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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的,神气得很咯,哼。”“也不是她一个人这样,管她呢,你东西看好了吗?”张英没那个心肠看了,可是不得不看,只好大致了解一下那些新款衣裳、布料的价钱。她俩说话李小艳都爱答不理的,何兆帮着问的时候,才笑眯眯开口,看得张英气呼呼的。出门前听见李小艳用跟她们对话温柔一百八十倍的声音说,“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下次你跟铁牛去镇上玩的话叫上我啊,听说又出来了几部电影……”张英拉住肖缘的手紧紧的,突然转头跟她说,“就冲她那个讨厌样儿,你就该跟何兆客客气气的,气死她。怎么这么讨厌啊,咱们下地挣得汗水钱,看不起谁啊,她家就没人下工吗?”仔细一想,李家还真没多少人下地,张英更气了。所以何兆追上来,表示想跟肖缘说说话,张英特别慷慨,自己回家了,还嘱咐何兆送肖缘回去。何兆跟着肖缘走了许久,她不说话,他简直在一个人唱独角戏,最后忍不住了拉住她。肖缘平静无波看他一眼,何兆立马精神,质问,“你还要生多久的气才肯跟我说话。”他忍得好辛苦了,“要不这样吧,你把气分成几份,这次就到这里,以后有机会再气好不好?”这是什么道理,亏他想得出来。她瞪圆眼睛,想使劲甩开他的手,何兆立马就变成霸道不讲理的样子,“你再闹,我就在这里亲你了。”肖缘顿时气成河豚,眼睛发红,“到底是谁在闹,我都这样躲了,你还没玩够?”何兆收敛起那副玩笑的姿态,很是认真,“那我要说几次你才相信,我没玩儿,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肖缘一言不发,何兆看着她清幽幽的眸子,突然有些顿悟,“你根本不管我有没有在玩,反正在你心里已经对我彻底否定,决计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肖缘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躲他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何兆心上仿佛被蚂蚁刺了一下,那一点涩涩的疼漫延上眼窝,热得发酸。气压很低,何兆从来都是嘻嘻哈哈、老不正经的样子,除过那一次欺负她,再没这样面无表情过。肖缘怕了,刚跑开一步被拉住。紧握的掌心被掰开,什么东西胡乱塞进来,他道:“我跟着你只是想给你这个,你不想要,扔了就是了。”一路跑到家门口,肖缘伸手看,粉彤彤的手心里,安静躺着几块牛轧糖。020何兆一直很聪明,知道讨好一个人的各种办法,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谁,他也能化干戈为玉帛。用些无伤大雅的手段,更能显出一个人的才智。面对肖缘,他就不想迂回,直直白白地希望肖缘能跟他好,只是因为他是他,而不是一些虚无缥缈、吸引人不牢固的东西。这样想或许有点傻气,肖缘本来就不喜欢他,本本分分地讨她喜欢,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化解她的憎恶。关键是他已经欺骗过她了,再耍小把戏,她绝对不会再理他。看着随和好说话的人,一旦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何兆知道肖缘对他绝对有此决心。本质上,何兆也是个固执的人,长到十几岁,因为本身的聪明可爱,家里人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从没有得不到,让他魂牵梦萦的某样存在,肖缘就有本事打破他顺风顺水的人生。年已经过完,他有事没事去肖缘跟前刷存在感,人多的地方迫不得已她会接他两句话,其他时候依旧缄默。正月里村里又放电影,何兆通过肖飞将肖缘诓出来,被何兆拉住的时候她吓白了脸,以为他又要像小树屋那次一样对她。何兆解读出她的表情,他确实心心念念那一次,渴望更多次,也不敢再惹恼她。只能急于解释,他没想怎么样,只想送她个新年礼物。肖缘从他给的袋子里拿出那条大红的围巾,半天没有反应,何兆高兴地讨好,“我看你很喜欢这个,而且你皮肤白,戴这个一定好看,你收下好不好?”肖缘抿住嘴,将袋子退回去,“我不要。”何兆有点急,“为什么?你喜欢,正好我有,为什么不要?”肖缘叹口气,今天不解释清楚,就纠缠不清了,他又拽着不让走,“你只想着我拿回去,之后呢,家里人看见我怎么说?就像那一次,你只顾自己舒服,被人发现我怎么办?你根本就不懂,我们不一样。”何兆如遭雷击,鼻子突然有些发酸,肖缘的话如同给了他当头一棒。他知道肖缘在家里地位低,不如jiejie弟弟受疼爱,却没有更深入为她想,他理所当然惯了,自大惯了,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就如同肖缘说的,他们偷偷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他就想着结婚。若是没能结婚,或者在结婚之前出现什么变故,被人知道,她一定会接受不了。何兆不曾被人指摘过,屡屡在肖缘这里碰壁,居然习惯了。他闷闷地一个人站在原地,脚步声从不远的地方响起,一直到耳边。夏寡妇有一把好嗓子,说话声音细细的,轻而慢,听久了就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男人们都在爱,这样的声音,在床上情浓的时候很给人享受,这也是她总能勾上男人的原因。一如此刻,稍微凑近点,仿佛在跟说情话,她似乎很是惊奇,“小年轻就是不一样啊,你中意我我中意你,偷偷摸摸见个面都觉得快乐极了。”何兆直起腰杆,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抬着下巴斜睨小个子的夏寡妇,“是啊,你一把年纪自然体会不到。”夏寡妇噎了一下,有点恼怒。视线落在何兆的腰上,看在他健硕年轻的身材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诱哄一般道:“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技巧、要学习的。你要乐意,我就教你,试过之后,保管谁都对你服服帖帖,离不得。”何兆对人有耐心能包容,因为那个人是肖缘,可不代表谁都有这个待遇。夏寡妇一再撩拨他,当他饥不择食了?什么狗屎都吃,他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捡垃圾,管你香的臭的都给老子滚远点。”夏寡妇在男人跟前从来受礼遇,独独何兆不一样,她几次献殷勤,几次碰壁,也是有脾气的,“小毛孩子,啥都不懂罢了。老娘的功夫,你小情人学一辈子都不会呢,你没福气,我还求着你不成,只是你也别得罪我,我也不是那软柿子。”何兆冷笑,他生气的时候最知道怎么说话能一招见血戳到人痛处,“你不稀罕,巴巴跑上来求cao,我小情人比你干净一万倍,她当然学不会你这样见个男人就张腿的功夫。老得跟个冬瓜一样,还当自己是个宝呢。”夏寡妇从来没有听过人这样奚落她,还是自取其辱,自己凑上来找的第二次,险些气厥过去。组织了一下言语要骂何兆,何兆早走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