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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将进酒文案:赵枣儿能看见鬼后,一度以为自己活不长久,却遇见大天师庄祁,又被收为徒弟……这是什么捉鬼驱邪的养成套路啊摔?!庄祁:我其实是想认真恋爱。赵枣儿:你不早说……我愿意啊!赵枣儿:人的心里藏着鬼,鬼的心里想变成人,但人鬼终究殊途。庄祁: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不要去窥探、不要去深究;同理,鬼也有秘密,请不要好奇。小女子赵枣儿无心大道,只想着平凡可贵;大天师庄祁无心爱人,温柔有礼之下是拒人千里。当平凡变得不平凡,当冷清碰撞热情,当你走上迷途,当我忘了旧路,让我们为彼此掌灯,携手前行。【除非通过黑暗之径,人们不能抵达黎明。】正文1.立冬(1)从淇河站下车,再乘大客,两个小时后便能到达塔家县——一个三线城市里的落后小县城。赵枣儿下车时,正是下午五点整。冬日的太阳落得早,遥遥地,可以看见县城里星星点点的灯光,远远近近,或明或暗,透着些微的冷意。没有人来接她,赵枣儿只好掏出手机,拨出堂妹赵可喜的电话,但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忙音。皱了皱眉,赵枣儿收起手机,按捺下心里的不安,向前走去。上午的时候赵枣儿接到了赵可喜的电话,可喜只说了一句:“姐,快回来吧,爷爷要不行了.....”后来赵可喜又说了什么赵枣儿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直到这一刻,才有了几分真实感。说起赵枣儿的爷爷赵大匡,赵枣儿是又敬又怕。赵家祖上曾出过有名的道士,那些通天的本事传到赵大匡手里时所剩无几了,但凭借着这手艺,赵大匡在塔家县有极高的威望。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赵枣儿生来可以看见鬼,体质极为敏感。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回忆扑面而来,赵枣儿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张望,但脑海里总会浮现各种各样的画面——那颗树上曾有个吊死鬼、往那边走是有水鬼的井、跑跳嬉戏的鬼孩子......那都是曾经赵枣儿看到过的东西。但那都是曾经,现在的赵枣儿已经不能看见鬼了。确切地说,自六岁时被鬼“咬”了以后,赵大匡压制了赵枣儿的命格以来,赵枣儿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鬼。那之后,赵枣儿也很少回到塔家县来,但今夜,竟有很多居民一眼认出了她。“是老赵家的那闺女吧......?”“......是吧?”“就是她,”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对周围的人道:“你看她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耳朵”两个字,赵枣儿忙拨了拨头发,遮住自己的右耳。幼时遇到的那只鬼,把赵枣儿的右耳耳垂咬掉了一小块,细看便能看出两边耳朵的不同。当时的“鬼咬人”事件在不大的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时隔这么多年,还有人能一眼认出她来。赵枣儿朝那个男人走去,礼貌地唤了一句:“二叔。”赵二叔有些尴尬,“回来了?”“嗯。”赵枣儿点头,看着两辆警车驶入县城,呼啸而过。“你爸呢?”赵枣儿看着警车消失在拐角,回答道:“我还没跟我爸说。”“嗯,”赵二叔搓了搓手,“算了,一会儿看到你三叔三婶,你好好劝劝他们吧。”赵枣儿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听明白。不是说爷爷快不行了吗?而且三叔一家不是与爷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说来也古怪,可喜就是三叔的女儿,怎么爷爷出事了,却是可喜打电话通知她的呢?“可喜呢?”赵枣儿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赵二叔神情古怪地看了赵枣儿一眼,“喜儿死在你爷家里了,都死了三天了!”赵枣儿一震。死了三天?那她早上接到的电话是......“说是凶杀案呢,死得特别惨,连市里的警察都来了。”赵二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听说一屋子血,咱都是知道的人,你爷干那行当,迟早是要被恶鬼索命的......”赵枣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告辞了二叔,匆匆往爷爷家跑去。果然,方才疾驰而过的那两辆警车,便停在院子外头。除此以外,还有两三辆车,把赵家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县长陈述梁站在门口,正与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说话。左边的穿着皮夹克,一身黑。利落的短发,明朗的五官,举手投足有几分痞气,正神情严峻地说着什么。右边的男子则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头发微长,神情温和,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细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儒雅,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穿过人群,他一眼看见了赵枣儿。“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站在警戒线外的警员拦住走近的赵枣儿,硬邦邦道:“请退到黄线以外。”“我是......”赵枣儿还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陈述梁却看见了她,快步朝她走来。“枣——儿?”“梁叔,是我。”陈述梁松了口气,向身边两位男子介绍道:“吴警官,庄教授,这是赵大匡的大孙女儿。”“你好,F市公安厅刑警一队吴浩霆。”穿皮夹克的男子朝赵枣儿点点头,而戴眼镜的儒雅男子则礼貌道:“蔽姓庄,庄祁。”“你、你们好。”赵枣儿有些不知所措,“梁叔,我爷爷呢?”“枣儿你别急......”陈述梁犹疑地看向吴浩霆。吴浩霆了然地接过话头:“赵小姐,请问您最后一次见到你爷爷赵大匡是在什么时候?”“去年夏天。”“据居民们的说法,赵大匡可能已经失踪半个月了,你知道你爷爷可能去哪吗?”“不知道,爷爷他,从来不离开这里......”赵枣儿蹙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爷爷出什么事了?可喜呢?”吴浩霆用探究的目光扫视赵枣儿,“我听说赵小姐您在F市工作,来这里也要小半天吧?怎么突然回来了呢?”“我接到了可喜的电话。”赵枣儿揪紧了衣角,不安地往院子里看,她听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