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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萋捏捏沈将渊手指开口问着。“有客上门。”“不见。”沈将渊琢磨着以自己的人际交往,会来串门的就营里兄弟。兄弟如蜈蚣手足,哪有陪着夫人重要。“是翰林供奉,顾敛之顾公子,而且……”福伯话语一顿,不知该不该说下去。有了阿右上次的提醒,沈将渊对顾敛之还是有点印象的,最近整治的孙家和他同属左相一派,不用说,肯定是为这事而来,想走走偏门。“别而且了,不见就是不见。”男人挥挥手,想他铁面无私沈将渊怎么会为一个不相熟的人就坏了规矩。“将军,想必是要事,你……”翰林供奉的职位,叶萋约莫有个思量,温声劝着。“都说了不见。”“将军……”沈将渊继续挥手,叶萋继续劝。“顾公子说是来拜见少夫人的。”福伯尽量说得缓慢。男人挥着的手立马悬住不动了,连带着女人也呆住露出不解神情。“要见么?”福伯小心翼翼试探道。“见!”老子倒要看看这明目张胆约见他夫人的是什么个东西,沈小将军呲牙。说好的铁面无私呢?开玩笑,有关夫人的事,是顶大的事!——明天珠珠破1400的话!双更!小将军要吃醋啦嘻嘻嘻,就想看小将军憋着还要假装很大度的样子!第四十八回沈小将军正在盯着你,被挑衅的炸毛“竟真的是你。”在听到福伯说那位姓“顾”的公子所找之人是自己后,叶萋已隐隐有了猜想,只不敢相信,待越过几道院门步入待客厅后才惊呼出声。立在厅堂中央的儒雅男子转过身,面上带笑,俯首作揖:“小姐,一别经年,可还安好?”故人久别重逢,叶萋眼眶难免有些泛红,一时间顾不上身旁夫君,加快步伐迎了上去:“自然是好的,你呢?”“我……”顾敛之正欲回答,被沈将渊轻咳声音打断。叶萋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用绢帕抹了眼角:“将军,这位是我从前还在家里时……”“我知道。”从对方那句“小姐”不难推断,沈将渊冷冷应着,面色难看,他上前几步重新站到叶萋身旁。几乎是紧挨着,分寸不离。“沈将军。”顾敛之问候。“别整虚的,有话直说。”官场上不合,又牵扯到夫人,沈将渊心情差到了极点,手搭上叶萋腰身。被男人手掌压得腰软,叶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有件事情,想和沈夫人商量。”顾敛之感觉到敌意,从善如流换了称谓。“商量吧。”心情略微好转,沈将渊大脚拍了拍地。“这……”顾敛之迟疑了一下,私事方面,他是不想让沈将渊知道的。沈将渊扬起眉。“敛之要说的是和喜……”叶萋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只喜梅姐此刻出去采买东西不在府内。“叫的挺亲热啊。”沈将渊发酸,手指收紧,直接掐了女人腰间软rou。一句张大哥都能让沈将渊醋几天,更何况是这……叶萋心知不妥,连忙准备解释清楚:“不是……将军。”“不是什么不是?”沈将渊索性掰过叶萋身子让她和自己面对面,高大身躯挡住了顾敛之。从前为名利抛弃了所爱之人,顾敛之后悔难当,可骑虎难下,好不容易趁着孙尚书被抄家,等到左相势力大减时,他下定决心放弃一切,只要能求得赵喜梅回心转意,两人可以远走高飞,离开京都这个是非地。温雅男人看了眼还在与叶萋闹腾的沈将渊,他思忖片刻,开口了。“沈将军,若是不相信夫人大可以留下来旁听。”男人说话缓慢而冷静,却透着明显的挑衅。顾敛之一手激将使得精妙,听听他说的话,若是不相信夫人……事出紧急,也别怪他手段下作。“你什么意思?”沈将渊上钩。“字面上的意思。”顾敛之眯了眯眼。沈将渊一口气没上来,额上青筋突突跳着,他撸起袖子。”将军……”叶萋怕沈将渊真揍了人,慌忙拉下他手,手掌覆在男人拳头上。你还护他!沈将渊瞪大眼,哀怨着。“在下还是那句话,沈将军若是不信夫人,留下旁听。”顾敛之双手背在身后,端的是云淡风轻。“我怎么会不信我夫人。”沈将渊脾气上来梗着脖子道。“那还请将军暂且离开片刻。”顾敛之逮住话头,打蛇随棍上。眼瞅着面前两人针锋相对起来,叶萋明白顾敛之的难处,同时也深谙夫君的脾性,她拉了夫君衣袖扯扯,踮起脚尖附在人耳边说小话:“渊儿,虽说顾公子与我是旧识,可与你是同朝为官,有些事情牵扯到他过去落魄时……”叶萋话说了一半,沈将渊却也领悟到其中意思,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骨子里的倔强骄傲,从不会在对手面前露怯露底。“行吧。”出于尊重,沈将渊态度有了点松动,他想想这光天化日的,量姓顾的也做不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就当是老友叙旧了。临跨出门前,男人不忘转回身盯着顾敛之,抬起手指指自己的眼又指指对方,俊脸上刻了四个大字——凶神恶煞。瞅着男人背影,叶萋摇摇头:“恐将军还是要误会……”“小姐不必多虑,门外那么多护卫丫鬟在呢,我们所谈之事皆可探听,沈将军若真的疑心,事后一问便可消除。”“就怕他脾气倔,不问呀。”叶萋叹气。——小将军:沈将渊iswatgyou顾敛之:???第四十九回阿左是有些画本子在身上的,偷听不听全,误会大发了(1400珍珠加更)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沈将渊那狗脾气怎么可能去问呢,这点暂且不表,说说别的。沈将渊人是离开了,心却黏在那儿不走。要说以他的功夫,凝神细听保证能听个清清楚楚,但一想到顾敛之那小白脸阴阳怪气的语调,沈将渊就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并且越想越憋屈,走至长廊时,猛地反应过来。“若是不信夫人,大可以留下旁听。”顾敛之呛声的话如此,那我直接怼他一句“老子不信的是你”,不就结了吗?男人一拍掌心,掉转方向准备回去,又停下脚步,刚走就……未免太过丢面了吧。“干。”沈将渊气得一脚踹上廊上长柱,直接留下一脚印窝。缠绕在柱子上的藤蔓被震得落下几片叶子,扰了角落看书的阿左,他发出细微声响,恰好吸引沈将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