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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这样干坐着实在傻的冒气,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何兆开口了,他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一点都比不上我哥聪明、上进、有文化,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教书。”原来是从何进身上看到落差了,铁牛咂咂嘴道:“那能一样吗?进哥从小养在镇上你外公家,管的严,读书上学都比你早。你们就不是一处长大的,怎么比?”何兆的情绪没有好转的迹象,铁牛又道:“我们村里的小伙伴都喜欢你,放心吧。说到聪明,你比进哥聪明多了。”何进就是占了先读书的优势,一直读到现在,能不优秀吗?铁牛还是觉得何兆脑子更灵活些,还记得小时候下大雪,村里总有好大的鸟儿来觅食,当时多少人想捉来打牙祭。就何兆想到用笼子,底下放些包谷,用个棍子撑着,等大鸟去啄食,绳子一拉,一扣一个准。还有不少人学他哩,就是没有他逮的多。他们这一帮小伙伴喜欢跟何兆玩儿,也隐隐以他为头头,不是没有道理的。打架时气上来谁不用拳头服人,何兆偏能兵不血刃,给人好看,何况他拳头上的功夫也不是盖的。铁牛胡说八道了一通,觉得何兆气应该消了,何兆还是闷闷的,自己起身先回去了。铁牛摸摸脑袋,“没道理啊,以前也不是没有因为何进被奚落过,谁这么厉害,骂的兆子这么难过。”肖缘啊的一声打了个喷嚏,张英笑嘻嘻道:“恐怕有人想你哩,看你今天打多少喷嚏了。”“是骂我吧。”肖缘嘟囔道。~我来啦,明天见,高能预警!006眼下正是收洋芋的时节,河子屯公社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公社里三个生产大队,一二三等的好田好地也有很多。就说全公社春天种的洋芋红苕,就有整整几百亩地,漫山遍野都是埋头苦干的生产队队员。先用锄头挖,把土地挖松,然后揪着洋芋藤从地里拔起来,拔的时候要掌握好力道,一鼓作气。连带着泥土的丰硕的果实一串一串的挂在藤上,饱满的仿佛天上的太阳。肖缘在前头挖,张英就在后面拔,再把藤上的洋芋全部摘下来堆在一边。两人玩的好,干活也有默契,一点不比公社里其他的青壮年干的慢。肖缘头上戴着草帽,手上戴一双粗手套,全身的皮肤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都晒不到。张英就没那样讲究了,太阳本来就大,热的她把袖子卷到老高,喊肖缘也没捂着了。肖缘又打了个喷嚏,把帽檐往下一压,脸上的汗全部滴进地里,一边利索的干活,一边道:“我娘叫我把帽子戴好,晒的黑炭一样,难看。”肖缘也喜欢自己白白嫩嫩的肌肤,就是肖兰每天坐在屋子里上班,都没她白净。肖缘停下歇气,指着张英的袖子道:“你也赶紧把袖子放下来,中午的太阳毒嘞。”张英虽不信肖缘的说法,可是想到脸上身上不同的肤色,好像真是晒出来的。摸摸自己有些粗糙的脸,再看看肖缘白里透红的脸蛋,将信将疑的把袖子放下了。不求能像肖缘一样白,好歹比村里其他同龄姑娘白净些,将来也好说婆家。张英想了想,问,“缘子,你家里有没有跟你说人家?”肖缘动作一顿,随即挖的更快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有人来问你了。”“是啊。”张英倒是大方,“前两天来了一个,还在我家帮忙干了一天活儿,力气倒是大。”她笑起来,“我年纪也不小了,该说了。”张英比肖缘大两三岁,如今都十九了,先前家里也来了几波说婆家的人,有的甚至都见过,就是没成。肖缘有点迟钝,“你不是觉得何进好嘛?”喜欢何进的人通常都很难接受别人吧。张英就笑起来,“你咋这么痴呢,喜欢能当饭吃?再说我喜欢何进不是那种喜欢,就好像你看见一件漂亮衣裳,你喜欢可是没条件要。”“这结婚啊,还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肖缘突然觉得闷闷的,“你决定了?”张英无所谓的点点头,“家里都说挺好的,人务实能干,人家家里也不错。我妈想要个缝纫机,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对方挺看重她,那小伙子一看见她脸就红了,她也记得当时脸上火辣火辣的感觉。肖缘看看张英笑盈盈的脸,便觉得自己不用说什么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到了下午下工,张英跟着生产队长将插的漫山遍野的红旗收起来,肖缘便先一个人走了。她捡好柴,何进已经在等她,肖缘忙跑过去。何兆听见肖缘的声音,转过身看见她一张笑脸,不知怎么想起早上她不耐烦的表情,心里一堵,“你以后别来了,我也不来了。”肖缘一愣,脸色都有些变了,结巴道:“怎、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她这样小心翼翼更叫何兆气的不行,她到底喜欢何进什么,值得这样讨好。何兆甩开肖缘的手,脸色绷的紧紧的,“反正你不用来了,也别来找我。”他闷闷的转身就走,肖缘连忙跟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眼见着快要进山深处了,何兆拐进了一条几乎没人走过的小路。肖缘艰难的跟在后面,挥开眼前的刺丛,视线有些黑,可还是看见何兆爬上了一棵树,树前一股人粗的小溪清凌凌的流进草地深处。她在树前站了一会儿,抬头往上看,树冠茂密,什么都看不清。肖缘在小溪里洗了手脸,觉得何进没有那么生气了,这才小心爬上去。一上去她就愣住了,也不知何进哪里找的这样的地方,这棵树底下枝丫茂密,长到一定程度竟然开了花,中间留下一个鸟窝一样的空间,还不小。粗粗细细的枝条交织,上面那一层被剃光磨平,窝在里面一定很舒服。何进就侧躺在那里,她跪坐在他背后,戳了戳他的肩,他没理会。肖缘叹口气,小声道:“你到底怎么了嘛?阿进。”听见那一声阿进,何兆猛的坐起来,转身盯着她,嘴角阴恻恻的笑,慢慢解开身上的衣裳。见他突然脱了衣服,肖缘忙垂下眼,不敢看。“你还不走,我要睡了。”他面无表情道。“你还在生气。”她小声道。“哦?你怕我生气?”“你要怎样才不生气?”何兆突然抬起她下巴,肖缘眼睛乱瞄,看见他身上一块一块的腱子rou,手臂上的线条也非常流畅,肌rou的轮廓很明显,脸上有些热。“你要我不生气,就乖乖听我话。”他凑近她道。肖缘眨眨眼睛,似乎有些犹豫。“不然你就走,以后也别见我。”他突然冷声道,吓的她忙点头。何兆笑了笑,一边盯着她的脸,一边大手摸上去解她的衣裳。眼看衣裳要被他剥离,肖缘一把抓住他的手,接触到他嘲弄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