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遇到费老师写生，向费老师求助推荐人选

    顾真沉吟片刻，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你自己有试着找过吗？”

    “我……我找不到。“蔺绢的声音充满失落。

    蔺绢长相平平，家里也没有背景，大学四年都没有接到戏。毕业后，她去聊城影视城演了大半年的龙套，前不久才终于签了七曜影业。她性格内向，和七曜的演员到现在也没混熟，更找不到能一起赴会的舞伴。

    顾真也叹了口气。还在学校的时候，蔺绢就受富家千金凌菲菲和星女郎余诗瑶的排挤。她夹在中间，明里调和宿舍四人的关系，暗里回护蔺绢。

    后来她糊到没戏可接，巴结她的人都散光了，时不时还讽刺几句，只有蔺绢还像以往一样对她。

    她记得对方的善意，也知道蔺绢的情况。锦上添花不算什么，可贵的是雪中送炭。问题是她也不是批发男人的，宋遥夜他们都有各自的事忙，她上哪儿给蔺绢找人去？

    她想了想，不如直说：“我身边那几个抽不开身。这样吧，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你自己也再找找。”

    蔺绢犹豫了片刻，说：“嗯……真真，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顾真揉了揉眉心，是了，她借的人蔺绢又不认识，如果她不在场，蔺绢肯定不安心。而且这个“舞伴”外形、身份都不能差——她只觉得卷进了一个大麻烦里。

    挂了电话，顾真只好一一做排除法。

    宋遥夜回寰晨了，程舒然回老家了，楚君杉早安排满了。至于陆亭，那绝对不行。长跃做幕后工作的人里她有关系不错的，但是也没到可以帮这种忙的程度。

    顾真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合适人选。这天她早早睡了，打算明天出去转转，换个环境，看能不能想出什么今天漏掉的人。

    她跑去菊儿胡同吃了个炸酱面，又骑单车去了不远的五道营。银杏还没有黄，但秋高气爽，让人忍不住唇角染上笑意。

    她在一家咖啡店门外的座位坐下，点了一杯摩卡。喝了两口，才看见正对面有个人架着画板在写生。她往这里大剌剌地一坐，怕是贸然入了人家画好的景色里。

    这位“画家”身影是个男的，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不知面貌。顾真看他穿着款式老实的黑夹克，猜测是个大胡子大叔——典型的艺术家形象。

    她挺直脊背，正端着咖啡杯要换个地儿坐，谁知那位大叔朝她摇了摇手。

    她指了指自己：“你要画我？”

    对方又摇了摇手，指了一下她右手边的花丛，在嘴唇的位置比了食指。

    好吧，要她闭嘴。

    顾真转头，一只宝蓝色的凤蝶停在店家放在这里的一丛鲜花上。缓缓地开合着斑斓的翅膀，阳光映射下流转着美丽的波纹。

    她的眼睛也亮了，来胜京这么多年，除却在标本馆里，这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蝴蝶。它呼吸着，每一刻都是独一无二的，是那些死物比不了的。

    但它不会永远停留。

    凤蝶飞走，响起“咔嚓”一声拍照的声音。

    顾真循声望去，大叔举着相机，拍下了她和凤蝶的合影。顾真有些不舒服，这人也不知会一声就拍，有点不礼貌吧？

    她走过去，正要说话，对方却先开口了，音色低沉悦耳：

    “抱歉，未经允许拍下了你的相片。但我若出声，恐怕它会先离开。”

    顾真怔愣片刻，这个音色她熟悉，她以为的“大叔”根本也不是大叔。

    ——是费弦。

    她露出几分笑意：“好久不见，费老师。你在这里写生？”

    费弦没回答，语气依旧缺乏波澜：“你一个人来这里喝咖啡？”

    “嗯。”顾真蹲在画板旁，抬头看他，“遇到了有点头疼的事，就出来走走……刚才那张照片，你不会真要带回去画吧？要画的话，也把我P掉再画啊……”

    费弦顿了顿，问道：“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P掉你？”

    费弦戴着口罩，看不出他是不是冷冰冰。顾真也没有平时那么怵他了，她伸出手，无赖地笑道：“要用我的肖像权，可是要付费的。”

    费弦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细白的掌心和讨巧的笑容，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声音却还保持着冷峻：“你想要什么酬劳？”

    ”简单，请你帮个忙。“顾真转了转浅棕色的眼珠，像是憋着坏主意：

    “我有个朋友，需要一个有身份有长相的男人，当她的男伴陪她去舞会。费老师，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