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电磁感应（h）

    六中学风自由，通常情况下，晚自习没有老师讲课，只有纪律委员坐镇，要学习还是要看报纸杂志全凭自觉。文科班都知道姜绯是七班出来的，对于她时不时去七班上晚自习的行为习以为常，只有拿东西的时候朱婷抱怨了几句。

    “天天来来回回的，每次都要让你。”她一边低声说，一边不情不愿地挪了挪凳子，让姜绯从狭小的通道挤出去。

    换做是平时，姜绯多半会回报一个不客气的白眼，再怼上几句。自从上个学期朱婷在学校后门撞见徐奈东跟姜绯在一起之后，她们这对同桌之间的关系就愈发剑拔弩张。朱婷厌烦姜绯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小太妹，姜绯也讨厌朱婷这样满身乡土气和莫名臭味的书呆子。

    今天情况特殊，姜绯不想跟她计较。她拿上自己的书本和纸笔，埋着头往七班教室走。

    七班在四楼，得上一层。姜绯穿过半条走廊、走到楼梯，再往上爬。一走动，身体里的小东西就跟随着她的步伐上下滑动，近似于抽插的触感，让人羞耻，但还不至于承受不住。姜绯好不容易习惯了那种别扭的感觉，勉强走到四楼，走进七班教室。

    “绯！”

    张晏月兴高采烈地冲她打招呼。她手舞足蹈，一派天真懵懂，因为好友的造访欢欣鼓舞；姜绯本来就心虚，朝徐奈东瞥了一眼，看见他若无其事地冲自己挥手，腿心莫名一烫。

    可恶的徐奈东……

    不知道小处男从哪里学会了这些奇技yin巧，逮着她狠狠做了一次还不算，出门前还把小跳蛋推进了姜绯身体里。湿滑的甬道根本无力抗拒，抽动着稍作挣扎就把硅胶小球含了进去。姜绯悲愤地拍打着徐奈东的手臂抗议，眼睁睁看着他把遥控器揣进了口袋。

    “徐奈东，你这个……唔……混蛋……”

    “meimei。”徐奈东心平气和地说，“别装了，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早就把我赶出去了。”

    姜绯呆在原地，满脸通红，连挣扎都忘记了。

    谁愿意玩这些变态的play啊！

    眼下，坐在七班教室里，在认真刷题自习的同学们中央。旁边是一脸天真的好闺蜜，身后就是能将自己窘态尽收眼底的男朋友。最要命的是，他手里捏着自己的命门——遥控器。

    呜呜呜太羞耻了……

    姜绯没有心思做题，也不想玩手机。时下流行的小说和杂志无法引起她的兴趣，跟张晏月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她提心吊胆，一边祈祷身体里的跳蛋能够永远保持平静待机的状态，一边偷偷转头去看徐奈东。

    大约不是巧合。十次有八次转头，徐奈东都一派闲云野鹤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他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能透过姜绯看似平静的神情，看穿她内心深处正因为刺激的小游戏遭受着怎样的煎熬。小小的硅胶制品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只要姜绯的坐姿稍一变化，它便在身体里滑动，摩擦内壁的rou褶，碾压脆弱的神经。

    姜绯小偷似的赶紧回过头，发誓再也不要看他，同时气鼓鼓地跟张晏月说话。

    “我上周买了一件——唔——”

    来了。

    姜绯咬紧了牙关，被一瞬间的刺激折腾得每一根神经都发热发胀。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因为震动引发的酥麻快感蹦起来。

    “绯，你买什么啦！”

    张晏月急切地晃了晃姜绯的胳膊，一叠声追问。

    “别晃我……”

    姜绯捂着肚子，埋下了头。

    任何一丁点儿动作都会导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更别说是被好奇宝宝这样激烈地晃动了。姜绯声音不稳，气息也乱了方寸，深呼吸好几下，才强笑着说：“自习吧。刚刚突然肚子痛。”

    “哦哦。”张晏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姜绯的表情，紧接着又石破天惊地大喝一句：“徐奈东，你女朋友肚子痛！”

    姜绯一个激灵，身体里的小跳蛋适时升高了一个档位。在全班的哄笑声中，那一点微不可查的嗡嗡声大概可以归结为姜绯的心理作用；紧接着徐奈东清朗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会肚子痛呢？是不是刚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吃了什么！你说吃了什么！

    姜绯气鼓鼓地抬头瞪他。徐奈东微蹙着眉，十足十的金牌好男友，半是困惑半是心疼，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姜绯为什么会“肚子痛”一样。

    跳蛋的震动没有停下的意思。姜绯脸颊微红，不敢直视徐奈东的眼睛，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她这副隐忍的样子让徐奈东心里的猛兽再一次呲了呲獠牙。他的手搭上姜绯的肩头，温和却又不容拒绝：“你不舒服，去我那边坐吧？方便照顾你。”

    从普吉岛回来后，尤其是开学之后，徐奈东跟姜绯的恋情在七班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七班人团结，又都是见着他们从假分手到真“复合”的，除了祝福和吃狗粮之外，剩下的便是心照不宣地替他们保密。周围人听见徐奈东这么说，照惯例拖长了声音“哦哟哟——”的起哄；纪律委员在讲台上拍了拍桌子，张晏月卖友求荣地诈骗了一包薯片之后，姜绯骑虎难下地跟着徐奈东回了他的座位。

    “meimei，给我讲下这道题。”

    教室里重归宁静，剩下轻微的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高二学习紧，六中又是名校，学习氛围浓厚，晚自习时互相讨教学习、互相讲题是常有的事。徐奈东求知若渴，拿着习题册推到姜绯面前。他漆黑的眼睛闪着对知识的渴望，以至于简直趋近于冒绿光了。

    姜绯看着眼前的习题册。是最基础的阅读理解，可是如今她看起来简直就跟天书没什么分别。她不敢开口，怕一说话压抑不住呻吟；她认输一样地望着徐奈东，楚楚可怜地告饶：“错了、错了……”

    光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就已经耗尽了姜绯全部意志力。她呜咽一声，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指头。

    “是做错了。”徐奈东温和地笑了笑，“所以要你给我讲啊。”

    下课铃声响起。所有班级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去洗手间的、去隔壁班找朋友的、去小卖部的。少男少女们趁这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尽情撒欢放风，徐奈东显然也在发疯——他把跳蛋的开关按到了最高一档。

    跳蛋震动得愈发激烈，是长久而细碎的折磨，并非那种直截了当地把她送上高潮的情趣玩具。越是这样漫长绵密的弹跳，就越是将快感延长得无限趋近于永久。时间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被跳蛋折磨的每一秒，都好像一生一世那么漫长。

    “呜呜——嗯——别弄了——”

    “嗯？meimei不喜欢吗？”

    “不、不喜欢……”

    她语句破碎，气息凌乱，身体里弹跳不休的小玩具如蛆附骨地啃咬着敏感的内壁。那里下午才被徐奈东残暴地疼爱过，还残存着关于性爱的可耻记忆，再被这样一挑逗，早就不争气地分泌出淋漓的花液来。坐在教室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男朋友审视的目光中，被跳蛋干着xue——身心的双重刺激，让姜绯几乎要忍不住哭出声。她紧握着徐奈东的小臂，满目含春，泪眼朦胧，巴望着他能心软。

    “那meimei喜欢什么？”徐奈东好脾气地问。

    姜绯心里清楚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她满脸通红，心虚地四下回望，也顾不上周围的同学，凑近了徐奈东地耳朵，细声细气地说：“喜欢……喜欢老公干我。”

    徐奈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大发慈悲地收了手。他按下遥控器上的关闭按钮，却又不肯把那东西还给姜绯，当着她的面把遥控器塞进了书包的隔层。那意思再明确不过——没有他，姜绯不许偷偷玩。

    呜呜，早、早知道他这么会玩，上辈子就霸王硬上弓了……

    小跳蛋偃旗息鼓，姜绯也终于能从情欲的深渊中回过神来。她趴在桌上喘着气平复呼吸，听着徐奈东重新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好好先生。

    “姜绯，我送你回教室吧。”他说。

    姜绯点了点头。老师时不时会来巡查，早恋的两个人多少还是需要避嫌。她慢吞吞地起身，因为湿滑的腿心和还没来得及完全消退的快感踉跄了一步，又被徐奈东眼疾手快地扶住。

    相对论大概就是——被跳蛋“惩罚”时时间过得格外漫长，但到了跟男朋友单独相处的时候，时间又成了飞毛腿，偷偷从身边溜走。他们刚走到通往三楼的楼梯间，上课铃声响起。文科班的同学们匆匆跑进教室，姜绯冲徐奈东挥了挥手，三步并做两步便打算往自己教室跑。

    她红着脸，嫣红的唇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水润。这是最让徐奈东心动的样子，也是最让怀春少年冲动的样子。他情不自禁抓住姜绯的手腕，把她搂紧了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便是重重一吻。

    “meimei，我好喜欢你。”他说。

    姜绯红着脸闭着眼任他亲，反手搂住他的腰。成年人的理智灵魂告诉她，他们实在是太大胆、太鲁莽了——这样的亲吻，无论是被老师还是同学看到，都会觉得他们行为不端、太过亲昵，已经远远超出了“少男少女早恋”该有的肢体接触范畴。可……

    可这是徐奈东。

    一碰上徐奈东，她什么理智和原则好像都不见了。

    去他妈的学校、老师和家长。

    互相喜欢就是要谈恋爱，才不管谁指指点点说什么早不早恋。

    姜绯放任自流，索性也不再推拒徐奈东。他们沉醉在如梦似幻的亲昵中，没有听见楼道里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