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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拿起桌子上散落着的啤酒,喝了一口,就重重放下,啤酒溅在茶几上,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男人不时不耐地看向左手上的手表,明显是在等着某人回家,好收拾她。可是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之后...成了他的弟媳门边连个影子都没有,太阳慢慢落山,大门边只有那两排排开的松柏树垂下的踪影。傅姚的脸有点绷不住了,面部表情从凶神恶煞到不耐,再到疲惫不堪。他的脸皮虽然很厚,但是还是败下阵来,直到所有表情都化为眉梢的那抹冷冷的斜视,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口的树荫。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等着教训的贤惠的妻子,却是自作主张地去了他大哥家。当初原身为什么要和傅二少结婚而不是傅大少,其实就在一念之差。原身的职业是演员,家里很有钱,有肇东城第一富豪之名,只是有的时候世界很复杂,光有钱没有人缘。有钱,也只是个富翁。但是加上傅家就不一样了,傅家是专门做娱乐生意的,傅姚虽然不像是他大哥是已经出道数十年的演员,但是他却是傅家烨恒娱乐有限公司的重要决策人,所以当初苏沁才亲自选了他。傅姚名声在圈内不错,又有大娱乐公司傍身,原身的打算是,借着家里的钱和傅家的势,这样一来,她既能垄断资源,又能收获一个美满的家庭。就这样,她成了傅姚公司旗下的艺人,被他一手打造,捧红。而她也实实在在地把他当老公看待,照顾他,给予他经济上的帮助。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傅家的大少,傅言明面上虽然只是个出道多年的老演员,但他平日里,涉猎广泛,喜欢赌牌,有着肇东城赌王之称呼,拥有国内外的各界人脉人力,对于肇东城浸深的程度比傅姚强上很多。可惜他常年居住国外,有幸见到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不苏沁成了他的弟媳,却是他的一个面都没见过。傅家二老不在,他就是傅家的大佬。事实上,傅家二老更看重这个大儿子,现在的傅家的老夫人也是傅言的生母,却不是傅姚的。不少人都说若不是傅家这位大哥常年不在国内,不然国内的公司怎么会容得傅姚接手。不过在国外多年,傅言也玩了一手好牌,开着自己的公司,合作着国际品牌,哪儿会在意国内这点小虾米。原身虽然有些贪,但是嫁过来的本意,却是想要实实在在的做傅家的一个好媳妇的,为傅姚生儿育女。婚前她也是知道傅姚身边花边新闻不断,不过那些都是可以用钱买断的rou体,单纯的富商千金如是想。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傅姚最重要的情人,却被安插在她身边,而且二人之间远远不止rou体上的情意,这个女人是用多少钱也买不断的,尤其是在原著里她威胁了原主的性命。在车上小眯了一会儿,苏沁快速地梳理着思绪,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毯的原因,各种媒体粉丝狗仔将四面八方的路,堵了个严丝合缝。司机刚刚杀出了景南大街,拐入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又被堵到了城郊的单行路上,这会儿好一阵子奔波才到崇区。几个保镖陆续下车,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白手套,其中一位为苏沁打开车门,顺便递上了一件羊毛外套。苏沁有些诧异,称谢着接了过来,车门被打开,外面的风一下子涌进来,刮在她的脸上,有点冷,她穿上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想迈出去,却诧异地看见站在保镖突然弯下了身子。高大的身躯挡在苏沁面前,她还未完全从车中走出,只感觉那人弯腰做了些什么。“请。”他带着标准保镖白色手套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他慢慢从她身上起来,被阻挡的光线立刻照到她脸上,苏沁见那人起来后仍然不直起身,大个子的他低着头,带着手套的手却是,牵着她太过长的鱼尾裙摆。她得以姿态优美地从车中出来,走向面前城郊简约式房子的大门,那大个子就跟在她后面默默牵着她的裙摆,旁边的其他几个保镖纷纷跟上。这人倒是很有眼色。等到了大门处,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苏沁往里一看发现管家和仆人已经开始打扫房子了,心里更加笃定傅大少已经归来。“可以了。”她回头示意他放手。回头看了他一眼,和旁边的保镖一样,一身黑色西装,黑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的服服帖帖的,一丝不苟。这样的他,苏沁有点好奇他用的哪款发胶?见他立刻松手往后站一步,又融合到那群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白手套的保镖中。好像巨大的黑白钢琴按键,一动不动。见她站在门口不动,以为苏沁要进去,上前一步,为她打开房子的大门。那玻璃门很重,他却是完全不费劲。还是那双白手套,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动作。苏沁却站在那里没动,一双眸子上下扫了扫他,问。“你叫什么?”“姓安。”似乎有点耳熟。瞟了他一眼,见他站在离她两三步的样子,苏沁突然走到他身边,手若有似无地抚了抚他的西装,顺手抽走了他的名片,红唇弯弯,笑道。“我记住了。”随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大门,红裙在空中划过优美的曲线。看了眼自己胸口前空荡荡的,平整的西装上没有丝毫她弄乱的痕迹,仿佛她是一阵风,只那一下,就不见了,怎么也抓不住。安以霄第一次觉得做保镖有点慌。她是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室内大多是极简的装修,这座别墅的主人似乎喜欢安静,白色还有简单,整个房子的装修也是如出一辙,客厅里是简单的白色沙发,木质的茶几,几乎没有装饰。如此看来,这人不是个闷sao的家伙,就可能是个单调的人。这么安静也忍得住。再往里走,高跟鞋敲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踏踏’的声。一眼望去,厨房更是显出极简主义的特点,器具齐全,整齐干净,多有木制品与白色拼接,每一丝多余的累赘。傅言似乎也很喜欢很崇尚环保,自然。不过这里因为很长时间,没人住的原因,莫名显得有点空洞。看了眼在一旁忙活的管家,苏沁落坐在厨房里,木质酒吧旁的一把椅子上,双腿并拢,坐姿优雅。这位刘管家看起来大概四十左右,待她向他说明了来意后,盯着那张脸,苏沁欣赏着他面露为难,然而最后又不忍心拒绝她的的表情。看得可谓是津津有味。最终在刘管家的一再思索下,她还是得到了许可。“就麻烦您了,我还得借用一下厨房,为了欢迎大少回来,准备了点东西。毕竟我是做小辈的,和傅姚结婚这么久,也没来看过大哥,实在是愧疚。”苏沁柔和的嗓音带着几抹雀跃,脸上罕见地浮上一抹惭愧。“这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