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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密如牛毛坠落,两人走在路上,撑着一把红伞并排,周围鲜少有学生经过。罗军心吊到嗓子眼,不知如何开口。金羽默默走着,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你说你们男生下雨不带伞,是不是缺心眼啊?”罗军思绪都被骂乱了:“这不雨小嘛,带伞多麻烦。”“不长记性别找借口!”没好气的又抹了一把脸。抬头便见着了第二个不长记性的人。心内叹了一声气,她已经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了。罗军低头看着她的手,摆在两侧微微挥动着,多久了,真想牵起这只手,却奈何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怕一语将尽,没达效果,各自尴尬。因为珍惜,才会珍言。“小羽毛…”“罗军!”同时开的口,金羽却接着往下继续说:“男生一会对你好一会对你冷淡,忽冷忽热的是什么意思啊?”罗军呆掉了,他想说的话如鲠在喉,是怎么也说不出了。“谁对你这样了?”他们还在继续走着,雨变大了,金羽不自觉又抬头看向那个背影。“我就这么随便问问,你不是男生嘛,应该了解吧。”“他不喜欢你。”几乎脱口而出。金羽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没见多难过,反正这几天也想开了。“喜欢是不会对你忽冷忽热的,巴不得天天牵着你,逗你开心,你懂吗?”罗军倔强的望着她。金羽没体会过,像是被说清醒了,仰天长叹:“哎,还是好好打游戏吧!”到分岔路口了,金羽看看罗军:“你怎么回家?”跑一会就到了,罗军心情不佳,正需要这雨,拍拍她脑袋,释怀钻出了伞内。“本来就长不高了,你烦不烦?”“回去吧,路上小心!”朝她像以往那样得逞一笑,转身走了。她摸摸脑袋,朝公交车站走。雨大了不少,楼坤进站台时,头发湿了一半,微微抖着,余光瞥见一红色收放的影子。站在一米外的地方,低头玩手机。站台外的雨滴滴答答落着,落入灯辉,跳在水潭,密密麻麻溅入人心。楼琛前几天在家跟罗军打电话不关门,说了什么全让楼坤听见了。以至于看到金羽和罗军共撑一把伞那刻,像是真心受了极大辜负一般。所以她才会前脚说喜欢那个挂件,后脚就给扔的无影无踪。果真三心二意。高三,本不应有这样的心思,奈何他有了,拦都拦不住。金羽正玩着手机,忽然感到身边多了三道目光,扭头去看,五脏六腑巨震!去年国庆前的小混混又出现了,边上跟了两一模一样的杀马特,一个瘦子,一个胖子。嚣张的不成型。“在这溜这么久也没见到你,今天跑不掉了吧!”黄毛还是一嘴黄牙。金羽看着恶心,忍忍收手机往后退:“去年的事了,人要往前看往前走。”“我呸,老子就喜欢旧账新算!”拽的不行,走路都抖着。楼坤眼神扫过来,打量这麻瓜三人组,大概是附近技校的混混,没比他们大多少,社会人倒是装的一手。金羽看看周围,虽然下雨人不多,但也是公众场合,有了底气:“你想干嘛?”她今年出落的更加水灵,黄毛看着目露馋色,真的很倒金羽胃口。他突然指着楼坤问:“这大高个你男朋友?”同时间,两人对视了,金羽咽口水,楼坤一如平静。“干你屁事!”她回。黄毛就爱这个性,越反抗越有趣。“跟他分手,跟我谈!”自信满满,身旁站两小弟,霸道总裁一样。也不是没被人追过,但没被这种人追过。她脸上写着一种:我看着像是有眼疾的人?冷笑讽刺他:“我不喜欢丑八怪!”那俩混混掩嘴笑,被黄毛一头一个毛栗子,又吊儿郎当面目可憎起来。“老子是没他帅,但我绝对真心,帅能当饭吃?帅不知道多少女人惦记着,又花心又会骗。我看你心智还不成熟,哥哥这种人才是最靠谱的,踏实。”迷之自信。“我不要丑的踏实,我就要帅的惊心动魄。”望也不望他,说话跟刀子似的。楼坤搁一旁没忍住,笑弯了唇。“哥,好说没用,拉一旁教训一下!”瘦子馊主意一堆。胖子应和:“直接上。”黄毛听着就要上手来抓她,他今天带了两弟兄来,神马都是浮云。那黄毛还没得手,眼前姑娘就被提溜走了,环在一人怀里。金羽靠着楼坤,肩上是他的手,他衣服湿湿润润,冰凉的触感越发凸显她心热体烫。“呦呵,我跟你说,我今就明摆着跟你抢人来的!”黄毛撩衣服就要来抢。金羽死死挨着楼坤,骂他:“抢你妹抢!”楼坤低头睨她,吓得她捂住了嘴,才想起来刚才说脏话了。这时,公交车来了。“上去,你先回家。”楼坤环着她推上车,自己却停在原地。“楼坤哥,你也上来!”她不肯走。楼坤站在雨里,把肩上的书包丢给她,留了四字:“回家等我。”黄毛想上车,被楼坤扯着胳膊不得动弹。车越开越远,金羽抻出窗外,一直看着楼坤他们。他们朝着一个背道而驰的方向走,没多久就不见了。小羽毛<轻羽拂楼(一只甜饼)|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小羽毛<轻羽拂楼(一只甜饼)|PO18脸红心跳小羽毛附近有一块空地,红砖墙上写着和平共处,幸福安康八个大字,被前来寻衅滋事的混混们改成了以暴制暴,鸡犬不宁。水花四溅之处,有四个人在打架,脸上不同程度的挂着彩,三个人哼痛叫停,一个人嘴角青紫,呸了口血。楼坤小时候体弱多病,高冉带他去运城读书后,为了给他强身健体,特地报了拳道馆打拳,这本事他除了今天打架,还从没外泄过。黄毛躺地上捂着裆部疼的不行,骂他:“你他妈为一丫头不要命一样,你有病吧?”“别再打她主意。”棍子往地上一扔,滚落声清脆刺耳,谁都不敢惹了。金羽一直抱着楼坤的书包,家门也不敢回,搁在胡同口的路灯下瞻望,提心吊胆。长街的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微垂着头慢慢靠近,影子被雨滴在水面,钉子般扎着金羽的心。她举着伞飞奔过去,脚下踩了一片水花,等靠近了,才看清楚了。他浑身脏兮兮,嘴角青紫,伤口处还挂着血,眉毛拧都不拧一下。开口就变音了,磕巴抖着:“你…打架了?”“不明显吗?”他弯了弯腰。那伞她举着,像是举了千斤顶,眼角忽然就湿润了,这几天的憋屈,还有他脸上的伤,看着想着就流泪了。“让你上车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小小一张脸上,泪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