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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钮,心中涌入丝丝暖意,想起了他俩一起玩这游戏的场景。每回她都是输,生了气,人才让她赢一回,他还总说没办法,几下就赢了。那时候真气人,可哄她的时候,她也真的就不气了。还没等金羽感慨什么,楼坤说话了,握着她的手:“这个送给你,以后一起玩的时候,只让你赢。”听着那句“只让你赢”,觉得受到了鄙视,但心内都是感动。那些她喜欢的东西,无论是吃的也好,用的也罢,还是这些远在记忆里不能割舍的一份回忆,他都记得。转头望着他,不服气:“你不让我也可以赢。”他点头:“那当然了。”又接着说:“从今往后,你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刻,她终于忍不住了,倾身拥抱住他,她喜欢他送的这些东西,可她最喜欢的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未变过。“哥哥,我超级爱你。”楼坤嗅着她的发丝清香,抱着暖和的人,无比珍惜这句话的到来。两人玩了几把拳皇,金羽上了瘾似的,楼坤见她咳嗽的厉害,立马给人抱床上睡觉去了。睡觉前,又在他的叮嘱下喝了那碗红糖姜茶汤驱寒。通体暖意也不行,一躺下,鼻孔还是塞的,呼吸只能靠嘴。楼坤抱着她睡,边角都掖好了,她这会喉咙又干又疼,脑子也晕,往他怀里钻钻,就睡着了。入下半夜,楼坤被身边的人烫醒了,摸了摸她额头,才发现人是发高烧了,赶紧给她摇醒了。出家门前,楼坤给她套了那件羽绒服,她像个企鹅一样,行动不能自如,趴他肩上后悔。烧了39度,在医院挂水,晚间的医院很安静,外面的北风呼啸吹着,透着窗户细缝不断往里头钻。楼坤给窗户合上了,取了药回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递给她时,摸了摸她的手,冰冷的,就坐那给她捂着。她靠在那看着他:“你困不困?”现在很晚了,他一路周折从北城回来,一整夜就睡了那一会,这会带她来了医院,一直奔波前后,她坐在这心里都是心疼。“不困。”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有点自责:“你生日被我弄成这样,我答应你,以后补你一个更好的。”他抬抬手,让她喝水。暖和的水下肚,口干舌燥解了,她再一次被他搂进了怀中。“有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医院门口的早摊铺,热气腾着,外头的天才刚蒙蒙亮,这处,她已经坐在了凳子那看自己手背上的绷带。偷偷瞄了一眼,止血了,给绷带撕了。刚撕掉,从摊铺外走进来一个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位朴实的女人,也向老板要了两碗馄饨。那孩子一直带着口罩,头上捂着厚厚的毛线帽,坐在她隔壁那桌。金羽见她一直盯着她的手背看,她昨夜扎针,护士一直找不到血管,给扎了好几下,这会泛着青紫,很像血斑。女孩mama让她摘口罩,先吃早饭。小女孩摘了口罩,金羽这才看清她的脸,皮肤蜡黄黄的,不太健康的颜色,身上也很瘦。“mama,我脑袋出汗了。”小姑娘吃着馄饨,扒拉着帽子。她mama给她摘了下来,金羽这才发现原来她是个小光头。恰这时,楼坤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份扬州包子。“怎么不吃?”金羽收回了目光,盯着面前的人:“等你一起。”他目光变得温柔,也望着她笑。两人一起在外吃早饭的机会很少,大多都是在家里吃。她昨夜吃的粥,这会早消化了,咬着那家卖了20年的豆腐包子,觉得真神,不是rou馅的也能这样好吃。许是那包子太香了,小姑娘一直往他们那瞧。“茵茵,你看什么呢?快点吃吧,一会还要带你去海洋公园,那地方远,咱还得赶路。”金羽瞧见了她递来的目光,那小姑娘转瞬低了头,喝着馄饨汤。金羽看着手上的包子,一口一口嚼着,楼坤随她目光望去,才发现隔壁桌坐了位光头小女孩。她mama手机响了,接通了,里头说话声很嘈杂,像是地方方言,女人回的话也用的方言,大概是怕吵到这屋里的人,去了外头接电话。她mama走了出去,小女孩就坐那玩着勺子,时不时朝金羽望去一眼。金羽戳了戳楼坤,小声问着:“她是不是想吃包子呀?”看着像是的,一直望着呢。金羽瞅瞅袋子里还有两个,伸手给她递了过去,眼带笑意。小姑娘诧异地望着她,不敢接。金羽觉得她应该是不好意思,给她放在了桌上。“我请你吃。”她摇摇头,又给包子抓着递了回去:“谢谢jiejie,我吃馄饨。”走去她身边,仔仔细细地望了金羽好一番。楼坤望她很瘦,盯着金羽的目光里都是一种渴望,近乎羡慕。“jiejie,你头发真漂亮。”说完这句,立马回去了,坐在凳子上继续吃自己那碗馄饨。金羽听着这话愣了,摸了摸自己长到腰间的头发,乌黑的发丝,又柔又顺,的确很漂亮。原以为小姑娘是想吃她手里的包子,可人家羡慕的是她的头发。那女人回来了,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表情,抹抹眼角走过来,抱着自己的女儿。“茵茵,爸爸居然过来了,一会我们先在医院门口等他,再一起陪你去海洋公园。”小女孩点着头,给她mama擦泪,那笑容像是从阴鸷里走出来的阳光。“mama,我都不哭了,你更不能哭。”女孩mama给她重新戴上帽子,那一刻硬是逼退了眼眶里的泪。金羽望着这个女人,她应该很爱自己的女儿,一直亲着她的额头。爱一个人最真诚的表达方式,是吻他的额头。金羽的额头,好像除了金岁山和楼坤,从来没有被mama吻过。她们临走之前,小姑娘戴上了口罩,又朝他们挥挥手。“jiejie再见,哥哥再见。”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她们走后,金羽握着勺子在那发呆。楼坤望着她,心里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mama。摊铺老板娘进来收拾碗筷,一边叹着气:“好人多磨难啊,多可爱的小姑娘得了这个病,第一次来的时候才十岁,头发好长的,就跟姑娘你这头发差不多。渐渐的,头发就没了,她mama说是化疗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就给剃了,可怜啊…”金羽和楼坤听着。“白血病,那搁以前医学不发达就是绝症,现在有药物能控制了,还是需要花很多钱的。从县城来的,在这花了老家一个房子的钱,她丈夫一直在外打工挣钱往这送呢。医院也设了爱心救助站捐款,好人还是多啊,希望好人一生平安吧。”听到这,他俩都吃不下了,金羽回忆着女孩说的那句“我都不哭了,你更不能哭”,心中怜惜。十多岁的年纪,这般懂事与勇敢,是值得幸运眷顾的。他的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楼坤不让她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