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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出息行吗?”胡佳怡摇摇头:“这种男的给你,你能不要?”她咬了口汉堡,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液晶屏上男人的脸,笑都不笑,甚是冷淡。“倒贴都不要。”胡佳怡五体投地竖大拇指:“咱金meimei这是最近钓到人中之龙了?这款都看不上的?”她嗦着手指头,想起金岁山前几天电话里头跟她说的,说是有天晚上做梦,梦见金羽背上长满了桃花,一看就是要桃花运泛滥了,让她最近注意点。风水轮流转,今年金羽本命年,的确桃花多翻倍,只不过烂桃花居多。“烂桃花。”胡佳怡八卦协会会长,当即来了兴趣,殷勤递给她一块鸡翅:“说说,条件怎么样?”他们一般在公司调侃时,就爱讨论男男女女的条件,从最直观的长相到内在,再到最实在的硬性条件。“一般般。”“多一般?有照片没?”有是有,不想给。胡佳怡缠得厉害,金羽便给她看了。胡佳怡一句“卧槽”,零星几人盯着这处望。金羽一脸淡定啃着鸡翅。胡佳怡为这“一般般”打抱不平:“咱金meimei持靓行凶呢?这还一般般?这多帅呀,看着好时髦的,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呢。这车内室看着像玛莎拉蒂,我靠!这条件就是富二代啊!你还一般般?”她要是不喜欢的,条件再好,也跟她无关。胡佳怡盯着对面的金羽发了一会呆。她当初来运城,还是一年多前,小小的个子,大大的眼睛,整天穿着一双恨天高,长发及腰,身材哪哪都好,腰细腿长比例绝佳,除了一对B杯的胸。简直就是公司全体女性所向往的那种既能清纯可爱,又可妖艳精怪的类型。“meimei,你太不知足了!电视上那个你都看不上,这个你也觉得一般般,你是咋了啊?放飞自我啊?”金羽倒不是觉得陈子家条件一般般,是他这个人的感情态度实在一般。听黄婷薇聊天说的,这些年他身边的姑娘就跟流水线上的货物一样频繁,那辆玛莎拉蒂,不知道糊弄过多少姑娘,就没断过。现在又留了中分锡纸烫,怎么看怎么渣。不过他依然开着一家舞蹈培训机构,初心不变。金羽现在倒是挺欣赏他的性格,有啥说啥那种,不遮不掩。不过在她眼里,他俩的确没有那种关系。“我可能就是不知足吧。”也可能,是她拥有过的起点太高。目光不自觉上扬,屏幕里的男人言笑晏晏,倒一点没了以前小时候的不苟言笑。时光真是能够摧残人,棱角磨平后的他,在自己的领域里更加意气风发,从善如流。可那又怎样?她对他已经看淡,是过往云烟,通俗点说,就是路边的一坨狗屎。前面一个月和胡佳怡去了外地培训,回到运城已是六月底。两人吃完汉堡大餐,便撑着同一把伞往公司赶。午间的公司,员工都还在休息,个别几个戴着耳机快进煲剧,见到金羽和胡佳怡回来了,立马精神了。嘘声喊她俩:“你俩去了趟北城,啥东西都没带啊?”胡佳怡耸耸肩,金羽从包里翻了袋东西扔桌上给他们。“甜酥糖,谁要吃甜酥糖啊?”都是一脸嫌弃。“爱吃不吃。”金羽作势要去拿。被他们几个直男抢走了,扯开包装袋尝尝,没啥惊艳的口味,纯属当八卦下饭菜。她俩也没事做,几个人围着这处坐下,吃着同一袋甜酥糖唠嗑。“你俩走一个月,写字楼出大事了!”胡佳怡就喜欢听大事,遂来了兴趣:“啥大事?”姜磊是直男里的八卦担当,立马分享消息:“楼上来了位大美女!”“就群里这几天说的?”金羽咬着块甜酥糖看着他们,没什么加入的心情,纯属听一耳朵解闷。“可不是,我现在都算好上下班时间点了,每回都能碰上。”胡佳怡啧啧嘴:“你们直男怎么这么恶心?”“这就恶心了?”“怎么不恶心了?人美女想看你们吗?看得上你们吗?”说到这,那几个直男蔫了,渐渐的,嘴角不屑。楼上的那家信息科技公司没来之前,他们腾云广告的三大直男可是写字楼这里最火的三个男人。楼上楼下的小姑娘,谈了分,分了换的一大堆。可自从这家公司来了后,不复昔日。金羽看笑了,塞了那口糖:“你们仨什么表情?不一向自信满满吗?”葛平枕着后脖子靠那叹气:“人比人,气死人呐。”姜磊比划:“估计你们看到楼上那两年轻老板得流口水。”胡佳怡已经流口水了:“有照片吗?快给我看看!”“去去,女的都没,男的还有啊?”胡佳怡好奇心来了,当即坐不住,要拉金羽上去看看。金羽可没力气了,也根本不想看帅哥,她现在审美疲劳,喜欢丑帅这类的,对那些帅哥早没了兴趣。死命抽自己胳膊,往部门溜。胡佳怡就一张嘴放炮,真到实际行动却停在电梯口前不动了,一番思想斗争,又回了公司。直男调侃她:“怎么样,看到没?”“没,总有一天会看到的!”第二天就是周五,金羽一早去了行政服务中心办事。胡佳怡早上一个人去的公司,还打着哈欠在那等电梯,刚抬头,身边站过来一对男女。男的戴眼镜,斯斯文文的帅气。女的大概就是直男说的大美女,职业装,长卷发,又蓬松又光泽,漂亮的咽口水,只羡慕不嫉妒。后头接着来了一帮没见过的人,大概是楼上新公司的员工,刚过来,那对男女便和他们说起了话。他们人人手上有一杯黑咖啡,果然搞科技的都爱咖啡因。胡佳怡看看自己的,她和金羽天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豆浆包子。这精英和打工妹的习惯差距,瞬间出来了。回公司就给金羽发微信,五六个感叹号发过去,夸那对男女多登对模范。金羽正在排队,哪有心思管这事,刚揣口袋便收到了金岁山电话。接起来听,里头男人有些焦急:“小羽毛,你忙不忙呢?”“怎么了?”她擦擦汗。“楼…楼琛他爷爷,楼爷爷,在医院要不行了。”她搁在这排队伍里举着电话发呆,周遭的一切喧嚣仿佛静止,也仅只能闻见自己的心跳声。她跟楼坤是分了,分了三年,老死不相往来,一个联系也没。可楼家跟金家,并没有因为两个孩子的关系而彻底决裂。金羽依然年年给楼家送灯笼,楼坤走的那年,楼爷爷得了一种记不住名字的毛病。久而久之,记性很差,却总是知道她叫小羽毛,每每都问她想不想坤坤,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清,却也知道他根本就记不清。年前诊断出的食道癌,体重掉了近一半,八十多岁的老人瘦成了人干,整日吃不下喝不下,就那么一直等着咽气的一天。事没办成,跟陈冰请了假,赶最近的高铁班次回龙城。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