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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当时就是这个姿势?”滑开手机,江寻捏了余欢的下颌,逼她看那张照片。余欢垂下眼睫不看,伸手去抢手机,却被他躲开。“删掉。”她瞪他,向来无辜的小脸头一次显出几分逼迫感。“羞什么,又不是没被看过。”他勾着唇角,落下的目光是嘲讽的,刀一样划过身体。想不出反驳的话,余欢全身颤着,不知是因为气还是因为冷。“你就喜欢被别人看,像上次在电影院和地铁里那样被cao,是不是?”他贴上来,满口荤话,一双眼竟是平静极了的样子,恍然间让余欢想起陆斐。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娇乳被有些凉的手指刮蹭着,激起阵阵颤栗。江寻隔着胸衣揉上软rou,含着她的两瓣唇,一下一下地吮。“等会儿叫得大声点儿,好让别人也来看看我是怎么cao你的。”余欢听了这话,发出一声告饶般的嘤咛。鼻腔像被塞住了,进不去空气。她想躲开他的唇,张开嘴喘气,但身体却自己僵了,动不了。“你放开,我不要。”她好容易忍住了哭腔,才有勇气开口。江寻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无声闷笑,轻咬一口丰润唇珠。“我想要,容不得你说要不要。”唇软极了,他禁不住细细品味。退开时,见余欢睁圆了眼,怔怔看过来,水光悬在眼眶,晃晃悠悠地。盯得他也有些怔。他发觉他是很容易被余欢胁迫的,不舒服的细小嘤咛、肌肤上的浅薄红痕或者被贝齿捉住的唇,都能成为悬在颈间的一把刀,逼得他再也不敢欺负她。算了,要不算了。被骗总好过什么也不是。就在江寻这样想的时候,面上却受了一记火辣的耳光。狠到头偏在一旁,出现短暂的耳鸣。重新听见声音的时候,落入双耳的是一句“以后别再碰我”。余欢拎着书包走了。头顶灯光变得稀薄,抵不住夜色浓重地欺进来,压在眼上、肩上。脚下地板一块块掉下去,他被夜色压着,沉沉坠落。【我是许愿池里的小王八,投喂珍珠即可许愿。】36床头的电子钟表显示着“01:44”,蓝色荧光微闪。江寻躺着发呆,回过神时,手臂已经枕得发麻。平时都是坐地铁回家的,余欢昨天偏打了车。等他追上来,只看见绿色的士喷出尾气,飞驰离去。回家后余欢也不理人,空气都比他有存在感。她现在应当睡了。江寻瞥了眼电子表,坐起身来。得去看看余欢。一起住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她这样发脾气。别气坏了,他得去看看,见她好好睡了才能安心。卧室门关着。手放在门把上,又落下,来来回回好几次,他才犹豫地推开门。房间里是亮的,一盏吊灯明晃晃。床上却只堆了一团凌乱的被子和衣服,空荡荡地没人。江寻慌了一瞬,然后听见低低的啜泣声,隔了一层什么似的传来。他看了看床上乱丢的衣服,又看了看紧闭的衣柜,有些迟疑。片刻后,还是缓缓推开了柜门。里面果然关着一只小猫,四肢蜷起来,哭得发抖。听见木门滑动的声音,她仰起脸,蓄不住的眼泪还在不断冲出眼眶,可怜得一碰就碎。“走开。”余欢本来就伤心,被江寻看见这样狼狈的样子,觉得愈发难过了。脸埋进手臂和双膝间,她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可惜余欢嗓音太甜,凶起来就像是娇嗔,听得江寻只想好好抱抱她。是他错了,他甚至什么都没问,就对她说了重话。江寻看着她抱膝哭了一会儿,默默无语,随后也躲进了衣柜,将门合上。里面窄而黑,有熟悉的甜香在鼻尖浮沉,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只是他长腿长脚,有些施展不开。余欢光着脚,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他无意间碰到,手背上一片冰凉,于是握了她的脚踝,掀开衣服,让两只脚贴在胸腹上,暖着。凉意渐渐褪了,脚掌贴着的身体肌块分明,带着蓬勃的生气。他下午说过的话还热辣辣地响在耳边,余欢气不过,抹净泪痕,就着眼下的姿势踢了他一下。“让你走开,讨厌鬼。”握着她脚踝的指颤了颤。“对不起。”声音低得快听不见,脚下的腹部深深起伏,仿佛压抑着什么。余欢似乎觉得这句道歉好笑,双脚从他手中抽出,欺身向前,一只手掌温柔地抚在他脸上。“该道歉的是我。”“你以为我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想和你睡?要不是你和陆斐长得像,我才懒得理你。”像有深雪灌入身子,被风吹着打旋。江寻缓了半天,嘴唇张张合合,才勉强冒出一句无力的责问。“你说过只有我一个人的,你说……”她还说什么了?她其实什么也没说。衣柜里黑,余欢近在眼前,但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江寻死死盯着,盯得眼角都发酸。抚在面上的掌更温柔了些,她叹着气,鼻音浓重得有些可怜,说出口的话却是讥讽并着怜悯。“我说什么你都信?床上哄人的话,也能信么?”“我只想和你上床,其他的都是玩儿你呢。”极窄的空间里,二人挨得好近,近到余欢能清晰感觉出他僵住的身体,和极力克制的喘息。半晌无言,江寻忽地低笑。“好啊,我给你玩儿。”腰被揽住,一股力道带着她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睡衣,腿间传来他的热意。“再狠点儿,余欢,玩坏我。”【哦豁,兴奋。】37余欢抱住他,纤细的手臂使了十足力道。两片唇瓣欺上来,比起亲吻更像啃咬。毫无章法地进攻,犹似一头被逼上绝路的凶恶小兽。两具身体紧紧贴着,纠缠中,在狭小的空间里逼出薄汗。末了,两排贝齿钳住他的下唇,咬出带血的伤口。舌尖尝到腥味,痛感流窜之时,余欢又含住他轻吮抚慰。舌头滑过伤处,热的、湿的,极尽温柔。又痛又爽。暧昧的呻吟从他唇间溢出,两个人都愣一下。离得近,彼此面上都落下对方的一道道湿热喘息。余欢扯了他的裤子,又脱了自己的。“做。”她太嫩太软,一贴上来就叫人受不了,但真正进入的时候,江寻才发现她根本没湿。甬道很干,她却没什么感觉似的,一个劲儿地向下坐,直到整根没入,囊袋贴上xue口。余欢没出声,但贴着他的两条腿正拼命地打颤。江寻也说不清,她是在惩罚他,还是惩罚自己。手掌探入衣服抚着她的脊背,摸到了一层薄汗。他叹口气,浅啄她的唇,却尝到了微咸的滋味。有温热的液体滑入胶合的口齿之间,涩到他鼻尖都酸了。她好傻,他也好傻。落雨那天,余欢丢下他跑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