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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应该锁死(再走章剧情)

    靳和回来的时候女帝已经离开了,他把冒着热气的碗放在桌上,又把药包靠在碗沿,等沾了热意后拿起来,撩起浦卿怀的裤腿贴了上去。

    他低垂着眉眼,认真敷着肿胀的伤处,面上没什么多的神情。

    这幅样子与靳家还没获罪前极为相似,那个时候靳和跟其他世家子弟差不多,经常去参加赏花宴、诗词会,但他很少和人说话,外界总有他不好相与的闲话。

    浦卿怀突然伸出手,指尖碰上了对方的嘴角,靳和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方才眉眼里不知何处聚起的冷意散去,多了几分懵懂,“怎么了?”

    “你不开心。”

    靳和敷药的手一顿,“……”

    “斯良,”浦卿怀喊他,同时手指在嘴角蹭了蹭,“我想知道。”

    靳和没有抬头,脑袋反而更低了,他极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好似对外界毫不关心,但眼睫却用力颤了几下,好半晌,他问道,“我们会分开吗?”

    女帝应当是不喜欢他的,母亲谋反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而他身为罪臣之子,却妄想着与三殿下……在一起。

    昨晚女帝离开前深深看了他一眼,靳和注意到了。

    那个时候他想,或许他和浦卿很快就要分开了,所以很主动地做了些……可到最后他忘记了,靳和被浦卿怀也喜欢自己这件事迷得昏了头脑,忘了女帝不喜欢他,忘了他与浦卿怀之间的身份差距,更忘了他们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今天,或许下一秒……就会分开。

    靳和手上的动作轻了些,唇角慢慢抿了起来。

    浦卿怀:“你想跟我分开吗?”

    “……”

    这话该怎么说呢,他该怎么说。

    靳和是想的,但如果要因为这个,浦卿怀与女帝对上,这是他更不想看到的。

    靳和不说话,浦卿怀也不说话。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有药包滚动的声音,浦卿怀看向靳和的眉眼,手放在了他的腕骨上,又问了次,“你想跟我分开吗?”

    覆上来的手是热的,靳和却觉得整个人陷在了冬日寒冰里,他仰起头,对上了浦卿怀的视线,“不分开的话,会累吗?”

    其实他更想问,如果他们不分开,浦卿怀会不会过得很艰难。

    浦卿怀:“昨天晚上累到了吗?”

    靳和:“……”

    靳和耳朵悄悄烫起来,面上却是冷静的,“我不是说我,是你。”

    浦卿怀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昨晚我并没有觉得累,以前也没有,如果现在做,我也不会觉得累。”

    靳和:“……”

    浦卿怀以为他不信,解释道,“以前父君带着我锻炼过,这些强度不至于累。”

    靳和绷着脸,“可是陛下……”

    浦卿怀疑惑:“我们俩做,母皇为什么要累?”

    “……”

    靳和摸向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应该是出现幻觉了,可怎么摸,都没有发烫的意思,他放下手,接受了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很奇怪的对话的事实。

    靳和:“陛下会让我们分开吗?”

    浦卿怀摇头,“她不会。”

    “那方才她说了什么?”靳和小心地将脑袋靠在了浦卿怀的膝盖上,手心仍覆着药包,他的下巴与对方的衣服直接接触,皮肤下温热的血液流动着,爱意悄然间淌过。

    浦卿怀揉了下靳和的脸,对方顺从地在她掌心蹭了蹭,她回忆片刻,说道:“母皇担心我没钱,但我有好多。”

    靳和眉眼弯弯,“卿卿。”

    浦卿怀应了一声。

    靳和再喊,浦卿怀再应。

    如此来回几次后,靳和低头亲了下浦卿怀的指尖,“那我们不要分开。”

    “好。”

    桌上的药也温得差不多了,靳和摸了下碗壁,端着药坐了过来,他搅动着勺子,还没舀起来手里的碗就被浦卿怀接了过去,对方仰头一口喝完。

    幻想着他喂一口浦卿怀喝一口的靳和:“……”

    他把碗放回去后继续敷药,虽然脑海里的温馨场面没有发生,但他的眼底依旧带着星星点点的愉悦。

    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直到老,直到死。

    敷完后,浦卿怀站了起来,吓得靳和连忙扶住她。

    “我们去烤兔子吃。”

    “可太医说你要静养。”

    浦卿怀靠在靳和身上,在他耳边亲了亲:“兔子就在外面,很近的,只有几步路。”

    靳和就晕乎乎地带着她出去了,直到坐在了草地上,他才回过神来。

    兔子是浦卿怀处理的,她手法娴熟,靳和看得很认真,他拿着盆水站在旁边,“我可以帮忙吗?”

    浦卿怀当即点头,“可以。”

    靳和便问,“我现在可以做什么?”

    “蹲下来,靠近点。”

    他照做。

    浦卿怀:“亲我一下。”

    他照……靳和抿了下唇,慢慢凑近,在浦卿怀的侧脸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浦卿怀生火,靳和抱着柴站在一边。

    浦卿怀烤兔子,靳和抱着她坐在一边。

    两个人过得还算惬意,浦卿怀手艺不错,兔子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隔着几个营帐,女帝坐在轿辇上,遥遥地看着他们。

    她旁边站着二皇女。

    “事情既然查清楚了,那些人就交给你,”女帝眼神很冷,“孤还没死呢。”

    “儿臣遵旨。”

    晚上二皇女去找了浦卿怀,“这次连累了你,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为什么?”

    她笑了下,“可能这就是皇储要经历的吧,以后我会多注意点,天鹤你也要小心。”

    女帝还在位,有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好。”

    “那匹马……我们在悬崖底下找到了尸体。”

    如果浦卿怀没有及时拉着靳和跳下马,他们也会被带着跌向悬崖。

    浦卿怀慢慢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秋狩最后一天时,浦卿怀猎来了五鹿三兔,算是完成了女帝交代的任务。

    回了府后,浦卿怀命人找来了关于性事的书,重点关注了那些描述女子欢愉的。

    靳和看着满桌的书籍,又转向浦卿怀,上一次做完后对方的脚踝肿得老高这件事他还记得,现在犹犹豫豫地劝道,“太医说要静养。”

    浦卿怀握住了他的脚踝,往这边拉了拉:“那你想做的话怎么办?”

    “……”他、他也没有很想做。

    可是他之前说过要学这些的。

    靳和抱着书,眼睑垂着,过了会终是慢慢蹭到了这边,他把书翻到某页,小声说道,“那等一下……我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