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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归啊。我再去炒几盘小菜给各位爷下酒,也算是感谢大家了。”楚逸立马附和,连说他好久没有尝过夭夭的手艺了。江南城没有说话,在沙发上坐下,同慕臻一起装着深沉。苏烟笑靥如花,开口提醒,“那先把这蛋糕吃了吧,蜡烛都点好了。”陶夭夭若无其事的吹灭蜡烛,切着蛋糕,殷勤备至的给每人亲手奉上。“今天江南城扮的最丑,奖励一块最大的!”说着,已经将手中的一块递给了对方。江南城眉峰一挑,说了声谢谢,便低头吃了起来。陶夭夭悻悻的耸了耸肩,没敢再多看他一眼。“诶,还没许愿呐?”苏烟舔了口奶油,笑眯眯的嚷嚷。陶夭夭恍然反应,不缓不急的说道:“第一,愿众位小爷早日找到媳妇儿。第二,愿苏苏永远十七岁…”“第三个愿望只能在心里想!”第三,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厨房中,苏烟瞟了眼客厅中几个神色不明的男人,压低声音低吼,“你给我好好交代!”“不是交代过了吗?”“陶夭夭!”苏烟明显是故作愤怒,却还是让陶夭夭浑身一震,立马扯出一抹讨好的谄笑,“哎呀,你别生气嘛。”“你少用糊弄楚子的那套儿敷衍我!”苏烟故作狠厉的瞪她,“你和那个什么容颜的到底怎么回事?”陶夭夭低头认罪,一脸诚恳的模样,“真的只是朋友,不骗你。”“朋友?”“嗯。”陶夭夭信誓旦旦的点头,“你们看到的都是误会。”“误会?”苏烟环胸而立,蓦地冷嗤,“你是想说你抱着人家的脖子又啃又亲那是误会?”“诶?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陶夭夭立马反驳,“那不过是个goodbyekiss而已。”“啧啧,瞧你说的心虚的,自己都不信吧?”苏烟似嘲似讽的说,一双猫样的眸子在陶夭夭的身上来回逡巡,“一句话,你对他什么态度?”陶夭夭看苏烟一脸正气的等她坦白,就差脑门上长个月亮出来,越发没了底气,“我、我能对他什么态度啊?”“小样儿,你要是对他没有一点意思,能花时间玩暧昧?”苏烟一语中的,眼看陶夭夭一脸被揭穿的诧异,面露鄙夷,“你可别告诉我,对城子二十几年的觊觎突然之间消失了。”陶夭夭听到那三个字,心头突然一跳,硬生生压下所有悸动,才故作轻松的说:“你有没有觉得,容斯岩的眼睛长得和江南城很像?”“陶夭夭,你个疯子!”眼见苏烟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陶夭夭只是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都说爱上一个人后,便总能在别人身上找到他的影子。我以前不信,总觉得如果有那么多相似的人,换一个来爱就好,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在见到容斯岩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挺有道理的。”“…”“就是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了。”陶夭夭垂眸喃喃道,随即自嘲的勾起唇角,“我当时就对自己说,陶夭夭,你完蛋了,你真的是爱惨了江南城。”“夭夭…”“知道为什么吗?”陶夭夭突然抬头看向苏烟,下一秒便笑着自问自答起来,“因为我发现,就算他再像也没用,哪怕长得一模一样,我知道他不是江南城,便不会要…”一帮人闹完,苏烟帮着陶夭夭收拾好屋子才跟一众人一起离开,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回荡着小三睡着后轻轻的鼾声。陶夭夭看着窗外已经过了零点的暗黑天空,微微出神。突然的失眠是因为兴奋过度的后遗症,还是由于她敏感的将江南城少见的平静面容和容斯岩的出现挂了钩?手机只震动了一下,她就接听了。“你和那个容斯岩到底什么关系?”这是江南城的第一句话,直接到毫无语调,不辨情绪。陶夭夭微有怔愣,忘了回答。他应该还在回家路上,电话那头传来车子行驶的疾驰声。过了许久,才恍然回神,故作轻佻,“刚出我家的门就想我啦?”见对方没有吱声,陶夭夭才继续说:“忘了郑重感谢你今天精心策划的生日礼,我快感动死了。”“不谢。”江南城闷闷的丢下一句,随即便再次问道:“你和容斯岩是什么关系啊?”这次口气松了些,却依旧僵硬。陶夭夭眉心愈紧,口气却嬉笑起来,“没什么关系呀?你怎么也跟楚子似的八卦起来啦?”“没什么你就把他往家里带?没什么你在门口和他拉拉扯扯的?没什么我问你们的关系你躲躲闪闪的敷衍我?”江南城将早就耿耿于怀的低吼如数吐出,随即赌气似的冷哼道:“你了解那个容斯岩吗你就主动投怀送抱?不就是过了个二十六岁,至于把自己弄得跟个滞销货似的到处贴男人吗?”“江南城,你大爷的!”陶夭夭蓦地怒吼,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着森森的白色。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银针,如数射在她的心窝上,“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我和容斯岩有什么,也跟你没关系!”“我是你什么人?”江南城冷然反问,“你说我是你什么人?我他妈的如果不是你哥们儿,我才不管你会不会被骗呢!”“哥们儿?”陶夭夭的声音开始颤抖,咽下口中所有的苦涩,她冷笑着说:“苏苏也是我哥们儿,她听说我和容斯岩在一起,很为我高兴!”最后几个字,陶夭夭说得咬牙切齿,像是极力证明什么似的。只是,江南城笑得越发嘲讽了,“我也挺高兴,我他妈的也很为你高兴,你终于有人要…”没有听江南城说完,陶夭夭就挂断了电话。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先挂他的电话。原来,不去听那落寞心跳似的“嘟嘟”声,她依旧开心不起来。原来,只要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就没法开心…可是他的话,字字诛心。小三被吵醒,委屈的哼唧两声再次睡去,陶夭夭望着没开灯的客厅,静静数数。从前不是没有和他争吵过,只是每一次数到五十下的时候,再大的怒气都消了。这一次,陶夭夭数了三遍五十下。“嘟嘟嘟…”陶夭夭听着对方线路繁忙的占线声,自嘲的笑了。你看,之前没听到的忙音总是有机会让她之后听到,好像那样讽刺性的声音就是要留给她的。好像江南城充满不屑的刺耳叱问,他说,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说,她把自己搞得像个滞销货…江南城狠狠拽了拽额前的发梢,一掌重重拍在方向盘上。她又在和谁打电话?那个容斯岩吗?听着手机传来“用户忙”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