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费老师的邀请，要她跟他回去，反复做到麻木为止

    议定之后，陆烁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正要和陆焕一起离开，却看见陆灿拎着一个精美的小纸袋站在门边，似乎特定等在这里有一会儿了。

    看到陆烁，陆灿后退一步，连忙撇清：“哥，办公室的门这么厚，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的。”

    陆烁当然也知道陆灿的耳朵不具备穿墙功能，他扬了扬下颌：“你不是去南郊影视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陆灿挠了挠头：“jiejie有东西想给阿亭哥哥……让我帮忙带一下。”

    陆焕闻言也笑了，顾真也知道避嫌。她和陆亭究竟有没有rou体关系且不论，心里想必是有意的。

    “去吧，事情说完了。”

    说着，他推了推陆烁，催着把陆烁拉走了。

    陆灿这下没忘记敲门，陆亭和陆潇看见他都有些意外。陆亭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进来。

    这次帮数据统计部完成的工作做得不错，陆潇本想说点表扬的话，怕这小子听了飘了，嘴上还是没好气：“　　什么事？”

    陆灿说话很没底气：“阿潇哥哥，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别对我这么凶啊……”

    陆亭更加意外：“阿灿，那你是来找我的？”

    陆灿看了一眼陆亭冷冰冰的脸色，声音又弱了一个度：“嗯嗯……jiejie让我给你一个小礼物……”

    陆亭的眼睛瞬间有了神采，其变化之快让陆潇都后退了一步。陆灿没多说，走过去把纸袋交到陆亭手里。

    陆亭看了一眼，纸袋里装着一个沉甸甸的小盒子，像是什么小饰物。他日常除了手表和领带，没有佩戴其他饰物的习惯——以前爷爷给他灌输的价值观是要洗练，沉稳，而繁琐的饰物对应的则是轻浮。

    而这次，他却禁不住好奇，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可以别在西装领的圆形胸针，小而精致，黑色的底色里，一只金色线条勾勒的雄狮迎风咆哮，威风凛凛。

    此外，小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顾真的字：“先生喜欢我的‘小惊喜’吗？”

    他不禁莞尔，以前他也经常给顾真送些“小惊喜”，她收下了礼物，并且也开始回馈。

    顾真在从南郊影视城回胜京的车上昏昏欲睡，忽然收到了一条信息。没有任何上文可查找，陆亭发了两个字：“喜欢。”

    顾真笑了，看来陆灿把她的心意带到了。她回了个小鹿wink的动画表情，又说：“小鹿受了狮子先生的保护，这是谢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看到的时候觉得会很适合先生，就买下来了。”

    陆亭回道：“谢谢。”

    “平时上班可能场合不太合适，马上年会了，先生会戴吗？”顾真大着胆子问道。

    陆亭给的回答简短而肯定：“会。”

    今年是长跃成立整四十周年，公司拍了一部献礼剧，片名《公义的冠冕》，主角原型是长跃过去的某一任总裁，故事讲的是这位总裁从底层的助理经过一系列的明争暗斗，最后当上总裁的故事。

    定位是剧情向，主角的四位情人都是一笔带过，每场床戏只有三分钟左右。片子的主角定的是费弦，自从企划培训停止之后就开始拍摄。大概因为费弦本身流着陆家的血，穿上商务西装后，费弦和真实的长跃高层气场相似，简直是天选主角。

    顾真也听说过这部片子，看过一点流出来的片花，觉得拍得比市场上那些打着“职场剧”幌子，造工业糖精的影视剧好多了——主角根本没有心仪的女人，只谈性不谈爱，搞事业才是一切。

    先前也有人来问过温子衿，顾真愿不愿意拿一个《公义的冠冕》的角色，顾真挂心《皮囊的诗篇》，怕日程冲突，拒绝了。而如今温子衿“病假”未归，又有人来问顾真了。

    只不过这回不是导演，而是费弦的经纪人陆涧。一问才知道，原先饰演片里主角陆诀的四位情人之一，褚蓝心的演员边杏得了急性胰腺炎，送了急诊，一时找不到人替代。

    正好褚蓝心的戏份是四个女角色里最少的，只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拍完，费弦便建议让顾真来救场。

    顾真接过本子，统共三页纸。她翻开看了几眼，额角流下一滴汗来——设定里褚蓝心是别家公司送给陆诀的女艺人，她本身就爱慕陆诀，因此陆诀想玩什么花样，她都愿意配合。至于具体床戏要怎么演，本子没有写。

    想想自己清醒和不太清醒的时候和费弦做过的事情，顾真心里嘀咕，应该不至于比那些都过分吧？

    陆涧看顾真的神色带着犹豫，也有点不太好判断。实际上，上一次就是费弦私下让他向导演建议，请顾真来演《公义的冠冕》，被拒绝之后，没想到费弦还挂心这件事，边杏入院，又是费弦第一时间找他出面。

    在陆涧的印象里，这还是费弦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主动。不过在他看来，这是好事，他也希望费弦能够早点从过去的事情里走出来，开始新的恋情，新的生活。

    “顾小姐考虑得怎么样？”陆涧笑问道。

    虽然不知道床戏具体会演什么，但顾真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了：“那……那好吧。”

    反正有费弦兜底，她只要跟着随波逐流就行。

    然而，第二天《公义的冠冕》的导演康铎找顾真和费弦两个人开了个小会，顾真万分后悔，恨不得当场罢演。

    原来重新确定主演后，总导演陆柘和导演组开了个会，因为这次的是献礼剧，还是设定好四段床戏的主题，以免演员演得太随意，缺乏特色或内容重复。

    而褚蓝心的这个部分的主题是“SP”，需要包含打屁股，扇rufang，扇阴xue这些部分，此外顾真的男粉早就叫唤着想看顾真给男艺人koujiao，所以这部分也要加进去。其他的费弦和顾真可以自行演绎。

    顾真听完面色发红，指了指坐在旁边一派淡定的费弦：“我打他行不行啊？”

    康铎在长跃是和严格齐名的顶梁柱导演，说话单刀直入，讲究高效沟通。虽然四十有余，但和年轻人倒也能打成一片。

    “挺反套路的想法，”康铎摇了摇头，也指了指费弦，“可你看看他，有rufang吗？”

    顾真梗着脖子十分无耻：“他有胸肌啊。康导，你是不是又要说，他下面没有……他是没那个，但也有别的啊。”

    康铎也是服了顾真的脑洞，他用手心抹掉脸上绷不住的笑，严肃教育道：“你见过哪个霸总剧，男主是被女人压着打的？别跟我说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这是献礼剧，禁不起胡闹。以后有机会你自己当导演了，你拍一个，拍得好的话，我给你贡献销量。”

    顾真一摆手：“那我不演了，超纲了，演不了。”

    康铎曲起食指敲敲桌子：“别以为你现在进了总榜前三十，就能随便挑三拣四了。献礼剧不是儿戏，陆家的老板们很看重的。既然答应了，就不能轻易换角。”

    顾真嘟囔道：“那我……”

    康铎飞过来一记眼刀：“你可不要说你要自断一臂。”

    这时，费弦开口了，语调冷而慢：“如果不愿意，为什么还要答应？”

    顾真辩解道：“我不是不愿意跟你……”

    真正的原因她没有办法说出口。第一，她不知道要怎么演koujiao，第二，费弦是熟手中的熟手，那些SP的把戏她一定会非常失态，就像上次在费弦家那样……而她不想在大荧幕上那么失态，会被很多人看到。

    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演出应该有的样态，而非暴露真实。

    康铎淡淡道：“我不管你们俩私下演练也好，磨合也好，下周一到周三拍完褚蓝心的戏份，到时候要是不行，就一点点抠着过。”

    顾真大惊：“康导，你是让我和费老师……”

    康铎截道：“我只看结果。”

    说完，康铎就走了。顾真颓然坐回原位，捂脸道：“我根本就不会给男的……我这都是些什么粉丝啊。”

    费弦的语调平缓：“我可以教你怎么koujiao。”

    顾真趴在桌子上，抬眼去看费弦一片淡泊的脸：“费老师，你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掩饰真实的反应吗？”

    费弦闻言，垂下眼睫。原来顾真和康铎扯皮半天，是担心在荧幕上暴露真实的自己。他知道的，那样的她很美，而和她缠绵的自己，是缔造美的人，也是欣赏美的人。

    那之后他会想，顾真在别人怀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样子吗？还是说，比和他做的时候还要令人心动？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想，他没有资格获得别人的爱，也没有资格获得因爱而生的性。性对他而言，就只是无聊的活塞运动，是陆家惩罚的一环。

    可当他有机会的时候，哪怕是在戏里，他还是禁不住渴望，让陆涧帮忙去争取。可实际上，相比戏里，他更希望可以触碰到现实的顾真，虽然得不到回应，总被拒绝，可她看到自己的笑容，都会雀跃。

    费弦抬起眼眸，目光软和而温存：“也许，当真实多到疲倦，便可以获得麻木吧。”

    顾真微微一愣，费弦说得很委婉，但她听懂了。他要她跟他回去，反复做到麻木为止。

    她的脸又红了：“你是说……”

    “周五你有时间吗？”费弦的神情恢复公事公办，“来我家吃晚饭，然后简单排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