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嫡女的快意人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来人抓着乞丐腰间的一条布带,厉声问道。

乞丐身上穿的衣服是绸缎材质,年轻女子所穿的样式,而被乞丐系在腰间的那块布却是寻常妇人自己在家所纺的粗布,似乎是从一匹布上剪下来的一块。

乞丐被人掐着脖子,一看眼前这两人俱都凶神恶煞,赶忙抖着声音道:“是我捡的,不是偷的,是捡的……”

“没错,就是这种布,她家里被面的料子和这个一模一样。”另一人辨认着那块布,对乞丐道:“带我们去你捡这块布的地方。”

某处院落之中,此前威胁乞丐的两个人向许崇山回禀:“世子爷,找到了,在夏家的一座别院里头。”

“夏家?”许崇山反问道。

“对,就是昨日在花月楼买下花魁的那个夏家。”

秦让母族低微,张皇后又并非他生母,两边都甚少为他提供银钱,因此江南素来是秦让敛财的大头,换句话,秦让在江南颇有些经营。

许崇山试探过秦湛很多次,秦湛对月城之事一无所知,而秦让此前已经和平西侯府的徐嬷嬷接上头……如此算来,那夏家背后的主子多半是秦让。

许崇山对着灯光擦拭自个儿的匕首,此地山高水远,他平西侯府做事远不如在京中那般避忌。

☆、第119章刺杀

夏日天热汗多,衣裳须得一日一换,宫女葵从素禾的房间收了换洗的衣裳出来,刚出门就听到另一个宫女叫她搭把手,因是在内院里头,葵便没有留心,连盆带衣服直接放在屋门口。

前后不过一会儿,回来时却发现那盆衣服不见了,院子就那么大,连花丛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公主的话言犹在耳:“你去伺候东厢房里的人十分紧要,不管看到什么,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漏,只要记得自己伺候的是花魁素禾就行。若是泄露半分,你赔上一条命都不够。”

秦画生性随和,从不随意打骂宫人,更遑论轻取宫人性命,这一次命令却下得这么重,葵虽然不知道东厢房里那位妇人到底是谁,但也明白她的身份一定是个必须紧守的秘密。

葵自知事大,赶紧向秦画禀报了这事儿。

秦画亲自去了东厢房,问里头住着的妇人:“今日丢的衣裳里可有会露出你身份的?”

那妇人想了片刻,并没有想起里头那块自己纺的粗布,摇头:“我自从进了花月楼,穿的便是素禾的衣裳,今日丢的衣裳全都是她的。”

秦画闻言稍安,眼下只能让侍卫加强戒备,等秦湛回来再行商议。

入夜,月黑风高,韩清澜吹灭灯火,拢好蚊帐躺下,但并没有睡意,她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

昨日“夏从文”将那花魁迎进东厢房之后,跟进去待了许久,出来时遇见和秦画聊完天儿,正要回自个儿屋子的韩清澜。以韩清澜当时所见,“夏从文”脸上丝毫并没有登科的愉悦,神情中反而带着一股凝重和肃杀。

也是奇怪,这人似乎做什么都不避忌她。

那之后到现在,韩清澜都没有见过他,据秦画是出去办事去了,而天气如此炎热,东厢房的窗户一直不曾打开过。

四野俱寂,唯有虫鸣唧唧,韩清澜翻了几回身,终于有了些睡意。

忽然,夜空中响起“锵”的一声,韩清澜浑身一个激灵,睡意立时全消,那是刀剑相交的激越声响!紧接着,响起了更多的刀剑声、叫喊声,以及不知名的重物落地声。

很快,有人进了这一重院子,声音洪亮但不急不躁,“主子,有人擅闯,人数约莫十来个,全都身着夜行短打,以黑布蒙面,所执刀具虽然是普通铁料,但这行人身手极好,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韩清澜听声音的方位,那人是对着秦画的,果然,随着开门声响,她听到秦画道:“不问缘由,格杀勿论。”

那人领命而去,秦画并未回房,因为韩清澜听到秦画在外头敲门:“澜澜,你别怕,有我在呢。”韩清澜还未应声,又听到秦画道:“你回来的倒是挺及时。”

韩清澜愣了一下,听到敲门的声音,赶紧去给秦画敲门,进来的却是“夏从文”。

城中有宵禁,因此秦湛也是一身夜行打扮,他进门之后想抱抱韩清澜,忽而想起自己如今是作夏从文的打扮。心中不由后悔起来,开头是因不便露面,后头是一时兴起想逗一逗面前这姑娘,如今却是怕她恼怒,不敢显露真身了。

“那个,你乖乖和长公主待在屋里别出去,等我处理好。”秦湛双手已经伸出去,只好尴尬地假装活动手脚,一句话完不待韩清澜回应,就去了前院。

秦画在外头冷哼了两声,进了韩清澜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韩清澜见秦画神色肃然,便知道要应付起来也没那么轻松,果然那些打杀的动静逐渐激烈,最后竟然有打斗声越过院门,到了这一重院子。

“找死!”秦画眉毛微挑,冷哼一声,提刀出了房间,紧接着打斗声息,院门被人重新关上。

之后,刀兵声越来越稀,到最后完全听不见时,韩清澜的手心已经湿透了。

“好了,没事儿了。”外头响起秦画的声音。

韩清澜长舒一口气,虽然从前从蜀中到京城时也遇到过股的土匪,但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硬杀进宅子,着实让她受到了惊吓。

她打开了房门,提起脚准备跨过门槛儿,猝不及防地被人遮住了眼睛,整个人被抱进怀里,然后一个旋身,重新回到了房中。

韩清澜本来就有些手软脚软,经得这一下,身子站不稳,本能地抱住了来人的腰。等她看清眼前的是“夏从文”,立刻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冒犯了。”“夏从文”行礼道歉,“院子里有方才斩杀的尸体,形容十分可怖,我怕把你吓到了,所以一时情急……还望见谅。”

他的十分诚恳,况且韩清澜鼻子微微一动,就闻到了院中的血腥味,显然“夏从文”的是真话,他方经过一番厮杀,她这种时候扭捏也太矫情了些,因此颔首道了一声“多谢”。

秦湛见她面色尴尬,善后的事又多,倒也不纠缠,自觉地退出了房间,从外头关上了房门。

秦画原本站在院门处,和今夜赶来的赵子登着话,见秦湛过去,便掐着嗓子,翘着兰花指,还扭了两下腰,“人家也好怕怕哦。”

赵子登虎躯一震,但出于求生欲,他什么也没。

秦湛默然片刻,道:“刚才死在你手里的比死在赵子登手里的还多。”

“命苦啊,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侄儿,一点儿孝心都没有!”秦画不满意,伸脚去踹秦湛。

奈何秦湛与她太有默契,早知有这一脚,轻轻一闪身就躲过去了,秦画恼羞成怒,瞥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