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直胆小的要命,始终是在强撑着,外强中干。

听她说话,句句话都挺理性硬气,活的糙着呢,实际上对那些主动伸手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心里比谁都软乎,也细腻的要命。

冷暖承受,她都以笑谈的形式,没心没肺的畅想着每一个梦。

这就是通过那晚聊天,结合着自从认识毕月后目睹的一幕幕,观察、想象、深入了解、楚亦锋眼中的毕月。

而此刻,他心疼了。似像是眼前看到了毕月明明慌张难过,却要拉着她大弟一步一步往家走。

她一定会在心里劝着自己:“我指定想的开,谁都得有一死!我也得死!”,可实际上,她比谁都难以接受。

因为那是一个爱自省的丫头!

她爱想象没有尽力做到的一切,谴责自己、告诫自己、逼着自己,总能找到理由去不停琢磨“如果重来一次”……

心疼?这两个字,对于楚亦锋来讲,格外陌生。

就觉得特希望从此以后毕月站在他身后,不用装、不用强撑,他都能给担着,她来负责乐呵呵笑口常开。

更是泛起了一种从没对任何人有过的惦念。这丫头估计啥时候回来,他的心才能什么时候烙底儿踏实!

抬手腕看了看时间,那对儿姐弟俩此刻应该在火车上,嗯,得尽快给这个新家安装个电话,不敢说第一时间赶到,至少他也要抽空过来看看。

……

以“奔丧”的形式再次重返家中,这一路的心情该是多么沉重。下火车、转客车,毕月和毕成滴米未进。

就像楚亦锋想的那样,毕月看起来比毕成要能担事儿。

从买火车票到找客车、雇牛车,毕月都先于失魂落魄的毕成。

可当牛车进村时,毕月听到村里的乡亲们扯着嗓子、像是通报一般喊道:“老爷子的孙子孙女都回来了!”心里翻滚着,眼圈儿也随之红了。

离很远,她就看到了门口挂的那些象征家里老人去世的白纸、布条,望着那些围在她家门口的村民,看到她娘手里拿着早就预备好的带一小块红布条的黑孝布……

刘雅芳小跑到牛车前,看到她大闺女和大儿子,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般,用手背抹着眼睛:“妮儿,你爷没了,啥话也没留下,就叫了一遍你们的名字。”

毕成大步跑走,他站在门外撕心裂肺地喊着:“爷爷,爷爷!”毕成心里有气。

他气爷爷都忍了两年的苦日子,到头来眼看日子就好了,他和他姐往家搁了那么钱,终于能顿顿吃点儿好的了,咋就走了呢!

还有医院,不是还有半年吗?咋去一趟就没了呢?!

而毕月的眼泪滚滚落下,她一把抱住了刘雅芳:“娘,娘。”其他的话,再说不出来。抬起泪眼,看到她爹、姑姑、还有……那是小叔?她听着姑姑说:“你爷没看着你小叔!”

毕月再也受不住了,在和小叔毕铁林的对视中,哭出了声。

姐弟俩跨过毕家大门,按照习俗,跪下、扣头、大哭、哭头路,哭他们身在异地他乡没有及时赶到,哭着回忆爷爷的那句“好好学习!”……

第七十六章暴脾气(二更)

从前,毕月根本不过问家长里短的事儿,她认为自个儿也捋不明白,没长那根筋,并且十分讨厌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

在她看来,这些琐碎的人情世故是论不出长短的,只会夹杂着憋闷和一声叹息。

无论是“上辈子”的人情往来,还是这一世,她看人看事都带着点儿云淡风轻。

况且上辈子也没啥亲戚,虽孤零零的,但也闹个清净。朋友、同学、同事之间,更是别人随多少礼份子,她就跟着给多少。

关系好的多拿些、多帮着张罗,关系一般的不差事儿就得,从不参与单位里谁大方谁抠门的话题中,这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

不关注,麻烦也少找你!

毕月以为这一世也本该如此,但这一次,她主动地扔掉一向认同的准则,向前迈了一步。

在毕金枝的心里,他们这一代人也就剩混日子了,基本没啥大出息,别看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但没啥用。

要说以后啊,还得是毕家现在能拿出手的两个大学生!

毕金枝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可见熬了好几天了,一左一右拉着毕月、毕成,一一介绍村里帮忙的人。

毕月听到她姑姑说:

“看到你赵大爷没?为啥也戴孝了?以前这个书记就帮咱家渡过很多难关,这一次就得更感谢了!你爹、你叔都没在场的情况下,你赵大爷给你爷爷充当的孝子。重孝是要压运气的!”

“姑,为啥要这样?”毕月望着远处嘴里叼着烟,正张罗着人搬桌子的赵树根。

“咱村儿老一辈儿都讲究这个,说是人没了越快入土,对你们越好。你爹还在火车上晃悠着,孝子必须在人咽气儿时,赶紧跑出去边哭边喊向西南方光明大路行。你奶那阵,你忘了?哪有人喊,连我都没敢过来!是你赵大爷……”

毕成在毕金枝还没说完时,跑到了赵树根儿身边,毕月觉得自己大概是上火的原因,耳朵眼里刺挠,痒的狠,没听清他们说啥,只看到毕成给赵树根儿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村里一共有三十二个小子上手帮忙,抬你爷的棺材。”

现在可是农忙时,毕月心里有数,但没吭声,听着毕金枝继续道:“基本左邻右舍的也都到位了,知道你爹不在家,能伸把手都伸了把手,给你爷换寿衣的,帮着下葬填土的,张罗大事小情。你胖婶儿嗓子都喊哑了……

月月啊,你也十八了,还是老大,要心里有数,姑跟你和大成说这些,就是想让你们记得,咱老毕家,承情!”

毕金枝以前觉得这个侄女性格闷,不吱声、慢悠悠,即便啥话都搁心里,她也明白这孩子重情!

要不然不能弟弟进去时,这孩子和她奶奶俩跪在政府门口哭哑了嗓子,做梦都说叔是冤枉的,她明明看见了。

等她奶奶走了时,又好几天不吃不喝。

前些天放假回来,毕金枝虽忙着带老爷子看病,但也发现侄女的变化,有些话不再闷着,要么不开口,开口就是嘎嘣溜脆的!

“姑,我会记得的!”

毕铁林站在屋门口,看着印象里才那么点儿大的侄女,现在已长成了大姑娘,他听到他姐和侄女说的话了。

阔别七年之久,从踏进这个家门,毕铁林除了给他大嫂郑重其事的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