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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冀他沉默。没想到的是,他俯过身来,亲了亲她的脸,快靠近唇角的地方。这可与吻额头不同。何清惊诧地看他,脸都红了。“本来我是打算,至少等你成年。你知道,我比你大了很多。认真地算,你还叫我一声‘叔’,虽是乱叫的,可大家也习惯了。往年你生日,我都是陪着你的。除了去年,没赶得及。今年你高中毕业,怎么也要撤开通告,回来陪你。”他抚着她的头发,接着说,“之前也担心,你上了高中,会不会喜欢上学校里的男孩子。不过……”何清心领神会,没让他继续说。管他比她大多少,管她成没成年,管他是她的谁,她只知道,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就够了。她显然是青涩的,含苞的小百合儿似的;她也是热情的,怀着数年的喜欢,投向他。余海晏稍稍后撤,又在她鼻尖、眼皮、额头上啄了两下。他抱着她,仿佛含着花瓣儿,有清灵的露水,有馥郁的香气。吻一路下移,落到唇上。两瓣柔唇被他含吮着,待享用够了,撬开齿关,游鱼般灵活游入,与另一只相欢。舌尖仿佛是个开关,霎时间,通了电,电流遍布全身。本是一片空白的脑子,像被泼了一桶接一桶的颜料,色彩芜杂。满腹的喜欢,既然嘴巴无法转述,那就以行动代替。鼻尖蹭过鼻尖,脸挨着脸,唇齿贴得更紧。何清手压在他的腰侧,精瘦的,结实的,也是guntang的。唾液相融,她口腔里有什么味道,皆被他仔仔细细尝了个遍。咖喱鸡块,黑胡椒牛柳……何清没有经验,全赖余海晏带领。然而,他也不很得要领,只是一味地吸、吮、含,像在吃糖。饶是如此,何清也是手脚发软,浑身无力。不知怎么的,何清喘得比跑了一千五百米喘得还要厉害。也是由于没经验。别看电影里的人们,能辗转亲得那么久,一上手实践,才觉得难。余海晏抵着她的额头,说:“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何清抓着他的衣领,脑袋还晕乎乎的,不太敢相信。他说的委屈,指的是公开?心跳再次蓦地加快。他苦笑一声,带着点感叹地说:“是我太急了。”余海晏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抵着他的肩,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则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这让何清想起了2012年。那时重新在内地上映,何清还在读初中吧,出了影院,整个哭成泪人儿。余海晏也是这般抱着她,让她哭湿了他的衣服。这件事后来还被父母打趣,说一个小姑娘哭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爸妈我们不在了。*直到一场电影播完,何清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余海晏真真切切,是她的人了。放映厅的灯尽数亮起,观众开始退场。耳边响起熟悉的男声:“该走了。”“噢噢。”何清回过神,收拾了吃剩的零食垃圾,准备带到场外扔掉。余海晏凑近她:“这部电影讲了什么,估计你都不知道吧?”她看着余海晏。他戴着与衣服同款浅灰色的口罩,一顶黑色鸭舌帽,只露出了双眼睛。确实是不知道。她一会儿想是不是做梦,一会儿回忆以前的事,一会儿猜想若许柠柠、父母、余海晏粉丝得知,是什么反应……脑子里像被轰炸过,一片乱糟糟的。余海晏笑了声,有点揶揄她的意思。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何清小声嘀咕:也不牵我……走出放映厅,何清将垃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这时,走在前头的余海晏回过身,朝她伸出手来。刚刚还在怨他的何清很没骨气地将手递给他。“还想逛逛吗?”余海晏拉着她往前走了两步,问她。外面就是步行街,自从上了高中,何清就很少来了。自然是愿意的,又有他陪着。但她也担忧。“会不会被人认出来?”何清小声说,还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周围的人,“你那么红。”“没事,走吧。”这座城市,并不会有常年驻守的狗仔。————————————surpriseagain!三更就当给自己庆生了。PO18暗尘旧香十七晏清(6)十七晏清(6)等到上了街,何清就全然忘了余海晏会不会被路人认出来这个问题。爱购物仿佛是女生的天性。想着,要上大学了,得买生活用品;更多的,还是吃的,过半数却进了余海晏的肚子里。他不愿意吃,她硬拉开他口罩的一小角,喂他吃。何清小时就是这样与他相处的,隔了几年,再做这样的动作,也不忸怩。何清以前不爱吃棉花糖,看见了,瞧着欢喜,又想买,总是吃了两口,就丢给余海晏。她看见有卷棉花糖的老翁,要了两个,递给他一个,结果因他不方便,两个都被她消灭了。余海晏裹的严实,看不出年纪,倒是何清,活脱脱一个中学生,就差套件校服了。旁人见两人行为举止亲密,误会成两人是逃课出来玩耍的。何清不解释,笑嘻嘻的。天气热,他反而更引人注意。有人盯着余海晏看,像瞧出了端倪。何清在他被认出之前,就拉着他走开。一下午过去,何清累得迈不开腿。余海晏吆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他订的票是七点的,要提前去机场,甚至没有时间和她吃晚餐。他吻了吻她的唇角才走。何清父母回到家,看见一沙发购物袋,有点惊讶。她解释说:“有些是晏叔买的。”“哦,我和当你哪儿那么多钱。”因她今天生日,何清妈也只给她留了小几百让她出去玩。何清趴在沙发上,试着打探:“妈,要是我找男朋友了,你管吗?”“找就找呗,都大学了,还能管你不成?”开明的母亲大人又说,“不过你年纪小,要注意保护自己。”何清腿翘着,一晃一晃,有点开心:“你说的啊。”母亲狐疑地看她:“怎么着?有了?”“什么有没有的。”何清嗔说,“你女儿才多大啊,妈你净瞎说。”“叫你看电视剧,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母亲敲了她的头一下,“我说的是男朋友。”“没。”何清手捂着头,支吾着,“就问一声。”母亲自是了解女儿的,想来她必有实情未报,揪着这个问题不肯放手了:“快说,不说不准吃饭。”何清“哼”了声:“不吃就不吃,反正我下午也吃饱了。”说完就溜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