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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如玉哼唧了一声,不吭声了,低头开始稀稀碎碎的啃茶点。迟姜爱极了他那耗子般的小模样,低头凝视着他,“你今天活泼了不少!”“滚!”他那是关心则乱。只要不是他关心的话题,他就懒得与她说话了,迟姜无奈一笑,只得将话题扯了回来,“那孩子最近有点麻烦,有人下了点套子。”稀稀碎碎的声音果然停止了,“很难解决?”“靠他自己的话,不亚于白日做梦!”如玉想都不想,“你去!”敢情她就是个苦劳力,迟姜心下不爽,“急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他身边之人。”不行,她就一刀切了,省的费两遍的力气。可行。如玉满意了,又开始认真的啃糕点,这些都是他最喜欢吃的。迟姜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吧唧下嘴,“如玉,你要感谢我,这都是我让厨娘准备的。”“干你屁事,是潇潇带给我的。”“你又不讲道理了不是,没有我,哪来的糕点?”迟姜气闷,若不是她让厨娘多做些,那孩子能带的过来?“不管,我只领潇潇的情。”迟姜无语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了,性子怎么就不改呢,一条道跑到黑,撞墙了也不回头,而是把墙拆了,继续跑。可她怎么就稀罕死了他这个性子呢?好想收点红利!迟姜弯腰凑近吃的浑然忘我的人,“好吃么?”如玉抬起头,脏污的发丝顺着脸庞垂顺下来,露出皎洁白皙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红润的唇仍在细细咀嚼,吐出含糊的两个字,“好吃!”心头涟漪晃动,迟姜迅速低头,在他唇上盖了个印,然后一跃而起,拔腿就跑!“王八蛋,敢占老子便宜?”如玉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点,身姿如矫健的雄鹰一般直掠而去。迟姜边跑边应,“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老娘刚证明了不是!”两道身影很快消散在漆黑的夜里,夜很黑,掩盖住了迟姜嘴角幸福的笑。一代雄鹰,天资矫矫;如玉,这才是你!作者有话要说:唔,跛叔那本就叫,走江湖风,会不会是下一本开的女尊,暂时还没定!第19章恶语起(二)转眼又到了十五,为避免遇见太多人,冯雨歇早早入了青山。大黄难得宅在家里,潇潇给它填足了饭,背着柴出了门。一日复一日,他辛苦的很。可每当钱匣里厚重一分,他就觉得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一步,每踏出的前进的步子也更加有力量。穿过熙攘的镇集,潇潇罕见的看见一些小商贩聚成一堆,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声音忽高忽低,间歇的入了一些进了他耳朵。“消息可真?”被质疑的人许是心头不悦,口气有些冲,“当然,那还有假?好多人都看了那出戏的。不过近日那班主被请进了宋府,要不我也打算进戏园瞧一瞧的。”“哎,世风日下啊,你说小小的年纪怎的就不学好呢?”……潇潇眉头皱了片刻便散开了,不甚在意,每天总有些被拿来作消遣的人。他加快了脚步,去各家府里送柴。曲水河镇有许多买柴的人家,除去与宋府邀约的日子,潇潇每隔几日跑上一趟。因这些小户人家需求量不是很大,潇潇也应付得来。可今日送柴却有些不顺利。他背了六捆,如今只送出去三捆。有两户打开门便与他直言,以后不用再来了。更有一户更甚,开门见是他,话都没说一句,啪的一声狠狠的关上了大门。往返背柴也是很耗费体力的,潇潇想了想便去了宋府。与他常交易的婆子回来了,笑眯眯的看了他写的字。婆子额上的皱纹又散开了些,“要的,要的,都留下吧,今日来了客,我正有些发愁呢。”潇潇道了谢,沿着镇集往回走。对面磕磕绊绊的跑来一个小男孩,小脚不太利落,两脚一拌,小身子便向前扑去。潇潇看的心急,几步迎上去,伸手欲接住小男孩。身前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呵斥:“别碰我儿子!”潇潇的手僵在了半空。小男孩摔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厉色女人匆匆赶过来,抱起孩子,就如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迅速躲了开去。潇潇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又望着疾行的人影,怔了怔。***曲水书院里今日有些热闹,书生们一改往日沉闷气息,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口若悬河的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倾听之人或一或二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神色。这其中最甚的是谢亭,本地一户富户之女。书院中似谢亭这样的出身的书生有三五个,平日里都是一些声乐场所的常客。家里有些积蓄,也不图她们日后高中,只希望她们能明些事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下学之后,这些场所她们也没少去。恰巧前几日,这几人结伴看了一出戏,发现演绎的竟是她们身边熟识之人,一个个无恐天下不乱,休假一结束,几人回到书院便开始夸夸其谈。声势渐大,谢亭眼里笑意更浓。你不是清高么?你不是大众情人么?今后我看你怎么高傲的起来?上课的钟声已然响起,课堂内还未安静下来,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刘芷尾随夫子进门,将夫子的用具摆到桌上,皱了眉,“肃静!”下面不知是谁,‘嗤’了一声。夫子沉下脸,示意刘芷坐回座位,她看向不听管教的学生,也不废话,戒尺一指,“后面站着听课。”课堂瞬间没了声响,只余夫子讲授的声音。不知为何,刘芷的心始终安静不下来,眼皮更是跳了几跳。终于挨完今日的课,夫子夹着用具走了,室内又开始人声嘈杂,刘芷收拾好书本,准备离开。她后座的谢亭出言拦住了她,带着她特有的挑衅腔调。“刘芷,你平日人模人样的,看不出还是颗风流的种子!”谢亭是一日不找她麻烦,就浑身烧得慌。刘芷对她向来没有好脸色,沉声问道:“谢亭,你这是何意?”“何意?她竟然问我是何意?哈哈哈,戏本子都要演遍大街小巷,她竟然还装模作样问我是何意,你们说好笑不好笑?”与谢亭交好的书生作势哄堂大笑,声音之大,仿佛要洞穿书院的屋顶。“哎呦喂,敢做不敢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刘大才女竟还是个缩头乌龟。”谢亭眼里尽是nongnong的恶意。刘芷心头火气,正欲与她辩驳。夫子去而复返,在门口唤她,“刘芷,你过来。”刘芷只得压下心头怒火,恨恨的瞪了谢亭一眼,跟着夫子去了教舍。原来,夫子回到教舍便听到其她夫子谈及此事。夫子心头大惊,赶忙问清了缘由。刘芷可是几年里才出来的一个好苗子,她栽培她费了很大的心血,万不能因一出戏便毁了前程。因此,她匆匆返回去寻她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