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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面啊。”吕游突然想起了什么,“伯父,你等我下。”陈父没搞明白他要做什么。不一会儿,吕游推了辆自行车过来,“伯父,这车你拿去用,驼几袋面应该能行。”“这…会把你车弄脏的。”“小事。对了,伯父,您要买什么面?干脆我去帮您买好了,您在家可以好好休息。”“这…”陈太太在铺子里见他们还不去,对着晚玲喊,“怎么还不去?五十斤的粳米面,五十斤的糯米面。”吕游耳朵灵,听得了,推起车子就往东边市场方向去。“伯父,我去了。”他看了眼晚玲,这么勤快的做事,不知她会不会有点感动。“晚玲,你也跟着去。”陈父吩咐晚玲,见她还不动地方,又说,“去啊,人家主动帮忙,你的心呢?”晚玲磨蹭着,跑了几步,还是赶上了吕游。“爸叫我来帮你。”吕游虽看她不情愿,但能来,还是高兴。“知道伯父为什么叫你跟来吗?”“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媳妇。”“瞎说什么啊。”“他们难道没告诉你?”“告诉我什么?”吕游停下车,认真地对晚玲说。“那天我父亲请你父母吃饭,就是谈我俩的婚事。”“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真不是玩笑,不信你回家问。”晚玲不吱声了,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上次母亲和她说定亲,她还不信。“媳妇。”吕游叫她。“别叫我这个,难听死了。”“宝贝。”“rou麻死了。”“晚晚。”“……”“太太把请帖都发出去了,给奉天那边的亲戚也拍了电报。”周然帮少爷明玄换睡衣的时候说。“哦。”“那边回了信,说都来。”“她也来吗?”明玄没有指明她是谁,周然却是了解的。“晚玲小姐会来的。”“山茶花开了几朵了?”周然去窗前数了数,“少爷,开了七朵,白里夹粉。”她下月底才能来,估计看不到了,明玄嘀咕着。然后随手拿过床头柜上英文版的,把超出中学水平的词汇一个个都标了注释。这样,她下次来,应该能看懂了吧。吕游不愧是生在军部家庭,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百十斤的面口袋他可以扛起来搬进陈记铺子。陈太太打开一个口袋,用手捻起糯米粉,“品质选得真好,真是麻烦了。”陈太太开始高看起吕游,原以为他父亲拿枪杆子逼婚,如今看来,他真是个好女婿。忙给晚玲使眼色,叫她去倒水。“应该的,儿子应该的。”陈家父母听到儿子这新词,一时愣了神,吕游却直接一步到位,“伯父伯母不介意,我直接称呼爸妈行吗?”晚玲端着水杯,听见吕游这样说话,简直要疯了。她推着吕游出了店门,“求求你,别再来烦我了,我真不喜欢你。”“那你说,你说怎样才会喜欢我?”“你要什么,要星星,要月亮,我都摘给你。”吕游委屈地鼻子一抽一抽的。晚玲靠在门框上叹气,“你和我一般大,怎得像个孩子!这样吧,我喜欢山茶花,你送我一盆吧。”“好啊,是不是送了山茶花你就会愿意嫁给我。”“你先找来再说吧。”晚玲甩起纸珠帘,没管父母的脸色,直接上了楼。山茶花,最娇气难养的花,这寒冷的东北哪里会有呢?晚玲是给了吕游一个不可能的事做。表哥,茶花应该全开了吧,姨妈终于同意你娶沈小姐了,开心不?晚玲捂着心口,也疼得一抽一抽。贾尔爱业路,沈微的从小汽车里下来,司机帮忙提了许多的东西。“哎呀,我的女儿,又买了什么?”沈长源乐呵呵去迎接。“小姐买了高跟鞋,还定了婚纱…”沈微打断了司机的话,跟自己的父亲依旧是很差的语气,“我爱买什么,你管不着。”沈长源陪着笑搓手,“爸爸是关心你啊,我的女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谁都管不着。”“如果你不是我爸,我用得着嫁给那个残废?”沈微踢掉脚上的鞋子,踩在地毯上,直接歪在了沙发里。司机放好小姐的东西,低头闷声捡回自家小姐踢掉的鞋子,摆回鞋架。“他只不过是腿废了,其他地方是好的。”“好个屁!他连翻身都困难,大小便都要人伺候。”沈微回了家,低俗的话照说。“你嫁过去,又不要你做这些事。”“是是是,我要做的是生孩子,对吧。”沈长源听到生孩子,也跟着骂席家,“席太太为人真狡诈,非要等你怀孕才把药方给我们,怀孕哪有那么容易的,她残废儿子不行怎么办?”“再说吧。”沈微冲司机勾勾手,指了指自己的肩,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她心眼多,哪里肯乖乖做席明玄的太太呢。(十二)那抹茶花(2)<晚玲(民国NP)(江楼舞女)|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十二)那抹茶花(2)(十二)那抹茶花(2)这日又轮到晚玲刷碗,晚风靠着墙吃糖冰棍。“姐,你知道吕游这几天在做什么?”“我和他不熟,我哪知道。”抹布刷碗终归不好用,她用胳膊肘顶走晚风,“别挡着,一边玩去。”拿过架子上晒干的丝瓜瓤。“他好几天没来咱家了,不会是把你甩了吧。”“你才几岁,脑子里想的都什么乱七八糟。”陈太太走了过来,脸色不那么好看,晚风见了,不想呆这儿挨训,“我出去吃糖冰棍,吃完就回来。”“晚玲啊,这都快八月份了,你到底是嫁人还是去上海读书?”“我去读书。”比起表哥不喜欢她,她更不想嫁给那个吕游。“不过吕家可不是好惹的,这婚估计退不成。”“我去和他说。”“你自己说那是最好的。”女儿能懂点事,陈太太面上阴郁便散去了许多,走出去几步又把话说给晚玲听。“不过,我看吕游这孩子挺好的,嫁给他比你读书好。”夜里晚些时候,东北奉天街面上都没什么人了,楼下墙上挂的钟铛铛响。“咚…”晚玲半睡半醒,她睡的屋子似乎有动静。又一声“咚…”她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