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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感,就好像他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想爬山涉水走过艰难漫长的路,快要到终点时,突然来个人告诉他,你的梦想很早以前就已实现。他猛地从椅子上起身,“走吧,送你回去。”江无现在看他总算没之前这么讨人嫌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李成玦装可怜求他:“姐夫,别害我啊。”他还是挺怵发脾气的盛夏的,小时候就能拾掇他们一家人轮番抽他,长大了更不得了。江无冷喝,“你他妈再不起来,我现在就去打小报告。”瞧这语气,暂时应该是性命无忧,他心里长舒一口气,没敢再要江无的微信,他得先压压惊,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找江无喝酒了。江无叫了代驾,车子开进小区楼下时,林谙已经在楼下大厅里等候了一会,李成玦就是条粘人的哈巴狗,见了老婆后主动贴上去抱住,也没管这是在公共场合就捧着妻子的脸开始索吻,满身酒气,被林谙嫌弃地躲开。这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在打情骂俏,如果是今夜之前,江无会有些许的羡慕嫉妒,可现在他不会了。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人,最好的爱情。回到小区后,江无没有立即上楼进家门,他沿着先前跟盛夏跑步的湖边奔跑,像个疯子一样疯狂地奔跑,不管不顾地大吼。这般内敛的性格,也无法压抑内心澎湃癫狂的情潮。他似乎是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笼罩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要幸福死了。他跑得累瘫倒在地上,四肢敞开,脸上还挂着痴傻的笑容。他的好夏夏。全部都是他的。真巧,他也是。全部都是她的。他躺在草地上回忆往昔,想从仅有的一点记忆里尝试着探寻出她暗恋自己的蛛丝马迹。她从他的班级走廊前经过会往十一班的教室快速地探一眼,他和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偶遇,他上楼梯时故意撞到她,也可能是她故意撞上他。她不看他。江无一直以为,她跟那些背后说他坏话的人一样,不屑于看他一眼,却原来是,不敢看他。他感同身受,因为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他们为什么就没有一次真正的对视看着彼此呢。他难免遗憾地开始假设如果。如果他们当初哪怕只有一秒的对视,一定能彼此眼中暗藏的情愫。可时光不能倒回,没有如果。所以他很心疼。没有希望地爱一个人,太苦了。他知道的。而他的小姑娘毫无指望地喜欢他许多年。江无摸到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她肯定在忙,不一定能接到,但是他要在她的手机里留下个来电记录。告诉她,他很想她。他也很想她,很想很想。他按了拨号键,没一会机械的女声提醒他,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江无蹙眉。他先前跟她强调过,禁止关机,她一直听话,执行得很好,即便是工作时间,也会把手机交给助理保持开机状态。他还没拨出去第二通,屏幕就被来电显示占据。张扬极少在下班后联系他,江无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滑向了接听,就在接通的同一时间,对面焦急的声音传来,“江哥你看新闻了没,s省发生地震了,震源是夏夏录综艺的临市。”手机没拿住,滑落在地。疲惫的身体在刹那的僵硬后,忽的从草地上弹起。开学2(校园)课间休息的时间段,江无站在二楼的阳台向外望,不远处的小路上,一男一女的身影挨得极近,就在江无猜想男生会不会又把胳膊搭上女生肩膀的时候,女生抡起手臂捶了男生一拳,清纯的小脸上气呼呼的表情。挨了打的男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逗她,仗着个子高手掌伸到她头顶,肆意地抓款她的头发而后快速地跑开,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能听到她嗔怒地大喊:“李成玦!”江无转过身,没再继续偷看别人的打情骂俏。这是开学第一周,他已经撞见这样的场景不下三回。第一次是开学前一天,他抱着也许会遇到她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来了学校,还真让他看到了她。他当时是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看着两个人由远到近,男生手臂一直亲密地搭着她的肩膀,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毕竟他没有任何资格表现出对她的在意。可是,看得久了眼睛越来越痛,两条腿不听使唤地转身往楼梯口走,心里的恶魔不停地叫嚣,让他去揍那只胳膊的主人,把他的胳膊从她身上拿开。他的步速很快,醒过神来已经走到两人近前,惯性使然,根本来不及调转头,急中生智地吐出一句“让一让”,从两人中间穿过。总算分开了,同一时间小恶魔的怒火平息下去。还好,没有暴露,他变态自私的贪婪,只有他一个人知晓。走出去好远一截,才彻底冷静下来,站在原地回味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对于他来说销魂腐骨的清香,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占有她。占有她,得到她的身体,让她迷人的体香只属于自己。这样龌龊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江无悲哀地发现,关于她的任何事,他做不到处之泰然。前两年他做到了不动声色地隐藏在暗处喜欢她,因为她身边没有出现任何构成威胁的存在,他尚且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有了心爱之人的快乐,自欺欺人他总有一日会拥有她。而此时此刻潜藏的危机到来,当初的快乐尽数反噬,似要吞灭他的神魂。像个神经病,真是够了。在阴凉的角落平复了情绪后,他重新站到阳光下。糟糕透顶的一天,糟糕透顶的新学期,他毫不留恋地往校门口走。本以为这一天就这么结束,没想到又在校门外看见了她,和他。有了刚才在校内看到的场景做铺垫,他这次终于冷静了些许,双拳握紧,抑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身体。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他把那只放在她头顶的手掌想象成是他的,揉她头发的人,是他。他江无已经可怜到,要用臆想来满足内心欲望的地步。江无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关注留意她的消息,课间时间不再无所事事地在走廊上闲站,送作业上下楼梯时步速很快,在经过三楼时低着头忍住了没往十二班的走廊看。他尝试着,消解对她无可救药的迷恋,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