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高辣小说 - 三夫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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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解毒方子<(拾三果茶)五十四、解毒方子

反正摊上就她一个客人,杜丹也不怕碍到人家做生意,面都吃完了还坐着不走,东拉西扯了足足半时辰后,才心满意足,接着找下一家sao扰去。

在街上吃了顿饱,一通闲逛,找人聊天哈啦,又买了些小零嘴,杜丹返回百草堂。

回到现下住的小院落,脚才刚踏进院子,便听见房里一阵吵闹。

「该用四九针法,配小迫方。」

「不,该用杜桑药浴,煮他个七日,再施针。」

「不不不,这汉子经脉皆封,什么药进去都得打折扣,依我看,得先通了他经脉,否则药石罔效。」

「他经脉是堵,可还没封咧。」

「我昨儿就曾探不到!」

「啊呸,你探不到就说人经脉封,让师兄弟知晓定羞死你。」

「洪老头,你说甚──」

屋里似乎就要打起架,杜丹却是见怪不怪,自在地返回院子,找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张罗茶水,悠哉晒太阳,啃零嘴。

忽然,门开。

一灰胡子老头快步走出来。

在他之后,又是一个灰胡子老头。灰胡之后,又是一个灰胡子。接连出来三人。

三位灰胡子陆续朝杜丹略一颔首作礼,赶着出院落,好一会儿,各自抱了书册回来,关门,继续吵。

有典籍在身,更有底气,个个中气更足了。

杜丹在院里听得失笑。

刚才的三个大夫里,其中一个是最初看诊谭似的大夫,姓洪。

因谭似征状诡怪,未曾见过,洪大夫忙活了两天还没个头绪,于是陆续找来两个同门帮手,便成了现下这热闹情况。

不要小看中年老头,真争执起来,三个灰胡子也能吵出十里八村三姑六婆的架势。

原本杜丹还觉得被困在这儿,心里不舒爽。

但真的住了几日,发现这儿挺自由,人不像在九枝里那般出不了门,且因她盘了妇人发型,走在街上异样的眼光几不复存,意外得了自在,反倒放宽心了。

反正走不得,就当休整了。

晚些,三位灰胡子大夫走后,杜丹回到房间。

床上的人依旧没睁眼。

替床上那家伙擦过澡后,杜丹接着沐浴。

洗完澡时间尚早,她边擦头发,来到床边坐下。

屋里只有两人,她脱了鞋把脚缩上床,双手拭发,一双小脚直接踩到那家伙身上,替他「指压」。

赤裸的脚掌踩在他大腿肌rou上,温软,带点弹性。

脚上戳着,她边擦头发,边与他说话。

「喏,今天洪大夫他们又给你扎了针,还好没又给你放血,他们说你的血颜色淡了不少。」

「石大夫今天提议要熬锅汤把你给煮了,蔡大夫和洪大夫象是不怎么赞成,不过我听起来也不像反对……」

「我今天又去找皮大姐了,她那还是没什么生意,我今天特地注意看了,她脸上的疤应不是胎记,像烫伤,不过咱们还不熟,不好问……我瞧她谈吐应是有读过书,也不知道她躲那偏僻角落是因破相还是觉得抛头露面卖吃食丢人……」

「然后我在西大街那找到一摊挺好吃的蜜渍,老板是对老夫妇,胡老爹和胡大婶,他们总共卖四款蜜渍和玉米饼,蜜渍分时节,饼全年都有,我今天买了些……」

「还有呀,我早时出门前白小哥找我聊了几句,他们对牛踏村的牛婆婆教我的草药挺有兴趣……不过是些简单玩意儿,他们正经学医的对这些野路子就是好奇兼当笑话看,我挑了些讲,他笑完摇头晃脑地说了些药方,我偷偷记下了……」

杜丹念念叨叨,把脚下那家伙当自家「布偶」说起话。

从遇上这家伙至今,刚好第十天。

大概一开始就曾把他误认成尸体,拖着他走时,杜丹肾上腺素还飙老高,心里隐约做好随时要替他挖坑或野放的心理准备,除外便没心神多想其他。

但随着找到住处,安稳下来,照顾的日子久了后,这家伙还是个「活人」的认知一日日加深,直到昨天,看着一盆盆血水由屋内往外倒,杜丹才忽然担心起这家伙若挂了该怎么办。

那感觉相当复杂。

一方面觉得累赘,一方面又觉得,毕竟这人是她费尽气力拖回来的,当初他对那些贼人……也算是救了自己。更别说他长得那么像她前夫,反正想到这人可能挂掉,杜丹心里剎时有点慌。

就跟养宠物有点类似,虽然这人几乎没清醒的互动过,不过确实让杜丹产生了一种想抓头发的责任感。

「老实跟你说,原先我的打算是,最多照顾你半个月,你真不醒我也没辙了。」

「不过既然你也算帮过我的忙,咱们共患难到现在,也算有点交情了,本来我还得留点盘缠好赶路,这钱我存很久了,自己花无所谓,花不认识的人身上,多了真挺心疼。」

「不过咱们也算共生死的交情,真要把钱全花在你身上我也认了。可先说个准,我就照顾你到钱花光为止,之后的食费路费我自个儿也得再想办法,真没法再顾上你,最好是你在我还有余钱前赶紧醒,这样对咱们都好……」

没吹风机可用,杜丹每回头发都得擦老久,现下又多了个「听众」,倒是让她作业时不无聊。

「你知道江州在哪吗?不知道也无关系,反正挺远就是,我就是从江州那过来的,我们那冬天不落雪,秋天也算暖和,但这儿才刚秋收就挺凉了,我看再没多久就会冻人,也不知你怕不怕冷,我就一件厚棉衣,这几日我街上逛时再替你瞧瞧有没有便宜的冬衣可买,先替你备着……」

「对了,我跟别人说你也是江州过来的,这儿人肤色偏红,咱们俩都黑,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同个地方出身也是应该……」

「好了好了,可以睡了。你争气点,可别趁我睡时葛屁呀,拜托拜托……」

夜深。

声音渐低。

最后一点烛光消失,小小院落再度回归平静。

如此规律的照顾病人生活又过几日。

某人很给面子的没送杜丹一个「伴尸体共眠」的经验,每天仍乖巧地呼吸着。

这日一早,洪大夫方踏进院子,还没进屋里看谭似,就先直奔杜丹身前,滔滔不绝地聊起这段日子来的进度。

「这些日来咱们试了不少方子,多是效用不佳,妳家这位可真是福大,中了这般怪毒一般人可能就活不成了……」

杜丹嘴角略抽,干笑。

见惯生死,洪大夫也没觉得说死说活有什么不对,继续往下道:

「虽是没大进展,但倒是让咱们几个老头想起几个祖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