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从君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纵欲过。

如今一夜即过,又逢旬休,他们也不知该不该进去唤醒熟睡的二人,踌躇之际,殿内忽然传出了细微的响声,侧耳听去,一干人霎时都红了脸。

“嗯……”

帐影浮光,犀香萦绕,殿中一派清宁祥和,岳凌兮从梦中醒来,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就被人吻住了,半开的衣襟下方悄然伸进一只大掌,覆上浑圆饱满的雪丘,轻轻地拨弄着上面的那颗蓓蕾。

她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

“兮兮,早安。”楚襄撷取着她口中的蜜津,神色极为愉悦,“往常都是你来叫我起床,今日我们换一换。”

岳凌兮半睁着圆眸,将近在咫尺的俊眉星目看了个透彻,愈发觉得急火烧身,声音都含着一丝轻颤:“陛下,为何……为何要换?”

楚襄低低一笑,眸中滚动着无边悦色,话语却格外露骨:“只因你每天都能借着更衣光明正大地摸我,而我却只能强行忍住将你扒光压在案台上的欲望,今天既然同在殿内,你也须得尝一尝这甜蜜的折磨。”

话音刚落,他两指一合,捻起红蕊连续搓揉了数下。

岳凌兮犹如过电一般蓦然拱起身子娇吟,那团挺翘也越发深入他的掌心,待落回床榻之后那种充实的感觉忽然消失,她又觉得空虚起来,潮热一阵阵往外涌,却没有汗,仿佛还没离开身体就已经被燎干,她只能不停地喘着气,借以缓解那股燥热。

楚襄看着她明眸半阖、小嘴微张的模样,目光更加火热。

由情生爱,再生欲念,是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人她的心,而不是这具躯壳,然而昨夜抵死缠绵之后他对她柔软的身子莫名起了惦念,尤其是那两颗细如红豆的蓓蕾,总要捻一捻才会挺立起来,透着难以言说的青涩与稚嫩,让他爱到了骨子里。

纵使昨晚未曾尽兴,她亦满足了他所有的期待与渴求,令他心头饱涨无比。

从未如此感激过命运的相逢。

楚襄低眸看向岳凌兮,她的双颊已经泛起了细腻的粉色,一半在他肆意的挑弄下埋进了软枕里,一半映着晨曦微光,极为娇柔动人,他忍不住俯身吻了吻,然后停下了动作,翻过身去把她搂进了怀里。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终于停止,岳凌兮睁开眼去看他,眼中水雾交织,一片迷蒙。

“……陛下?”

本以为他是要向她求欢,可又半途刹止,她满心疑惑,只是没有问出口,楚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她揉进胸膛,抵着她的额头轻问道:“小兮兮可还难受?”

岳凌兮恍惚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还有一点。”

如此诚实的回答让楚襄十分满意,继而伸手去揉她的大腿内侧,替她舒缓筋骨,锦被起伏之间掀起了细微药香,岳凌兮闻着有些诧异,楚襄立刻为了她解了惑。

“过会儿再让陆明蕊来给你看看,昨儿个上的药也再上一次。”

岳凌兮一怔,旋即大窘。

昨晚陆明蕊来了,还在这种地方给她涂了药?

即便对礼法没有概念如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私密之处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大夫这样瞧,要知道原来在西夷生活的时候,她与端木筝都是分开穿衣和洗漱的,更何况只是普通朋友的陆明蕊。

楚襄只消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急不缓地笑道:“紧张什么,是我给你涂的。”

闻言,岳凌兮霎时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去,楚襄见状,内心顿时满足到无以复加。

她待他终究还是与别人不同的,或许眼下她还意识不到,但总有一天会了悟。

思及此,楚襄揽着她从榻上坐起,又扯来宽松的寝衣替她套上,“起来吃点东西,昨天晚膳就睡过去了,再不进水食只怕胃要难受。”

岳凌兮点点头,又仰着脸问道:“陛下吃了吗?”

“你说呢?”楚襄眉梢一扬,显出几分肆意挑逗之色,“也不知是谁,趴在我身上一个劲地哼哼,说是半点儿力气都没了,我只好独自挺动大半个时辰,如此消耗之下事后还不进食恐怕现在已经饿死了。”

岳凌兮有些愧疚:“……那下次我来动,陛下歇着。”

楚襄眸中闪过烈火,氲成一片滚滚热浪朝她袭来,大掌在她腰侧收紧又收紧,最终还是松开了,转而偏过头在她颊边落下沉沉一吻。

“就如此说定了。”

一番细语缠绵之后,楚襄扬声唤来了只候在外的宫人,两人起床梳洗,中间不免又缱绻调笑了几句,惹得众人纷纷垂首掩唇,未几,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玄清宫,岳凌兮自是回宜兰殿拾掇去了,楚襄则去了御书房,只因裴昭要来觐见。

嶙峋冬日,寒风倒灌入庭,枯枝碎叶被吹得稀稀拉拉散落一地,宫人手持长帚费力地清扫着,不消片刻已出了一身汗。

裴昭一边注视着他们一边静候在御书房前,绽露的晨光洒落膝间,他恍然察觉时辰已经不早了,而楚襄还没到,这对于夙兴夜寐、自制有加的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裴昭心里不由得生起了疑惑,不过下一瞬他就见到龙辇落停在门外,楚襄步下短阶,踏着残雪向这边走来。

他心神微凛,迎上前微微欠身道:“陛下。”

“裴卿久等了。”楚襄淡淡一言,教他足下稍顿。

原以为陛下也是挑灯夜战所以今天才起晚了,可他俨然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言辞间亦是格外平易近人,看来是自己猜错了。

裴昭收拢思绪,跟着楚襄迈进了御书房,然后将手中所持之物呈了上去。

“陛下,这是昨夜审讯黎瑞的简报。”

楚襄抬手翻开,粗略地扫了一遍之后眸心骤然一凉:“没有同党?”

“他是如此交代的,但臣觉得并不可信。”裴昭顿了顿,详细地阐述道,“臣上来就对他用了刑,他也招了很多事,其中多半臣都已经证实,唯独在谋害岳氏一族的原因上臣尚存疑虑,总觉得以他当时的身份要为岳群川做事实在有些牵强,偏偏那些事情他又供得钜细靡遗,让人很难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楚襄的视线飞快地掠过那几行蝇头小楷,旋即沉敛道:“这不出奇,也许这套说辞都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教他的。”

“臣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故意装作中计,让他以为臣已经完全相信他所言,等到最后他意识涣散之时才把同党之事重新翻出来逼问,以他当时的状况而言其实很难继续维持谎言了,可他硬是不松口,即便已经露出马脚也一口咬定是他个人所为,后来就不支昏倒了,臣也就没能再审下去。”

“等他醒了接着审。”楚襄把简报往御案上一甩,冷冷道,“审到他开口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会有一章,等不及的可以明天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