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小天师打脸日常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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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哥哥的老实木讷,崔小妹倒是开朗泼辣许多。 小时候兄妹两个常常吵架,哥哥被meimei压着欺负,后来两人都大了,只是偶尔邻居能听到崔小妹扯着尖尖的嗓子跟父母告哥哥的状,不过都是些小事,谁也没往心里去。 崔家的这场灭门惨案,绝对不是有预谋的。 出事的前几天,崔大壮早就买好了当天一早的车票,打算和城里的朋友一起去微湖钓鱼。 没想到亲戚家临时有事,请崔父过去帮忙。 估计是崔父觉得带着大儿子一起过去比较方便,所以一贯强势的父亲打乱了儿子出行的计划,非带着人一起去了隔壁村亲戚家。 父子两人下午就回了家,此后也没人听到崔家传出什么争吵的声音,就这么到了深夜2点左右,崔大壮突然爆发。 从尸检和现场痕迹来看,他是先到一楼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然后直接冲上三楼,推开父母的卧室,对着熟睡中父母的头部砍去。由于几乎是一刀毙命,老两口甚至没有来得及挣扎。 紧接着他来到二楼自己的卧室,砍死了熟睡的妻子,过程中不小心惊醒了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于是他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小儿子。 崔小妹的卧室就在哥哥嫂嫂对面,她应该是听到声响起来查看,正好看到了哥哥砍死侄子的画面,她吓坏了,慌忙往门外跑,结果在大门口被崔大壮追上,一刀劈在后脑。 这个时候崔大壮还没有赶尽杀绝,他顺势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又拿起刀,回到三楼父母卧室的隔壁,砍死了熟睡中的大儿子。 然后继续回到客厅,呆坐到天亮,直到被邻居发现并报警。 整个犯案过程清晰明了,毫无疑点,但众人就是想不通,崔大壮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如果说是因为一次被打断的旅行?那这个动机未免过于站不住脚,他在家里没什么话语权,听父母、妻子、meimei的话几乎已经成为本能,怎么会突然因为这个就杀害自己全家。 黎瑾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朝着另一个方向有了怀疑。 她只是命令看守所要严加看管好崔大壮,这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对劲,一定不要让他有任何差错。 幸亏黎瑾的提醒,一天后的深夜,崔大壮果然出事了。 重案组接到通知的时候,崔大壮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这还是幸亏看守所的工作人员机警,崔大壮只是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五分钟,负责盯着监控的工作人员就赶紧通知巡视狱警去看。结果就看到崔大壮满头是血地打算往厕所墙上撞。 两名狱警赶紧冲上去抱住他,强制把人约束起来送到了医院。 接着看守所就打电话给黎瑾,“黎队,你还是先来看一下现场吧,那个崔大壮没什么事,肯定死不了,但是这个现场,真是……太诡异了。” 黎瑾手机里收到了狱警拍过来的照片,深深皱起了眉头,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第40章 血莲现世 重案组几人连夜赶到了看守所,崔大壮是作为重特大犯罪嫌疑人单独收监的,所以他没有室友,房间里虽然有监控,但是为了保护嫌疑人的隐私,厕所隔断的部分算是监控死角。 此刻,卫生间的墙上,被崔大壮用鲜血画出了一个诡异的莲花图案,狱警发现他的时候,他正用头猛撞这个莲花的中心,看起来像是要用生命献祭一般,让原本圣洁的图案显得血腥又妖异。 现在这个案件已经不是简单的故意杀人了。 黎瑾嘱咐看守所保护好现场,她又从不同角度拍摄了一些图片,发给了唐忆辞。 第二天唐忆辞来到看守所,看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绘出的图案,感受到了nongnong的恶意,甚至还有一点似曾相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唐忆辞约上了顾清安,和黎瑾一起去医院看了把自己撞到重度脑震荡的崔大壮。 果然不出她所料,崔大壮是被戾气所侵,尤其是胸口部分,还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阴邪之气。 唐忆辞果断出手,一把扯下崔大壮脖子上挂的东西。 谁知刚刚还陷入昏迷的崔大壮,此刻突然暴起,对着唐忆辞就要发起攻击,顾清安正要挡在唐忆辞身前,就见她一张符纸拍在崔大壮额头上,后者身体一软,又倒回了床上。 黎瑾也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堂堂重案组大队长,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唐忆辞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意外,“佛像?” “什么?!”黎瑾也赶紧看过来,“佛像?我还以为是什么污秽的东西,竟然是佛像?” 顾清安看向唐忆辞手里两寸大小的玉石佛像,微不可查地后退了半步。 “清安?”唐忆辞发现了他的异常,“你也觉得很熟悉对不对?” “嗯”,顾清安点点头,“有点像上次那个邪僧的阵带来的感觉,很不舒服。” 唐忆辞一听顾清安不舒服,赶紧把佛像扔到黎瑾手里,拉着顾清安后退了几步,“小瑾,这东西你先收着,明天我们一起上兰隐寺拜会一下慧玄大师,那个邪僧在他那压着呢。” “好,明天我开车去接你们。”黎瑾也不禁感叹,自从阴阳两界协同办了一次案,现在再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件她都能坦然接受了。 黎瑾指了指头上还贴着符纸的崔大壮,“那他怎么办?一会医生还要来查房呢?我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他尸变了吧?” 顾清安觉得好笑,这语气不像是黎瑾,倒像是云睿。 唐忆辞赶紧从包里摸出一个小布袋,递给黎瑾,“把符纸放进小布袋里,还挂他脖子上就行。最多三天,他神志就清醒了,到时候你们再审,他就能正常回答了。” 唐忆辞不愿让顾清安与那脏东西长时间接触,解释了几句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第二日几人拜会兰隐寺,不巧慧玄大师正在闭关,是他的师弟慧正大师接待的他们。 不同于慧玄大师的严肃板正,慧正大师作为住持,许是俗务处理的比较多,整个人更显和善可亲。圆圆的脑袋,微胖的身形,好像一尊乐呵呵的弥勒佛像。 慧正大师问明了几人的来意,便引着他们往墨悟住的院子走去。 “按说像墨悟这种有些本事又心术不正的人,是需要严加看管的,但寺庙又不是监狱,哪里有什么铜门铁窗,所以只能把他放在跟前,由人时时看着罢了。” 慧正大师带着他们穿过大半个香火鼎盛的寺庙,走进幽静的后院。 “兰隐寺里能看着墨悟的,也只有慧玄师兄和老衲,但师兄佛法精深,不好让他耽误了修行,倒是老衲俗务缠身,于修行上没什么进益,所以平时都是让他待在我这院子里,几位施主请。” 守院子的小和尚见住持带着几人前来,连忙施礼,慧正大师笑呵呵地摸摸小和尚的头,“又偷懒,院子都没有扫干净,看你师父发现不罚你抄经。” 小和尚明显和他亲近,半是认错半是撒娇,“住持饶了我这一回吧,千万别告诉我师父,我这就去扫院子。” 慧正大师让小和尚给几人开了门,便放他跑走了,“让几位施主见笑了,都是小孩子,心性不定,难免淘气。” 顾清安手握持珠还了个佛礼,“大师过谦了,佛心本无定,赤子即菩提。” 老和尚朗声大笑,“好!好!顾施主不愧是佛子转世!果然悟性天成。” 说着,又略带慈爱地在顾清安和唐忆辞之间看了几遍,笑着摇摇头,“也好,也好。” 墨悟和尚就被关在这院子最里面的屋子里,如慧正大师所说,门窗都很普通,也不限制他出门,只要不离开这个院子,还是可以自在行动的。 只是他的两只手臂上各带有一个雕着经文的纯银护腕,这也是慧玄大师开过光的法器,只要墨悟欲行不轨,这两只护腕便会发烫如刚从炭火中取出,若时间久了,双手都会废掉。 墨悟看见他们前来,还白了唐忆辞一眼,哼了一声,背过身去继续打坐。 黎瑾无奈绕到他面前,把佛像递给他看。 墨悟怕护腕灼伤,没敢伸手接过,但是他的眼神倏地一亮,显然是见过的。 唐忆辞站在他的身侧,看见了他的反应,“不是你,但是你知道这东西对吗?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墨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戴着这佛像的人死了吗?” 黎瑾一愣,和唐忆辞对视了一眼。 墨悟看见她们的表情,感叹道:“看来没死,真是可惜。” 顾清安在一旁淡淡开口,“这东西,是奔着我来的,是吗?” 墨悟笑了,“不愧是佛子,不错,这个佛像看起来是玉石,其实是由人骨所雕,用上特殊的染料,才有了玉石般通透的效果。戴上这佛像,不出三月,必会疯魔。” “这东西会如何对清安不利?”唐忆辞有些急了。 墨悟老和尚在她手里吃过亏,倒是也不想再体验一遍,就不端着了,如实说道:“不知道,我也只是在残卷中看过,说戴着这种佛像的人终成厉鬼。其他部分已经丢失,我也不晓得这厉鬼成型之后会如何。” 第41章 神秘的僧人 “还有谁知道这些?”黎瑾追问道,“你的同门?” 墨悟不屑地瞥了黎瑾一眼,“同门?那些蠢货也得看得懂才行,这都是用梵语写成,当今世上也没几个人能看懂。” “那些残卷呢?” 慧正大师在一旁回答:“都在本寺藏书阁的禁书房里,共设两道锁,老衲和慧玄师兄各持一把钥匙,旁人是肯定看不到的。 几位施主要是想看,可否等几日,等师兄出关之后,几位再前来。” 唐忆辞几人也不是真的想看,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些邪书有没有被其他人接触到的可能。 既然知道是兰隐寺的两位高僧看守,他们也就放心了。 墨悟这里再问不出什么,几人谢过慧正大师就告辞了。 回程的车上,顾清安看唐忆辞脸色不好,温声安慰她,“阿辞别担心,这东西虽然是奔着我来的,但是一时半刻肯定不见效,否则当初墨悟和尚不会放着不用,而是冒险用自损八百的七杀阵了。” 正在开车的黎瑾也点点头,“清安说的对,残卷曾经在墨悟手里,他都不知道完整的使用方法,所以我更倾向于是有人在做实验。” 顾清安见黎瑾一边想案情一边开着车,就不着痕迹地往唐忆辞身边靠了靠,故作自然地拉起她的手。 “你也听见墨悟说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崔大壮自杀成功,成为厉鬼。 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厉鬼要干什么,但是有你在我身边,什么级别的鬼也都不足为惧了。” 唐忆辞被顾清安轻轻牵着手,又听他温柔地哄着自己,渐渐地也就散了那股戾气。 她一边回握住顾清安微凉的手,一边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也对,只要有我在,什么厉鬼也是白扯。以后,以后我保护你吧。” 黎瑾强忍着笑意,装作没看见后座初中生似的小情侣,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几天之后,崔大壮果然清醒了过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在病房里嚎啕大哭,要不是医生护士早有准备,他就要在这里再撞一回墙了。 他告诉重案组的刑警,他那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地烦躁,家人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觉得是在羞辱他。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不太对,所以特意约了朋友一起去钓鱼,想先远离家人调节一下心情。 没想到当天突发的事件,打乱了他的计划,尤其是跟父亲一起去亲戚家帮忙,回来又不可避免地被拿来和别人家的儿子做比较,他晚饭都没吃,一个人早早地睡下了。 半夜醒来,觉得耳边一直回响着家人的指责: “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你表哥,你这辈子就这么没出息了。” “一天天话都没几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要不是看你家条件好我能嫁给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