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秦虹到秦卓阳家，带来他新婚妻子母亲的死讯

    1994年初夏的一个中午，秦卓阳正搂着新婚半年的娇妻辛梅在家睡午觉。

    辛梅在一家行业大医院工作，她已经干了5年，目前是心内科一名住院医。她昨天上了24小时班，今天上午十点回来的。

    秦卓阳没上班。他是金陵市建筑设计院的一个建筑师，因为各种原因，单位领导不喜欢他，一般不给他安排活儿，于是他就接了好多私活在家里做。

    秦卓阳和辛梅新婚燕儿，正如饥似渴，吃过中午饭，他们就脱光光，颠鸾倒凤做起来。做了一小时，秦卓阳射了精，两人都筋疲力尽，也懒得洗了，就赤身裸体抱着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秦卓阳听见有人敲门。他睁开眼，辛梅的一对雪白高耸的rufang映入眼帘，rufang细腻的皮上有他一朵朵的吻痕，她红红的嘴巴微微张着，还在酣睡。

    敲门声又响了，小心翼翼的。

    秦卓阳怕敲门声吵醒爱妻，忙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到门厅小过道。“吱呀”一声，打开防盗门，竟看见meimei秦虹站在外面，双目含泪。

    秦卓阳大吃一惊，声音颤抖，“……出什么事了？”

    秦虹没吭声，扭头往楼梯下面走。秦卓阳不明白meimei什么意思，只能惴惴不安地跟着她。

    秦虹比秦卓阳小九岁，今年23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她个子高挑，留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皮肤白皙娇嫩，容貌秀丽，衣着时尚。

    两人无声地在楼梯上走着。墙面肮脏，踏步破损。

    秦卓阳住的房子是母亲单位分的，在市中心鼓楼区，是座十二层的住宅楼，他家在5层。房子建成不过七八年，但由于管理不善，住户素质低，外观和内部共用区域已显得十分陈旧了。

    他们下了两层，秦虹站住，回头，声音哽咽，“小辛的母亲因病去世了！”

    “……”

    秦卓阳一时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们今年春节前结的婚，春节刚回过辛梅在漠市的家，在那里见到了她父母、哥哥和弟弟一家人。

    秦卓阳的印象中，辛梅母亲文静、秀气，寡言少语，但看上去十分健康，怎么才过了半年，就去世了？

    他只记得，她那时常常秀眉微蹙，因为她的腿因为一种什么病，总是痛……

    秦虹掏出手帕擦眼泪，接着说：“我刚才接到你们单位的电话，他们说收到小辛父亲的报丧的电报，你没去单位，他们就给我打电话……”

    秦虹在金陵市海关工作，离秦卓阳家很近。

    秦卓阳呆呆站着，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喃喃自语，“……辛梅怎么那么倒霉，她怎么接受得了啊？”

    “你赶紧买机票，和小辛去漠市吧！你不要马上和她说，就跟她说她妈病重了，要你们回去！”

    秦虹见哥哥六神无主，方寸大乱，便替他安排。

    秦卓阳下意识回答：“好。”

    秦虹走上前，踮起脚，抿起红红的湿润的唇，轻轻吻在秦卓阳的嘴上，“哥，你要坚强点……”

    她好多年没叫他哥了。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闪着泪光。

    秦卓阳看着meimei花瓣一样红唇上的纹路，他特别熟悉的。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抱住她软软的身体，亲起来，喃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秦虹流着泪，回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