医院这边定了相对较好的私人病房,也能让陪床的夏安年和谢羽清轮流休息下。然而,这么早早的躲进来,却不是为休息。压抑不住的苦涩在夏安年的心里升腾起来……许致言要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谢羽清和夏安年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谁都没有要避讳他的意思,也许是为了考验他是否真的下定决心,斩断一切出国,也许是别的意思,夏安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他记得自己在父亲的病床前喃喃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记得他是被谢羽清晃着肩膀叫醒的,说是吃晚饭。然后,没有胃口的随随便便刚吃完饭,就迎来了对他来说如此重磅的消息。许致言要来了,许致言要来了……夏安年满脑子里都只剩下这句话。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呢,明明没有刻意去惦记什么,夏安年惊讶自己却记得这样清楚,那个记忆点像是电影一眼在他脑海里没有差别的回放着。刚吃完饭,夏安年看了看同样已经吃完的夏叶东和谢羽清,想要动手收拾东西,却被谢羽清轻轻叫住了。“来安年,不急,我来跟你和你爸爸说件事。”谢羽清的声音时以往的温润,夏安年心里不由有些不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对于谢羽清和夏叶东所要说的事情,不知为何,他已经有了一丝丝抗拒,却还会点点头,微弓着脊背坐回床边的椅子上,视线稍微下移,确实一副不能更认真的样子。谢羽清看了看夏叶东,见对方点头,就不再犹豫的开口。“是这样,刚才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许致言。”许致言三个字一出口,谢羽清和夏叶东就同时打量起夏安年。而夏安年,纵然早就做了无数遍的心里建设来说服自己,却依然忍不住浑身一颤。你的名字,我的心事。夏安年抬头看了眼果不其然正在看着他的两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词语。也是,又能说什么呢?终究,夏安年还是仅仅的闭上了嘴,脊背稍微挺直有些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握拳死死的捏紧,同样僵硬的放在膝盖上。看着他的样子,夏叶东若有所思,却依然点头示意谢羽清继续。事实上,许致言打电话的事情,和他所说的内容,在夏安年睡着的时候,谢羽清已经毫无保留的向他复述了一遍,现在再说出来,不过是给夏安年听的。有时候夏叶东会想,自己真是个狠心的父亲。明明之前还因为夏安年的自卑和剖析心疼不已,转眼到了许致言的事情上,就又是一副铁面的样子。可是,就像夏安年所说的那样,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看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儿子伤心难过,有什么办法呢,又有什么办法呢……谢羽清看了眼夏叶东的脸色,又看了看夏安年,心里暗暗的叹口气,却依然开始继续说着,事实上,夏安年确实有权知道这件事。“许致言说,他明天想要过来看一看,看看你爸爸的身体,也看看……你。”纵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里准备,但骤然听谢羽清这样说,夏安年还是忍不住连带着心尖都颤了颤。然而,他死死捏着手指,低着头,却没有在谢羽清和夏叶东面前再表露出哪怕一分。一分的思念,一分的不舍,一分的期待,没有,都没有。“哦……”,最后,夏安年也只是似有若无的轻轻应了一句。哦。夏安年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关于许致言的事情,他竟然只能用着样一个单薄到意味不明的话来应对,只能死死的压抑住子不断奔涌的情感,像是面对一个丝毫引不起他情绪波动的陌生人。总有一天,也许真的会擦肩而过,也只会疑问上一句,这个人好熟悉啊……想一想就心痛,心脏的地方纠结着,仿佛被一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外力压抑扭曲,酸胀的不像话。有什么意思呢?这样的做作又有什么意思呢?夏安年不断的捏紧手指,却狠狠的唾弃着自己。明明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吗?决定好了甩甩手,不道别的决绝转身,决定好了,放下这一段他有限生命里最深刻的情感,带着空落落的心脏远走他乡。所以,还矫情什么呢?夏安年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嘲笑这个因为一个名字就开始颤动到犹豫不决的自己,嘴角却僵僵的,和心脏和思维一样,都失去了控制。“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要见面吗?”谢羽清问出了最后的一句话,看了眼夏安年,最终却把视线落在了夏叶东的身上。事实上,他询问的也是夏叶东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