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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清楚这是谁干的,只是都也没有想到,这对父子之间会斗到如此的地步。冀家的产业最主要的构成部分叫恒通集团,旗下企业众多,在本市的影响力很大。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恒通的前身其实是本市一家老牌的洗化公司,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慢慢发展壮大起来的。冀东霖的父亲冀振衡当初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和这个公司老板的女儿相爱,并和妻子一起把公司继承了下来。两个人相互扶持,一起奋斗了十几年,才慢慢有了现在这个规模。但就在发达后不久,冀振衡的妻子于兰就忽然查出了癌症,不久后死于非命,两个儿子也早被冀振衡送出国外,很久都没有音信。紧接着,冀振衡大张旗鼓的恋上了当时还是一个小明星的秦雨菲,一直到最近,两人还风光的办了婚礼。本来这些都没什么,原配死了,还不让人继续娶妻吗?坊间却传闻,死去的于兰其实是被这个后来的妻子秦雨菲给逼死的。她患病入院,经过治疗之后,原本已经康复了,硬是被这个小三找上门去,生生气的病情复发。详细的经过于航他们也不敢细问,只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当时在外留学的冀东霖立即赶回来,和冀振衡断绝了父子关系。好在他mama去世之前,已经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移给了他,他才一直过得非常富裕。冀东霖本身是很聪明的,他在国外学习多年,跳级完成学业,如今年纪轻轻,已经取得了顶级大学的硕士学位。这次学成归来,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务正业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已经下了不少功夫。也正是他的这些动作,使得冀振衡在恒通的地位摇摇欲坠。比起去世的妻子于兰,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管理方面的才能,只靠着一些小聪明才维持了这么的长时间。尤其大部分元老级高层都是于兰生前培养出来的,对她很是衷心。不得不说,于兰实在是一个商业上的天才,她唯一的失误就是,太过信任自己的丈夫。包厢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坐在沙发上的冀东霖低头想着什么,其余二人都不怎么敢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于航才试探性的问道:“阿霖,你做了这么多,究竟想干什么?”“把恒通夺回来,那是我mama的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冀振衡。”冀东霖这才抬头,淡淡说道,眼里的凌厉让人浑身发冷。“我已经把之前的元老级高层说服的差不多了,他们都愿意站到我这边来,不过估计是动作太大了些,冀振衡察觉了,明着斗不过,他就想从我的软肋下手。”他继续说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陈朝明问。冀东霖立即回答:“我的软肋只有两处,我哥哥和时初,目前再观望一阵子吧,最后的打算是把他们转移出B市。”“可以去隔壁的C市,我家在那边还算有势力,可以帮你保护他们。”陈朝明立刻表态。冀东霖没说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对于这两个好友,他是完全信任的。三个人从小就认识,一直是很铁的兄弟,即使去国外留学,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一定要小心啊。”于航也凑上来,担心的说道。他算是那种正宗的公子哥,从小除了被他爸摧残之外,基本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对于冀东霖的这些遭遇十分唏嘘。“没关系的,我妈给我留了挺多的资源,充分利用的话,翻身不成问题。”一提起母亲,冀东霖的眼里出现了稍许的伤感,但一瞬间就散了,被坚定取代。当初母亲生病的时候,他想要留在她身边照顾,却硬是被母亲赶去上学。谁知道再接到消息时,母亲却已经去世。这件事一直是最让他遗憾的,如今他已经有了绝对的实力,不会再让遗憾重演。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时初回到家里,就一直心神不宁。随便吃了点儿饭,回屋睡下,辗转反侧,很久才进了梦乡。第二天起来,无精打采的去公司上班,虽然无数次拿出手机想要给冀东霖打个电话,但还是作罢。他应该很忙吧,在忙着那些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临近下班的时候,她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老家那边打来的,号码的主人是一个远房的表妹,时初以前还住在那边的时候,跟她玩儿的很好。以前爸妈刚结婚的时候,住过一段时间,户口也落在那边,后来生了时初后,一家三口才搬来城里,老房子就一直空着。“是小初吗?过得好吗,最近。”表妹的名字叫何敏,一开口就爽朗的笑。“嗯,挺好的,你呢?”时初听见她的声音还挺高兴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聊着。两个人把小时候的趣事又都说起来笑了一阵子,何敏才进入正题,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初,老家要拆迁的这件事,你知道吗?”“要拆迁?我不知道啊。”时初有些惊讶。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对那边的风景都有些忘记了。何敏过了一会儿才说:“是要拆迁了,而且现在都拆了一半,每家每户按人口给钱,大家都高兴坏了,你爸爸……也回来了。”“我爸?”时初停下脚步,觉出些不对劲来。当初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老房子里,爸妈还没离婚,那就算是婚后财产了,而且她们的户口都还在那里,没理由要拆迁了,却不告诉她和mama。就算没有mama的份儿,但她是爸爸的女儿,总是有名额的吧。爸爸到底想干什么?又听见何敏继续说道:“好吧,我干脆和你都说了吧,你爸不光自己回来了,还领着新老婆和孩子,这几天一直在闹事儿,想要把他们两个也都算进去,多领些钱出来,你赶快回来吧,再晚些,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她一口气说完,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似乎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最后还叮嘱时初:“这些话你听了,记在心里就好,回来之后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我mama一直管着我,不让我告诉你,说你和你mama已经是外人了,让我向着自己人,不能帮外人。”时初站在路旁的一棵树旁,眉头紧锁,跟她再三道谢过后,随手招来辆出租车,急急忙忙往家里赶去。路上先给mama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她在外边之后,告诉她马上回家,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母女两个在家中汇合,时初一进门,还来不及换鞋,就把这件事跟mama说了。母亲一听,眉毛就竖了起来:“好啊,这个时云生,他一定是想独吞这笔钱!”时初怕她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