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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接触过,一开始收他的东西时总是忸怩。邵长昭倒是坦坦荡荡:“你收下吧,不贵。”久而久之,江烟收多了,不好意思,就开始回礼。江烟还不懂,邵长昭是在追她。这么一来二去,心早丢了。后来小孩腻了,便不肯再老实坐下来认真听讲,江烟大姐再三给邵长昭道歉,他挥挥手,毫不在意。渐渐地,他就来的少了。倒是他们两人的缘分解不开了。邵长昭的父亲是木匠,他从小就会木艺活儿,把木头疙瘩磨成很小巧,很惹女生喜爱的小玩意儿。做好了,就送给她。他在厂里工作,是车间经理啥的职位,江烟也不太了解,只觉得挺厉害的。但毕竟是小地方。他从大城市回来,是屈才,如大鹏鸟窝在麻雀窝。他们都这么说。在外头,他本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江烟也替他可惜。后来他找了媒人来说亲。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嫁习俗,江烟母亲率先替她应了婚事。那晚,江烟一整夜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想邵长昭。第二日,他见到她,还笑着问:“是不是太高兴了,失眠了?还是觉得,不真实?是真的,我想娶你。”……跨世纪那晚,邵长昭来找她。有很多人家在十一点多时放起了烟花。一大朵一大朵的烟花在天上炸开,将天空映亮,比霓虹灯还要亮。再落下来,像是漫天的流星。许多人,譬如江烟母亲大姐她们,搬了凳子,到亮敞的地方赏烟花去了。这世纪狂欢,他们仍要聚堆,聊天扯皮,说说二十一世纪会有什么变化。他们说着,也许猪rou就要涨价了,也许世道会太平些,也许会再起战争,也许世界末日会来临。他们也不惶恐,他们都是这世上随波逐流的凡人。江烟却待在家里没出去。她推开窗,看烟花时,不需要怎么仰头,因为整片天空都是。如墨的夜幕上,有的像牡丹雍容华丽,有的像桂花小巧宜人,有的像满天星一样星星点点。总之十分好看就是了。空气中的硝烟味也很浓。但她满心欢喜。铁门没锁,只有一道纱门。他推开门,走进屋来毫无阻碍。屋里没亮灯,邵长昭带着一身寒气,从背后抱住她。江烟猝不及防骇了跳,心一下提起,回头看是他,心落回实处,然尚有余悸,嗔说:“怎么不作声?吓死我了。”邵长昭被风吹得冰冷的唇,吻了吻她的鬓角:“这么晚了,不睡?”“嗯,看看烟花。”他“啧”了一声:“他们这些放烟花的,可能每人要花掉几十块几百块。”“对。千禧年嘛,难得呢。”江烟说,“你放了吗?”“没。但我带了。准备和你一起放。”邵长昭笑说,“很小的一封。直径大概80mm,只有500发。”“在哪儿呢?”他是空手进来的。“放外头了。”“快快快。”江烟兴致勃勃地拉他出门,寻了个空旷的地方,他划亮火柴,将烟花引信点燃。烟花炸开时,砰砰砰的声音震耳欲聋。江烟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邵长昭捂住她的耳朵,看见她瞳孔里映着烟花绚烂的颜色,像个小漩涡,吸着他沉沦,沉沦。邵长昭手掌向下移,握住她的肩。她没注意。震耳发聩的爆破声盖住了远处的交谈声,也盖住了彼此的心跳声。这一封烟花已经放完,天空的绚烂却没停止。江烟像才发现肩上的手,回过头来,看着邵长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眸中欲色愈重。江烟却未看懂,她像只小羊羔,傻头傻脑地钻进猎人精心设置的陷阱中。他低下头,微微偏头,吻住了她的唇。江烟还很无措,邵长昭拉着她的手环住他的腰。他们就着相拥的姿势回到屋里。江烟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手指微微颤抖。“你乐不乐意和我zuoai?”邵长昭直接了当地问,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江烟如同得了痉挛,轻微地抖动着。zuoai。情至深处的情侣,不就是该到这一步吗?她也早做过预设,可事到临头,还是怕。她说:“昭哥。”尾音拖长。他贴着她的脸蛋,说:“嗯,江烟,我在。”他们这么叫着对方,guntang的身体互相角力。屋里没有灯,但窗外的烟花此起彼伏,是忽明忽暗的光源。邵长昭深深望进她眼里,征询她的意见。可他的动作,分明在说:他势在必得。江烟满手的濡湿,是汗。她咬着下唇,几不可见地,轻轻点头。他终于放下全部顾忌。邵长昭坐起身,双腿分开,跪在她身侧,一只手臂勾着她,一只手解着她的衣服。他急哄哄的,像头猛兽般地渴望猎物。她的内衣粉粉嫩嫩的,裹着少女的rufang。即便她是躺倒的,但弧度依旧可人。很快,两人身上的衣物被除掉。她一丝不挂,他还剩一条内裤。她皮肤白,两捧娇乳,rutou受了凉,在顶端颤巍巍地挺立着。从未如此坦诚相待过。江烟指尖发麻,死死地闭上眼。眼前陷入黑暗后,听觉会愈发灵敏。烟花炸开的“嘭嘭嘭”,以及邵长昭逐渐加重的喘息。邵长昭褪下江烟脑后的皮筋,套在手腕上。他手掌捧着她的头,手指插入浓密的发丝之中,触到她柔嫩的头皮。他几乎是虔诚地,拢过她一边胸乳,递上唇舌,亲吮着。江烟被激得,抖得更厉害,如风中枯叶。邵长昭不给她缓冲,舌头扫过rutou。他听见,她嗓子里溢出又细又轻的呻吟,像猫一样。江烟没听见自己这一声。她甚至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去。直到,邵长昭把手覆上去,她才感受到热意。分不清是他的手,还是那股液体。江烟勉力睁开眼,在骤亮的一瞬,看见他腹下,被一根粗长得可怖的roubang顶起的布料。最顶端,似乎颜色被洇深了。她被吓得又赶紧闭上眼。他那么大……她会不会被捅坏?邵长昭蓄势待发。他的舌头、手下动作皆没停,身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蹭着她的阴xue,时不时刺探进那条窄缝。yin液在他的蹭弄下,流得更欢,隐隐有高潮的预兆。她想开口,可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只能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两声娇吟低喘。手不知该放在床上好,还是抱着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