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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惯 第50节

    还是姜未未送来的那箱酒,后劲儿太大。

    盛明窈默认是后者。

    她好后悔。

    昨晚沈时洲叮嘱过她“少喝”,可能就知道她多喝一点就撑不住。

    但是她没听!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原本是去说场面话的。

    结果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送了出去。

    头顶上的空调突然“叮”了一声,暖气被调高了两度。

    盛明窈抬头下意识看向门口。

    穿着常服,身形修长的男人半靠着门框,手里捏着遥控器。

    她的手特别酸,或者说,浑身上下都酸痛无力,都做不到像之前一样向沈时洲砸枕头,尖叫着骂他流`氓。

    只是一脸呆滞地看着沈时洲。

    见盛明窈瞳眸里写满“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又是谁”地望过来,他脸色不变,低声解释:“防止你感冒。”

    经过这委婉的提醒。

    盛明窈低下头,才发现她现在什么都没穿。

    被子要是再往下一丁点,就彻底暴`露了。

    她低下头,在地上寻找着昨天那件特别中意的新睡裙。

    最终在一片狼藉中,发现了那块几乎被撕破的薄薄布料。

    视线落在睡裙上面,短暂的几秒种后,立刻收了回来。

    盛明窈的脸好像是被烫到了一下,很红。

    她闭上眼,贝齿碾着薄唇,缓慢要求:“你帮我拿件新裙子,随便什么样的都行。”

    话里的裙子,默认成睡裙。

    盛明窈只要一个人在家呆着,都是不做发型不化妆不穿正装,把各式睡裙穿个遍。

    沈时洲抬起眼,视线扫了她的脸。

    他刻意避开了锁骨以下的位置。

    然后才低声道:“昨晚那条,很衬你。”

    质地单薄的银色,不需要太多裁剪和设计,随意挂在盛明窈身上,就显得很合适。

    又纯又欲。

    “……”

    盛明窈强迫自己不去看始作俑者,免得等下又吵起来。

    “那条被你弄脏了。”无论心里再怎么说着不跟这破男人一般计较,语气里还是掩不住那丝恼意。“洗干净了我也绝对不会再穿,再喜欢都不会!”

    沈时洲顿住,好像这才想起来自己做过的下`流事,“——我去给你拿。”

    “长袖。”

    “嗯。”

    拿回来后,他没递给她,而是放在了床尾。

    盛明窈伸手去够,拿过来胡乱套在身上。

    她看着好像是放空了,无  论手里在做什么动作,视线都落在地面上发呆。

    头发凌乱,肌肤被弄得到处是痕迹。

    脸上也只有被欺负过的红印子,没任何多余表情。

    要么是酒醉还没完全恢复。她喝多了就会反应迟钝,像昨天那样。

    要么要是接受不了跟他发生的事实,还在自暴自弃中。

    甚至忘记了警告他非礼勿视。

    身子露在他面前时,遮也没遮一下……

    沈时洲微蹙起眉。

    他的确很喜欢和享受盛明窈的乖巧,尤其是在晚上。

    但看着她现在还是这幅样子。

    向来平静无澜的心,荡开几圈涟漪。

    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头回感觉到了无措。

    ——他有很过分?

    明明已经克制成那样了。

    越想越烦,沈时洲捏了下眉心,不再去看她,自觉地转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

    身后,突然传来声急促不安的尖叫声。

    盛明窈好像如梦初醒,嗓子都拉扯得破了音:“沈时洲!!”

    他转过身,面向大床,和她惊愕的眼神对视。

    床上的人使劲往后缩,纤细手臂护着身前,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昨天晚上后来是不是还虐待我了?”

    第31章 “这种程度叫情`趣。”

    盛明窈让沈时洲去拿件长袖的裙子过来, 是想多遮住几丝痕迹。

    但当她准备把裙子胡乱套到身上时,才迟钝地发现,根本穿不了。

    布料摩挲过肌肤时, 火辣辣的疼, 根本无法忽视。

    盛明窈低下头, 重新地打量完自己的身体之后, 有了新的发现——

    她身上那些斑驳印迹, 除了胡乱的吻痕掐迹, 还有很多很多淡红的印子, 暧昧模糊,像过敏后细细的红疹,或者是被人用软鞭打过了……

    有些地方,还破了皮。

    比如腿长着小痣的地方。

    比如身前的……之间。

    刚才尖叫完之后,盛明窈甚至感觉到, 唇角也疼得厉害。

    不是被男人咬破的,而像是……

    被撑破了。

    意识被悉数唤醒。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又羞又恼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控诉的话语颠三倒四:

    “你是不是还拿皮带打我了?专门挑我没意识的时候悄悄虐我,掩饰你的罪行!?”

    沈时洲听了那几声质问,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但并没回。

    盛明窈把手边能砸的几个枕头, 全都砸过去了,床上很快就只剩下一张用来遮她身子的薄被。

    她手发软,根本没力气精准无误地扔到沈时洲身上。

    见次次落空,盛明窈放弃了, 转而用毫无威慑力的语气骂他“暴力狂”。

    到最后,她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话就是“变`态”。

    “……”沈时洲。

    他  眼底有昏暗神色流动,薄唇动了下, 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并没有出声。

    盛明窈看着更气了。

    她前二十二年加起来生的气,都比不上现在。

    说累了,她将那件不能穿的长袖扔到一旁,恹恹地用手揉脸揉头发,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

    “后悔莫及”。

    盛明窈觉得自己真的好倒霉,也真的真的好后悔。

    她这个月是在犯水逆吗?

    怎么一睡就睡到了一个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暴`力`狂啊!?

    都怪她喝多了,再加上沈时洲出卖色相出心出力地伺候她,她才把持不住……

    ——色令智昏,酒误人事!

    盛明窈想骂沈时洲这狗男人趁人之危,话到嘴边了,却实在说不出口。

    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骂了进去。

    那段主动迎合的黑历史,她只想二度失忆通通忘掉,完全不好意思再提,也不想让男人有机会重提。

    过了一会儿,盛明窈终于冷静了下来。

    取而代之蠢蠢欲动的,是她的好胜心——

    不就睡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时洲都不觉得有什么,这么平静淡定,她干嘛要在这儿一个人东想西想?

    她要比他更无所谓!!

    鼓起勇气的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