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高辣小说 - 南风入萝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还带着被陆老爷子打出的泪水,嘴里糕点没吃干净,一边说话一边喷沫子。

“之南,你怎么和李自如那个臭狐狸一起坑骗我?”

当时不足十岁的周之南已经学会“装腔作势”,满脸认真语重心长地对陆汉声说:“汉声,因为我是你哥,便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

还要用手帕为他擦拭眼角泪水,陆汉声险些信以为真。

只可惜李自如悠哉悠哉啃着个桃子前来,嚷着句,“之南,我看汉声又挨打了哈哈哈哈。”

结果就是三个人撕打在一起,惊的周夫人急得不行。

阮萝听了没忍住笑出了声,竟不知他们三个自小还有如此趣事。笑着笑着,又悲从中来,也不知周之南现在怎么样了。

梅姨给她添一杯茶,再度开口。

“先生自小没甚的非要不可的玩具,倒是陆少爷和李医生总拿他的,他也不气,反正老爷夫人还会给她买,家里不差那几个钱。我寻思他这个性子的,许是月老没为他牵那根红线,一生平平而过。然也不是,他也会问我今日你心情如何,吃饭多不多,有没有甚的想买的。有次我跟家里丫头聊上街买菜,见到名叫驴打滚的小吃,瞧这名字稀奇,我竟没听过。先生说是北平那边的特色,让我特地再去买些回来给你。还有蛋羹,也是他问了北平的朋友,让我记下了做法给你做的。”

“先生对你可是真真放了二百个心的。我许久未见到夫人了,她若是见了你,定也喜欢的很。夫人和先生很像的,先生喜欢的她自也喜欢。”

阮萝嗓子仿佛被人攥住,说不出话,只静静地听着梅姨说。梅姨犹豫许久,还是开口说了些僭越的。

“你今日问我,我便借着说些平日里不能说的话。周家到底是大家,这些家族惯是颜面最重要。你如今这般性子,还是得去些,先生多少次在下人眼前丢面子。周家的夫人断不能这般任性。”

阮萝又挂了泪,点了点头,仿佛真的向往有一日见周之南父母,且为他敛了性子。因如今他生死不定,阮萝什么都愿意应。

她不成想,周之南又哪里舍得让她克制自己呢?周之南最是贱皮子,她愿给他分毫理解,他最会温柔倾泉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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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的后花园,敲门砖是书中任意人名。

下午还会更一章。)

26.筹谋间<南风入萝帷(瓜皮鱼)|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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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筹谋间

你可否知道,凌晨到天亮之间,有一段“混沌时刻”,天不明不暗,月神和日神在忙着轮换。在这期间,每个彻夜未眠的人,可以说任何想说的话,做任何想做的事。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是你知我知,甚至你不知,我知。一切都是只属于你自己的。

这也是为何大多暗杀和见不得人的交易,神婆恶毒的诅咒和少女祈祷,都在此刻发生。因没有神会看到,便不会在功德簿上写你几笔。

上海市最大的港口,凌晨海风呼啸,周之南在心里默念一句:萝儿,好生想你。

一条浪扑过,如同雁过无痕,谁也不知道周之南心事。

阮萝一夜窝在沙发里睡不安稳,天蒙蒙亮,天边开始泛着茫茫的白,壁炉的火已经快要烧完,周宅响起汽车停稳的声音。

周之南脚踏进周宅,带一身海水的咸腥气,海风的生冷感。面前忽飞来一只“短毛家雀”,撞进他怀里,嘴里唤着“周之南”。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声音,上海滩唯一一个唤他周之南大名的正是此刻披着真皮斗篷的阮萝。

他试图推开她,“萝儿,我身上寒,且换身衣服再抱。”

周之南身上只穿了身西装和风衣,这一夜定是冻的不轻。梅姨确定人没事,帮他把风衣褪下挂起来,就钻进厨房煮参汤,好作滋补。

阮萝不应,使出吃奶的力气挂在他身上,一声不吱。

他无奈叹气,把人提着上了楼。到了房间里想把她放在床上,却被勾着脖子同她一起躺下。

洁癖周老板可受不了,“弄脏了床……”

可阮萝不说话,满脸倔强的勾着他脖子,周之南骑虎难下姿势尴尬,真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

“你让我换身衣裳,我嫌脏。然后好好抱抱你,可好?”

身下人的小脑袋摇的很快,不答应。

他本还想洗个澡,可别说洗澡,衣服都不让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幸亏梅姨到的及时,见两人尴尬姿势偷笑,表面上只装看不到。参汤放在床头边上,出声提醒。

“先生不吃姜我便没煮姜茶,参汤也来不及多炖,先趁热喝一碗热汤,下面还在煮着,炖烂了再盛上来。我去浴室放水,先生可得泡个热水澡,不然寒气入体就严重了。”

周之南强行蹭了蹭露出半张脸,回应梅姨:“好,你也一夜没睡,水放好了就去歇吧。”

房间里又只剩两个人,周之南拿梅姨的话劝她,“你听没听梅姨怎么说,萝儿,我好想去洗澡,脏的难受。”

脖子间的胳膊终于松了松,刚在码头他周之南也没被人抵着脖子,如今却被个小姑娘锁喉,真真丢脸。

阮萝闷着声音说,“先喝汤。”

周之南坐起来端着碗喝,一口喝下去半碗便放下了。

“喝光。”

阮萝高压监视下,他再端起碗,喝了个干净。还要把碗倒过来给阮萝看,呐,我喝光了哦。

他到衣柜里取了睡袍,牵着阮萝进了浴室。仍是上次两人共浴的那个浴缸,梅姨放好了水。

周之南把西装脱下扔在地上,入了水,脖子靠在浴缸边缘,半闭着眼。

阮萝扯个了个小矮墩子坐在浴缸旁陪着,低头闻了闻周之南发梢,仍是nongnong的海腥味。

周之南发觉她细小动作,笑了笑,“你不如给我洗个头,最好再抓抓。我这吹了一夜的海风,真磨人。”

阮萝在架子上拿了进口洗发水,又从柜子里找了个喷壶添水。同周之南扯开些距离,先上了洗发水,再用喷壶洒水打泡。泡沫起来了,便双手给他细细的抓、按,周之南舒服得昏昏沉沉,几欲睡着。

“我竟不知你还会给人干洗头发。”

阮萝笑,“我以前在北平,什么没做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