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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哪还像个江湖传奇。“兵大哥,你帮我了天大的忙,将来但有所命,莫敢不从!”骆绫恨不得以身替之,忙道。“哦?”兵目光潋滟,意味深长地看一眼骆绫,“你可得好好记着这话,我这次牺牲可大了,将来有需要的时候,你得连本带利还我。”“兵大哥你放心,我记着今儿的话,绝不敢忘。”骆绫见兵这次主动要求报答,心里反而舒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将来,但凡有她活着的一天,她一定寻遍天下,替兵解了体内剧毒。这是她目前想得到的唯一能够帮助兵的地方。“脏死了!”兵拿帕子擦完脸又擦手,擦完手又擦耳朵。“还好是我跟来,要是理哥儿跟过来,怕是早和那殷夫人拼命。”骆绫见兵这般模样,不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李曙回黎都去报信。亵渎李曙心中的英雄,啧啧,李曙大概会发狂的!“哼。”兵并不喜欢李曙,被支开了正好,免得在面前碍眼。“我去给你叫水。”眼见着兵快要将耳朵搓下一层皮,骆绫忙制止他。骆绫和兵入住的客栈在三川是数一数二的,倒不是他们摆阔,实在是逃难的人太多,除了这等价格高昂到让人仰视的客栈,其他家早就客满。银子收得多,侍候的当然很周到,轻轻扯一扯门旁的小铃铛,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伙计礼貌地站在门外询问有什么需要,很快温热的水就被人端进屋。兵足足洗了三盆水,手和脸洗的发红,犹觉不足,又让人拎了两大桶热水来,足足泡了半个时辰,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衣服鞋袜。就是这般,他依旧觉得浑身不对劲。骆绫看在眼中,愈发愧疚。都是因为她,兵这样武功超绝的人才会缚手缚脚难以施展;都是因为她,兵这样骄傲自负的人才沦落到□□的地步。别看兵行动如常,可骆绫知道,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他腿上未好的伤口。必是很疼的,从未听他吭过一声。情义厚重,无以为报啊!第84章第84章“怎么会没动静?”骆绫无精打采地坐在客栈二楼的雅间茶室里,不时往外张望两眼。“难道殷夫人不好色?都是传言误人?”骆绫将手头的扇子啪嗒一声摔在桌上,急躁地想要抓头,“这第三天的太阳都要下山了,她怎么还没动静?她不是该当晚就急不可耐要将你抢回去洞房吗?”兵脑海里一下就浮现出三日前色眯眯的殷夫人白晃晃的胸前风景,干呕好几下,连喝三口茶,这才压下心中翻滚的恶心感觉。“我非一般颜色,自当另眼相待。”纵是讨厌殷夫人,兵依旧自信。殷夫人就好像色中饿鬼,见到他这样的男人,能不为所动才见鬼。“罗大哥,呵呵。你是想告诉我,这几日殷夫人去准备聘礼不成?要八抬大轿将你请回家中,奉若上宾。”“正是如此。”兵斜坐在窗边,本是看着楼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回过头来朝着骆绫微微一笑。漫天红霞在他身后黯淡无光,外面的熙熙攘攘像被时光静止,那一刻,骆绫的眼中,只剩下面前容色极盛的人。他笑得春暖花开满室生芳,风华绝代直击心房。这样的美太惊人,不容抗拒,张扬纵横。拿那些庸脂俗粉和兵比,不,不,那些庸脂俗粉完全没资格和兵相比。骆绫在兵的倾城一笑中,突然有些醒觉,若自己是那喜欢美色的殷夫人,怕是愿意将全天下捧到兵面前。因为喜欢,才会珍重,因为珍重,才会郑重。骆绫哀叹一声,毫无形象地将上半身趴在小桌上,“天啦,她万一要准备一个月,我们就干等着不成。”“傻姑娘,一听这话就知道你还没尝过情滋味。这陷进感情的人,恨不得朝夕相对,这天这地这人间,从此都不在眼里。我们在这里着急,那殷夫人更是度日如年。”骆绫还没遇到喜欢的人,没有发言权,便识相的闭嘴。她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嘴上不说话,心里却一个劲腹诽,感情这玩意像□□,不是好东西。如此又等了三天,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连照了三回镜子。骆绫见他如此,不由吃吃地大笑。两人没等来殷夫人,倒是等到李曙的一封信。李曙顺利地去黎都给骆云枫报信,又受了重托,到三川不声不响地跑去殷家做卧底。他在郇封镇上是熟面孔,又有个好名声,靠着相识的熟人带携,很容易就进了殷家的大门,不过因着殷良旧事,并不敢去主人家面前晃悠,只能靠他人辗转打听消息。李曙的信中说,骆云枫会派人潜入三川调查镇西王世子的生死之谜,庞世旺的大军已经从莽山拔营回黎都,骆绫和兵可在路途中和庞世旺汇合,借由大军保护回去黎都。前几日骆绫心心念念想要回到家人身边,如今见信中所言,何氏有了身孕,一切皆好,骆云枫趁乱清楚了一些势力,太守之位比从前坐得稳,便半点不着急回家。美人计已经进行到一半,若半途而废,兵可就白白给人吃豆腐了!“这家伙,胆子真是大。”骆绫给李曙捏把冷汗,若是殷良将李曙冷眼旁观她揍人的事说给殷家人听过,李曙进殷家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可惜李曙的信是让一个乞儿送过来的,那乞儿将信送到后一溜烟的就跑了,骆绫找不到法子联络上李曙,真是愁死人。“理哥儿并不是毫无谋算之人,他有些把握才会这样做,别担心。”兵试图安慰骆绫,可惜骆绫完全听不进去,一幅火烧眉毛的急样。瞧着骆绫心神不宁的样子,兵绝美无俦的脸上盛放出璀璨夺目的笑容,果然,如此笑容之下,骆绫的注意力总算落到兵身上,趁着这机会,兵将话题转开,“小绫,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什么?”“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很美。但在你心中,我和路边的大白菜怕没什么不同。为什么?”兵想问这个问题很久。面前的少女,从最开始看到自己目光慌乱两颊绯红,到现在的镇定自若眸光清明,她转变的很快。面对他,她不是不心动不是不沉醉,但她很快将他看得平常,实在让人称奇。兵深知自己长着一张多么让人神魂颠倒的脸。他遇到过掷果盈车,被疯狂地追求过。还从未有过哪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在他面前能够这样淡定安然。骆绫微怔,有些诧异兵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看向兵,他满脸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随口一问。他真的,在等待她的回答。骆绫不得不慎重以待,认真想想,然后诚实地回答,“兵大哥,你和路边的大白菜区别可大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白菜是用来吃的。给我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