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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可见一斑。娶她进门,父亲你同意,我陆家列祖列宗能同意吗?”“你这面子,早给你自己丢尽了!”陆明用力戳着他的脸,“你若不去招惹她,哪里会有今日?自己惹上来的是非,你有怎么资格去说!男人风流管风流,可你要管不住自己,那就叫纨绔!”陆仲深闷声不语,很是抵触。“唉。”陆明一叹,“娶了她之后,你要休要弃是后话。莫在这里犯蠢。三殿下正为此事焦头烂额,你不要再自己树敌了!那盈盈怕是与叶枫关系匪浅,你娶了她,也有了牵制。”陆仲深皱眉道:“那好吧。勉强抬她进来给她个名分。可要住得离我远一点。她要是呆不下去自己离开,可不关我的事。”陆明:“听着了,这段时间不可太过分!你就是装,也给我装出副伉俪情深的模样来!”陆仲深郁郁甩手:“晓得了!”陆仲深虽然答应了,可也听说过叶枫的脾气。喜怒无常,不可琢磨。对待同僚倒是会给一分脸色,可但凡官员失势,那痛打落水狗叫一个狠辣。何况自己先前招惹过盈盈,奚落过叶书良,怎么也会叫他记恨。男人的面子啊,有时候比天还大,开不得玩笑。他怕叶枫小人之心。自己正大光明地去提亲了,却被胡搅蛮缠地拒绝。那脸可就丢大发了。于是在过去之前,先私下找机会,拦着叶枫提了这事。叶枫在宫门口被陆仲深拦住,心情一阵抑郁。沉着脸要他快说。“叶少卿,”陆仲深行礼道,“下官来此,是为求娶盈盈姑娘。盈盈姑娘如今住在您的府上,不知她有没有与您提过……”叶枫直接喷道:“休想!”陆仲深脸色也冷了下来。“我礼貌前来,您却冷眼相待,同朝为官,不大好吧?”陆仲深说,“何况我要娶的是盈盈,叶少卿真能替她做主,不用去问她的意思?”叶枫哪乐意给他面前?说道:“那好,你就提着聘礼去,看看这究竟会不会是她的意思。”陆仲深被一哽,撇嘴道:“不是我意欲夺人所爱,只不过此事讲求个两情相愿。叶少卿您这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叶枫说:“你来提什么亲?你已有妻室,莫非想娶盈盈做妾?”“莫非你以为我要娶盈盈做妻?”陆仲深才是被惊到了,“凭她?她如今的条件……”叶枫暴怒,喝止道:“你住嘴!”叶枫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当我叶枫是什么人?陛下钦点我任大理寺少卿那一天,便时刻不忘己身所负职责,不敢有丝毫懈怠。要做鸡鸣狗盗之事,没有可能。别说如今只是因我家中丑事,你就算拿捏着什么把柄前来威胁,也没有用。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我叶枫好说话得很,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陆仲深:“你——你可别反悔!”叶枫绕着他走了一圈:“为你反悔?可笑。”说罢再不与他言,径直离开。陆仲深被叶枫最后那讽刺的一哼,无名火盘在心头,如何也消不掉。被叶枫这样奚落,岂能作罢?他是什么身份,盈盈如今是什么情况,叶枫也有脸做得出这打算。真是做官做疯了,太将自己当一回事。陆仲深走在街上越想越气,中途直接掉头,去找了顾泽列。“被回绝了。”陆仲深眼珠一转,夸张说道:“那叶枫不仅断然回绝,还羞辱了我一番。言语间很是狂傲,完全不将我与父亲放在眼里。不知是不是心中已有把握,还是在虚张声势。”顾泽列迟疑道:“当真?”“自然当真!”陆仲深立即道,“下官说话,向来实事求是,岂会编排他人?他不仅回绝我,还说即便我娶盈盈做妻,他也不会同意!下官真是……”他说着抬了下眼皮,从下面窥觑顾泽列的神色。顾泽列兀自沉思:“嗯……”陆仲深走到他旁边,说道:“殿下。户部近来动作重重,还皆是杀招,势要废您左右,就差将矛头直指向您。其险恶用心,已是路人皆知。如今户部、大理寺、御史台隐有联手之意,岂可了得?王尚书那人思谋精神,不怀好意,不可叫他们继续放肆下去。”顾泽列眼神中满是凶光。“我给他们面子,他们却这样对我。”他死死捏住桌子一角,“父亲最讨厌的是什么?是结党营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敢重蹈负责。”陆仲深:“所以殿下……”顾泽列:“本王自有打算。不必你来插手了。”第92章王声远与叶书良在私下商讨。叶书良直白说了自己想要调离京师的计划,王声远怅然道:“哦……这样。”叶书良正想说说自己的打算,王声远一叹,已经开始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你是该升迁了。出去转转,也好。你的前途,不该限于郎中一职。何况京中于你来说,过得实在不舒坦,先在外面过上两年,也好。”叶书良还能说什么,只是沉默站在一旁。王声远摇了摇头,苦闷道:“唉,老夫还是觉得一点都不好。户部表面看着光鲜,实则内里真是艰险重重,凡事与钱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外人觊觎,虎视眈眈,分明是要老夫的命啊。我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每日合上眼睛,都在想着公务该如何处置。连做个梦,也是不住惊醒。这户部尚书,我不知还能做几年呀。”叶书良走近道:“请王叔务必保重身体。户部再没比您更合适的人了。这地方乱不得,更疏忽不得。”王声远:“我自然知道自己任重道远,可户部官员就是如此,凭我个人之力,能担起一部之责吗?我想做哪件事,都没个聊得来的人。顾侍郎身体不佳,平日里多是你替他主事,顶了半个侍郎。如今你要走了,老夫实在觉得寂寞得很。”叶书良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待我与人接任之后,请陛下将王郎中从水东县调回来吧。他是您小侄,又原本就是度支郎中,与户部事务更为熟稔,您也可以有个能用之人,相信陛下会体恤的。”王声远:“多少人盯着你的空缺,哪有机会让他轻易回来?还是自己选吧。”王声远拉住他的手腕问:“依你看,这金部的职位,谁来接任?老夫去向吏部推举,以免他们再排个不合适的人进来。”叶书良:“户部如今,你我若真要恳求陛下公开运河,那金部郎中就不如度支郎中重要,不如内部调派,将度支郎中调到金部来,再选个信任的人派过去顶上。您也好吩咐做事。”王声远:“老夫也是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