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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计无归没有猜错,郭月萍去了徐家,只是他不确定郭月萍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徐太傅。他找到郭月萍时,她正陪徐夫人说话,人很多,都是女眷,他皱了皱眉。“少主,徐家恐怕已经知晓,不然不会出动那么多女眷,只为陪一个郭月萍不正常。”张全道。如今天大亮,又那么多女眷与郭月萍在一起,自然不好动手,计无归冷冷问:“皇后如何了?”“少主放心,娘娘没事,现在去宣政殿了。”“你在这里守着,一旦郭月萍身边没其他人格杀勿论。”他的语气透着寒冰,刺骨冷意,令得张全整颗心沉到谷底。他张了张嘴,原本想劝说什么,可最后没说出口,直到计无归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喃喃道:“少主真的要这样吗?”可惜,没有人回答他了,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必须格杀勿论。望着郭月萍与徐家女眷谈笑,她的容颜如同花朵,在艳阳之下灿若桃李,可少主不喜欢,那便是挡路的石。哎,他叹口气。琮律被霍驰抗到自己金陵的住所,往床上一扔,霍驰撤掉他嘴巴的布,“我看你有话要说的样子,说罢,我这个很善良,不会让你憋着。”“哼。”琮律冷笑,“你以为抓了我皇后就安全了吗?你做梦!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为皇上除掉她这个前朝余孽!”“啧啧,皇上继承的是大顺江山,西京王身上有禅位美名,余孽?你真是无可救药,还是别说话了吧。”他再次堵住琮律的嘴,并把他打晕。走出房门,他望向皇宫的方向,希望那小子察觉不对已经过去。计无归赶到时,赢姬已经站在龙椅旁侧,底下文武群臣跪了一地,“诸位大……”话未说完,只见一支利箭从正门处破空而来,文武群臣都跪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为她挡下那支箭。小宇子站在下手,他扑过来,却矮了些,没能挡住那箭。赢姬瞳孔紧缩,她一把拉开要用胸膛替她挡箭的紫英,整个人往后急退。然而,箭太快,她退无可退,往旁侧一歪,整个人便坐在了龙椅上。瞬间,文武群臣抬头,震惊的看着她,皇后坐在龙椅上!没等她们出声阻止,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分别从三方袭来,没有针对任何人,不会误伤任何人,直取她性命。“娘娘!”紫英扑过来,左肩中箭,可还有两支箭射过来,赢姬根本无处可躲。“保护皇后娘娘!”高阳王大喊,就算皇后坐在龙椅上要被问罪,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当下最要紧的是保住皇后的命。堂堂大周朝堂,竟有人在皇帝上朝的地方行刺皇后,还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太猖狂!若皇后死在宣政殿,那必是万年笑柄。可,太快了,箭太快了,没有人能比箭快。赢姬坐在龙椅上,眼前是文武群臣,是天下,她突然轻笑,原来坐在龙椅上是这种睥睨的感觉,只可惜她似乎要逃不掉了。“噗。”一口甜腥吐出来,她低头,血从胸口冒涌出,迅速染红了她的素衣。“筝。”一声,另外一支直击赢姬眉心的箭被打落。赢姬闭眼时,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一片阴影落在自己脸上,是熟悉的味道。梦,总是令人猝不及防。“我喜欢你。”她突然听到有人大声说,声音很大,仿佛声音不够大她就会装作听不见般。赢姬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可她知道,那个人正在看着自己,只要回头,一定会忍不住同意,忍不住被他的眼神吸引。然后无可救药的沦陷。“我喜欢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继续说,声音放缓了,他怕咆哮着会吓到她。她皱一下眉头都舍不得,又怎么会舍得她被吓到?“我以为我可以,可以看着你威风做皇后,母仪天下,名垂千古,可我越来越做不到,我只想看着你,看你在我面前笑,在我面前闹,不管有什么难事,我都可以为你扛,为你顶起一片天。”赢姬好想回头,回头看一眼声嘶力竭说这番话的男子,看一眼就满足。她慢慢回头,计无归已在她咫尺的地方,热热的气息扫在她睫毛上,原本想好要说的话早已忘光。也……忘了方才想的只看一眼。“喜欢你是罪,而我早已罪不可赦,罪恶滔天。”“我……”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想拒绝,可是舍不得,舍不得那般热烈的感情,舍不得他给的温暖,舍不得他得不到而难过,舍不得与他分开……舍不得怦然心跳的感觉。“我不许你说。”他不顾一切伸手,牢牢箍住她,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骨子里,“我不想听拒绝的话,我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有两个结局。”他说得飞快,几乎没有停顿,似乎生怕被打断便再也说不出来。“一个结局是你跟我,另一个……是再也不会见我。”最后几个字说出来,他突然身体一震颤抖,抖得厉害,仿佛心被硬生生挖走一般。“我不许你选择,不许,今天开始,我就要把你困在我身边,哪怕死,也要你死在我怀里,再也不会放手,一生一世都要把你困在我身边。”他的怀抱很暖,如同春风,沐浴在里面,令人忍不住沉醉。赢姬伸手附在他环着自己腰的手背上,偏头,挨近一点,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傻瓜,我都要死了。”第二百二十八章若早些皇后生命垂危,除了太医和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任何人禁止探望。凤栖宫是不能住了,赢姬被挪到闲置已久的重明宫。计无归守在床边,神农草屋的大夫来了好几位,与太医一起商讨皇后病情。所有人都摇头,可不敢说实话,也不敢撒谎,大家都很为难,那箭正中胸口,拔是拔出来了,可失血过多,谁也不敢保证她还能醒过来。火烧凤栖宫后,菜团便失踪了,高偲儿找许久没找到,然而此时它却蹲在赢姬床头,大圆眼睛盯着窗前颓废的男人。他状态非常差,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只要那根稻草压下来,他就倒下了。话,说了很多,能说的,不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他统统都说了。可,床上躺着的人依旧没能醒来,她仿佛要永久睡过去般,安详,宁静。梦很长,却很零碎,可不管多长,多零碎,都与他有关,似乎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天高远阔,云行四方,她梦中的脚步便也流浪四方。时而在广阔的草原,看见他策马而来,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来。”那一个‘来’字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