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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们可知道是真是假?”其实纪宁也想他们多半是不知情的,她父王性子清高又激烈,*还烧了整个王府的原因就是受不了那份屈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此事,他父王自然不会对任何人提,就算有人知晓,估计当时也死在王府了,不会放出来。不然,这个秘密也不会隐瞒这些年,时至今日,才被司无颜道出来。果然,众人面面相觑,心生疑惑。有人道,“不知郡主此事是听谁所说?老奴往日跟在王爷身边,却并不曾听过半点风声。”随即有人附和,“老奴也是。”“郡主,此人怕是居心叵测,挑拨郡主和当今天子的关系。”纪宁自然也不全信司无颜,可司无颜所说的话,又让她不得不信,她父王确实*的蹊跷,单单只是因为削藩的原因而*,站不住脚。再加上宫中那位受宠却神秘的兰妃,就疑点重重。“所以今日,我就是要问问你们有关王府的旧事,再做决断。我父王在世时,当今天子,是否曾有一段时日频繁来住在宁王府?”有人回答,“回郡主的话,却有此事。当时先皇要削藩的消息传出,很多藩王人人自危,当今天子便来宁王府找王爷商议。”“那当今天子,当时大概来王府几次,每次又在王府住了多久。”“好像有个四五次,每次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从哪一年到哪一年的四五次。”“具体老奴也忘了,反正就在王爷*前的两年。”纪宁眼神冷了冷,当今天子的藩地,离宁王府有数千里之隔,每来一趟就得花费不少时间,而每次来,还住上大半个月,这短短两年时间,就跑了四五趟,若说其中单纯为了找他父王削藩一事,未免也太可笑。西周的藩王众多,她的父王虽然是藩王中很有势力的一个,但她父王性子清高,又和先皇感情比较好,可以说当今天子若想造反,要说服她父王一起干,可能性很低。既然可能性如此之低,当今天子为何要花费如此多的时间浪费在她父王上面,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想方设法说服别的藩王。而且,当时削藩情势紧急,当今天子也已在筹划造反一事,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怎么还有闲情逸致住在宁王府。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别的缘由,未免也太匪夷所思。“那我再问你们,当今天子来王府时,我母妃都有陪同接待吗?”有人道,“每次陛下来,王妃似乎都陪在王爷左右,一同接待。”“下面这个问题,你们不要有所顾虑,实话实说,你们有没有谁感觉,陛下和我母妃之间,是否来往密切,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无人答话。“我现在只求个真相,唯一能安慰我父王母妃在天之灵的,也只有真相,你们把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我不希望你们有谁有人和隐瞒。”纪宁虽说只是个女子,但她底下的人,没有人敢对她不服。她此番话一出,底下有人回,“郡主,有些话本来老奴也不该说,可既然郡主都如此说了,那老奴也就实话实说。其实当时,老奴也感觉当今陛下和王妃走的似乎太近了些,只是没往更深处去想。”“你们呢,还有谁是这样觉得的?”“有一次,王爷不在府中时,老奴无意中瞧见当今陛下从王妃房中出来。但这种事,老奴自然不能乱说,所以一直埋在心里,从没对人吐露过半句。”听了这些,纪宁心中已经了然。但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道,“我父王*的前几日,府里是否发生什么怪事,比如,我父王母妃之间是否争吵过,或是我母妃被禁足之类。”“这个……确实有,那事是发生在王府被烧的半个月前左右,那晚上王爷和王妃之间,是发生过争吵,而且王妃还不知因为何事跪在地上哭求王爷,王爷勃然大怒,摔了很多东西。大家当时都被吓到了,因为平日,王爷和王妃之间一向都是相敬如宾。之后那几日,王爷就再没有见过王妃,接着,王爷就安排我们偷偷出府,保护郡主你。”“确有此事,那晚王爷发怒时,老奴正在院子里当值,也听见了声响。”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点点蛛丝马迹很快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被串了起来。若说单独一件事拎出来,大家或许还发现不了什么,可这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真相已经了然。哪怕纪宁不想信,可事实摆在她眼前,与司无颜对她说的如出一辙,也不由得她不信。果然,她的直觉很准,司无颜没有骗她。不过,为保百分百,她还得去见一个人,兰妃……只要兰妃确定和她母妃长得像,那么,接下来,她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想到这里,纪宁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又透着无尽的悲凉……☆、第50章卖惨商议完事,回到府时,已是深夜。纪府现在人住的多了,再不复往日冷清。夜色下,一个黑影在那摇头晃脑。“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纪宁走过去拍拍手,“好诗好诗。”黑影转身,局促的朝纪宁行了个礼,“大人。”纪宁压压手,“林护卫这么晚还在做功课,实乃府中表率。”黑影是林渊,曾是太子的护卫,武艺高强是高强,但没读过什么书。为了藏拙,纪宁就要他没事就背些情诗,起初林渊还嫌酸不拉几,不过府里进来的这几位公子中,就他读的书最少,许是受到打击,开始发愤图强起来。“大人过奖了。”林渊倒是谦虚。林渊武人出身,身板要比府里其他公子看起来魁梧硬朗一些,阳刚之气十足。纪宁以往就和太子走得很近,身为太子的贴身护卫,林渊自然是认得纪宁的。纪宁名声很臭,起初林渊也也觉得这家伙简直败类,竟然连太子也敢打,不过说来也怪,一向骄纵的太子,在他面前还真不敢放肆,而且不爱读书的太子,也经常被他诓的去乖乖背书。接触时间长了,林渊也不知怎地,觉得纪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特别是这次入纪府,得知他竟然要他们入府,不是为了自己享乐,而是去挖首辅大人的墙角,这让他心情变得更加微妙了。说他无耻吧,可又无耻的光明正大,总比那些真小人伪君子强得多,而且竟然胆大连首辅大人都敢惹,又让他不免心生佩服。微风吹过,衣决飘飘,林渊看着单薄的纪宁,忍不住提醒道,“大人,外面冷,您早点回房歇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