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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骂了几句,被匡语湉安抚好,端着盘子走了,临走前不忘狠狠地瞪宁凛一眼。匡语湉盛了碗粥放到他面前,她点的是清粥,放了点暖胃的食材,闻起来有股清淡的香。一根烟毕,他又要点,匡语湉忽然说:“你烟瘾这么重?”几乎不吃饭就在抽烟。难怪胃会坏成这样。宁凛一根烟都放嘴里了,他看向匡语湉,她说:“你的胃,还有你的肺,是不是都不想要了?”宁凛眯了眯眼,他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刚染上烟瘾那会儿,一天一包都是常有的事儿,匡语湉那时还不是他女朋友,但因为受不了味道,每次都要和他辩。“宁凛,你能不能别抽了?”“你还管起你哥来了?才几岁,跟个管家婆似的。”“你不是我哥!还有,臭死了,别抽了。”“我不,凭什么不让我抽?你有本事你别靠近我呗。”“宁凛!你……抽死你算了!”她小的时候,因为抽烟这件事时不时和他争得面红耳赤,他不懂风度,只顾自己开心就好,她怎么说他都不管。可现在不行了,匡语湉不再和他争,她说完这一句话后,就静静看着他,大约看了两秒,宁凛就无奈地把烟放下,乖乖地拿起了勺子。……吃完饭,他们坐电梯下去,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匡语湉按了地下一层的键,忽然浅浅地问了句:“你很不舒服?”宁凛侧头,挑了挑眉。“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反应很敏感。”匡语湉看着他,“职业习惯?”宁凛短短地怔了下,他不确定匡语湉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有些话有些事他不打算瞒着她,但要坦诚的话,他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的视线沉了沉,不去理解她话里的深意,只说:“我刚才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们。”二十五匡语湉:“你仇家?”宁凛犹豫了一下,“可能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匡语湉走出电梯门,宁凛紧随其后。宁凛走到车门边,回头看了一眼,“你自己平时小心点。”匡语湉眼睛看着他,她随着他的视线往后看,那里黑压压一片,什么人都没有。她心里有所戒备,但面上不显。她知道宁凛说的是实话,那晚她一夜没睡,把关于卧底的资料都翻了过去,甚至把都找出来看了一遍。宁凛给的信息很少,但匡语湉觉得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了当初那个真相。匡语湉把车门打开,车库的灯光散发着类似审讯的苍白,浅灰色的阴影附在她的额头下,眼下。“你惹的仇家很多?”宁凛本身皱眉盯着后方某一处看,听她这种淡淡轻轻的语气,忍不住转过脸来,看着她。匡语湉目光很直,“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怎么吃个饭都能碰到仇家?”宁凛眨了眨眼,匡语湉又说:“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总不能比当初更可怕吧。”她说起云桐街抢劫案的语气很随意,但话里不知哪个字眼刺痛到了宁凛,他整个人的眼神都愣了下。一个有点漫长的瞬间终于过去,他收回目光,说:“总归你自己小心。”唐骞和贺望歧已死,余孽已清,但宁凛仍后怕,事情一旦涉及匡语湉,他无法不后怕。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过于心急,从寮州戒毒康复中心出来的第二天他就回了老街,在校门口守了整整一天,终于看到那抹记忆里已阔别许久的身影。她走出来,身边跟着一个男人,他替她撑着伞,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侧。她笑起来的样子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只是对象不是他。那一刻,宁凛体内所有的悸动和火热,一刹那全都熄灭,他的心坠下去,一直坠下去,直到坠落至无边黑暗,八年的地狱生涯没能让他垮掉,看到匡语湉和徐槿初在一起的瞬间,他却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究竟何为地狱。宁凛深深重重地吐了口气,像要把心底深处所有想说的、不能说的话都吐尽。“应该不是,但我不敢保证。”宁凛说,“回头我让起东帮忙看看,你最近注意些,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匡语湉猫腰准备坐进车里,“你的仇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攀着车顶,俯下身要钻进驾驶座。宁凛蓦地绕过车身,上前一步将她拉过,抓着车门把手,使劲关上。砰的一声响后,他将匡语湉抵在车前,手臂撑在车边的承重柱上,单手圈出了小小空间,将她禁锢其间。他很高,方寸之间让人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距离又那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他说:“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认真一点。”他看着她,语气里有种很深的无奈,“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匡语湉保持着后仰的姿势,突然笑了下。“我不知道。”她推开他,坐进驾驶座,“你什么都没告诉过我,所有一切都是我自己猜的。宁凛,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你不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宁凛也坐进来,只是在打开车门前,他一只手扶着门,眼看着身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再坐上副驾驶座。车子驶出地下车库,绝尘而去。惨白的灯光下,脚步声响起,光打在年轻男人的脸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离去的车辆,叹了口气。“宁、凛。”徐槿初将这两个字在口中反复咀嚼。他很轻易地将这断臂男人与火锅店里的人对上号,他长得太特别了,那独臂也过于特别,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他骗了匡语湉,这男人有超越常人的敏锐直觉,他其实一早就发现了他。就在匡语湉坐上车后,他甚至回过头,快速地与他对视上一眼。人的本质都是野兽,只不过通过道德、法律、修养来束缚住了体内原始的兽性。就在宁凛刚刚看他的那一眼的时间里,徐槿初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但最让他心惊的却是匡语湉。徐槿初自嘲般地笑起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匡语湉。说实话,她大多时候是个冷清的女人,哪怕是他对她说“我爱你”时,也从未得到过热情的回应。她总是淡淡的,好像对一切都不是那么在意,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或许生来就是这样,说难听点,不解风情,像块没情绪的木头。但他今天第一次见到了不一样的匡语湉,会生气,会嘲讽,情绪生动到快要满出来。她原来不是块木头,她的体内也有万丈情焰,只需那个人轻轻一碰,就能将自己轻易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