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高辣小说 - 劳劳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之间想,他真是个坏人,往后除非他好哄,否则绝不理他了。

后来才惊觉,自己怎么敢这么拿乔?即便只是心里想想也不应当。她合该像对待姬兴一般,对他敬而远之,却在迷迷瞪瞪时流露了真实念头:她就是仗着姬旷喜欢她,所以敢娇,敢怨,最后一走了之。

谢妍被他搂在怀里,轻轻地吐一口气。

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疏娘忙碌了一天,回到里屋时早已是一身的疲累。她见丈夫背对着自己坐在小几上,曼声道:“好哥哥,替我打水去。”

容扈温声应了句,疏娘走过去,双臂缠住他的脖颈,伸手拿起案上的那册竹简,饶有兴味地问:“我看看你在做什么学问。”

容扈劈手就要来夺,却不及她,疏娘翻开那卷竹简,草草两行,就已让她变了脸色。

“……告慰先父,使暴虐伏诛,以正王道……”

她回过头,她的丈夫正以一种复杂的目光视她,眸中浓的化不开的情绪不知为何。他撩起袖子——他们相识相爱三年许,疏娘都不曾见过他褪下上衣的样子。

此时健壮的臂膀却是毕露,墨刑的涂料经过多少次洗刷也未能淡却,深深地刺了一行小字。

——“乌江令容君之子,罪人也。”

当此之时,金陵城中,阿晚正一手撑开纸伞,回首望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子,迟疑着问:“程郎无所不知,那你可知道我家阿姐如今安否?”

丰神俊秀的男人背坐在檐下,任由雨滴落了半襟。这位程郎,是阿晚回来的路上所遇,谪仙一样的人,偏生一双眸子无有光彩。待回了家来,谢家阿娘才惊道:“这不是程家郎君吗,可怜见的!”

原来这就是程家大郎君,她倒是听谢妍提起过。

说是程家虽为邻,内宅之中却与谢家大相径庭,谢家阿爹只得阿娘一个娘子,程老爷却娶了五六个娇妻美妾,镇日里争风吃醋,鸡飞狗跳得好不热闹。

“不知的还当他家是皇帝呢。”谢妍这么说道,那时阿晚还不晓得自己往后要结识程家之人,只是同谢妍一样,深感讶异。

却说这位程郎,自打一场高烧失了招子后,便蒙父见弃,后来不知怎么,流落街头替人算命。

龟甲“哗啦”一声散开,程惊秋骨节分明的手无声地刮着一片龟甲上的旧痕。

“栋爻之凶,不可以有辅也,”年轻男人睁眸,露出漠然无神的眼珠,“九三爻,大凶。”

阿晚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又问:“那么,那么,何以化解?”

他笑,苍白而俊秀,只是这笑意甚微。烟雨蒙蒙中雨丝随风,飘入他眼睑:“凶中藏吉,水或可以消火。”

————作者噜噜噜————

最近又要考试了……呜呜呜

程哥哥·阿晚=大忽悠·小可爱

and大家还记得被宰了的乌江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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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停更预告

最后一门考试将在五月三十一日晚上结束,这周六到五月三十一号之间就暂停更文啦。(周六会更新一波劳劳亭)

六月一号会恢复更新_(:з∠)_

我也很想考好一点啦呜呜呜。

晚安宝贝们。

37.七月流火<劳劳亭(H)(张秋池)|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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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七月流火

劈里啪啦的雨滴落上砖瓦屋檐,谢妍半个身子压在窗外,探手去摸顺高翘檐角而下细细的一股水流。

澄澈地在她手上四散开来,纷作雨花。因着落雨也久,屋顶上半点泥埃也无,她怅然地把手在水里晾了又放,不知是盼雨歇抑或是期许此刻永不再变。

姬旷出去后,她一个人提起笔来,正拟制定一份书表,写她家当如何步步为营,先是从江东起事,稳固江左粮商之首的位置,继而北上或向西,建成分号,打通官路。

她正写到要紧处,有人在她身后叹了好长一口气,谢妍手忙脚乱地把纸一团,背身掩住桌子。那是疏娘,幽幽地凝视着她出神。

谢妍虽与她相识多年,却莫名隐隐有些发怵,扬声轻问:“疏姐?”

外头雨骤,雷电轰鸣,一时晦暗间谢妍只能看见她干涸的嘴唇开开合合,竟听不清确切的言语。

她不明所以,还想再问什么,疏娘却倏然放开她的手,垂下眸子:“我算着日子,明后日这雨说不准就要止住,到时……到时姑娘就赶紧走吧。”

谢妍鼓了鼓小脸,听话地“哦”了一声,可她越是这样娇憨,疏娘愈不忍心直视她。

那团宣纸倒是成了夜里头的导火索,姬旷一摊开,就见她的簪花小楷草草而书,他高举着皱巴巴的宣纸,任谢妍仰头踮脚来够也摸不到,反而一手圈她到怀里。

“不许看!”她面红耳赤地喊,姬旷反而饶有兴味地念出声来。初时,他神色还霁和,一目十行地向下看,直读到她要当本朝首富时,俨然如雪似霜。

她轻轻松松从他怀里脱出来,因他再不施力了,垂眸所及,是他攥紧的拳。

“听闻天色欲晴,这么说,”他道,“你是要走了?”

“唔。”她含糊地应,略抬起头来,就见他缓缓颌首转身,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姬旷向前才不过半步,还未从微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一双柔软的手臂就环住了他的腰。

继而香香软软的小东西就贴到他背上,辗转蹭了几下脸。

“那你想和我一起去见见阿爹阿娘吗?”

他反倒愣住了,仿佛被轻飘飘的绒毛拂了一下,日思夜想的事也不敢当真。

谢妍不觉,还絮絮说着:“陛下得想个万全之策来,我阿爹阿娘才能真的信你是诚心来求亲的,若是他们误以为你是个轻浮好色的……说不准要一棒子打昏了我,举家逃到岭南去,咱们从此就再也见不着啦。我也不想做个养尊处优的娘娘啊,就让你做本朝首富的夫君如何?”

他的眼眶有些热,手都略略发抖,回身低头去吻她黑凉的发。

谢妍被死死抱在怀里,无奈地挠他腰:“陛下再使点劲儿,我就要被压折啦……”

他才不理,还低头去亲她,直咬到她红唇肿胀为止。

姬旷原先也没想同她怎么亲昵的,毕竟夜已深沉,而行装才收拢到一半,他哄了小姑娘先去歇息,自己把桌案上的东西归置到黄花梨箱中。

胭脂、口脂、串成耳钩上珠子玉石,还有寥寥草草的练字纸。

他心口柔软得很,直掀开最下一张纸,有一册上书的话本子。

“粉汗干又湿,却污了好衣裳,花叶把花蕊破了,若非肌骨相阻,便要叫花蝶一阖,连理不分……”

姬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