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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她一直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会突然相信了她的话,原来是这样啊!原来那时候并不是她逃过一劫,而是劫还没到。“惠惠你坐下,我现在要问的,不是槐叶你跟大小姐说没说,说了什么,我现在要问你。”谢大夫人说道,看着槐叶,神情淡淡,“谁跟你说了二小姐的不同。”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槐叶闭上了眼俯身在地。“大夫人,是奴婢自己发现的,刚刚发现的,没人和奴婢说。”她说道。声音里带着绝望。谢大夫人笑了。“槐叶你这话,也就能哄哄小孩子吧。”她长吐一口气,看着槐叶笑容散去,“来人,用刑。”用刑!丫头们反了错事,会被处罚,但那只是罚,罚是为了惩戒,而用刑则是为了逼问,那可不仅仅是打几板子。槐叶闭上眼咬住了下唇,哭着抬起头。“夫人,我说。”她哭道,“我说,是我娘,是我告诉我的。”我娘?“她娘是谁?”谢存礼忍不住问旁边的人。谢大夫人已经开口给了他答案。“袁mama啊。”她说道,看着槐叶,神情沉沉,“她和你说了什么?”“夫人。”槐叶叩头,再抬起头带着决然,“我娘说,当初接生的时候,她看到大小姐的眼里有红痣。”此言一出,一直闭目养神的谢老夫人猛地睁开眼,谢文兴谢文俊谢文荣也惊讶的站了起来。“惠儿眼里有红痣?那怎么了?”谢存礼犹自嘀咕,“有红痣也是大小姐,大小姐….”他的话到此戛然而止。当初接生的时候,大小姐眼里有红痣…….“二小姐的眼,二小姐的眼里长了红痣…”这个丫头适才的话在他的耳边滚滚而过。第六十九章明了她是说,大小姐和二小姐错了?她疯了吧!屋子里雅雀无声,所有人看着槐叶神情惊骇。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哦。”谢大夫人说道。这一声哦打破了屋子里的凝滞,所有人都一瞬间过来。“你这贱婢,你说什么?”谢存礼喝道,不是气的还是激动的浑身发抖,“你是说惠儿不是大小姐,嘉嘉才是吗?”他说到这里拍着胸口,似乎喘不上气来。“原来,原来你和这孽障说了这些话,所以,所以她才…”他伸手指着槐叶又指着谢柔嘉,手抖的乱颤,话也说不出来。谢柔惠顿时大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哭道,“嘉嘉,原来她和你说了这个!嘉嘉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原来是嘉嘉认为是自己大小姐,被惠惠鸠占鹊巢,所以才对jiejie下了黑手吗?伴着谢柔惠的这句话屋子里所有人心里都闪过这个念头。原来是这样啊……“不,不是的。”槐叶摇头急急说道,“奴婢没有告诉二小姐,二小姐不知道,奴婢谁都没说。”“把她给我拖去,打死,打死,立刻打死。”谢存礼喘着气喝断她,气的人有些站不住。谢文兴和谢文俊忙扶住。“二叔祖,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他们劝道。“竟然..竟然…会有这样黑心的下人…”谢存礼喘气说道,抖着身子坐下来,又伸手指着谢大夫人谢老夫人,“你们…你们竟然..竟然让这么黑心的下人..在惠儿身边……”槐叶连连叩头。“奴婢没说谎。奴婢没说谎,我娘的确跟我说过。”她哭道。谢大夫人点点头。“你且别哭。”她声音平静,丝毫没有震惊愤怒,就好似根本就没听到槐叶说了多么骇人的话一般,“我来问你,你慢慢说。”谢存礼又猛地站起来了。“谢媛!你问什么?”他喊道,“这种恶奴诛心的话有什么好问的?这种恶奴是把我们合家当傻子吗?立刻打死就是了。你问她。是不是你也信她的话了?难道你会信这种无稽之谈吗?你疯了吗?”屋子里的视线凝聚在谢大夫人身上。谢文兴更是皱紧了眉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谢大夫人心底隐藏的担忧了。以前但凡有人不小心透露了长幼认错的担心,都会激怒谢大夫人。现在槐叶干脆直接说大小姐和二小姐抱错了。而且这个说法还极有可能跟惠惠落水有关,谢大夫人的心里的震怒可想而知。难道她真的信了?谢大夫人身子站的挺直,双手握着身前,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手。“二叔祖。我问,不是因为我信。而是有人信。”她说道,“既然有人信,这又是关系我们谢家丹主传承的事,我一定要问清楚。”谢存礼微微一怔。还要说什么,谢大夫人已经再次开口了。“槐叶,你说是你娘说的。你娘怎么说的?”她问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说了。槐叶深吸一口气。“我娘说当初大小姐出生的时候。她看到大小姐眼里有红斑,后来又没了,她也就没有说,没想到两个小姐十岁的时候,我娘突然看到二小姐的眼里竟然有了红斑,我娘吓坏了,告诉了我,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所以也没敢跟任何人说,后来我娘死了,我更不敢说,但是我记着这句话,所以当我见到二小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她的眼,就发现果然有红斑。”她说道。“胡说胡说!”谢存礼拍桌子喊道,“什么出生时有后来又没了?”谢大夫人回头喊了声二叔祖。“二叔祖,有没有的,问一问就是了。”她说道,又转头看向槐叶,“当时接生的,不止是袁mama一个人。”她看向外边。“来人,把当时在场的稳婆奴婢们都叫来。”谢大小姐生产时能够在身边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是家里有地位有头脸的仆妇,十几年过去了,这些人在谢家早就不当差了,都有儿有孙有家有业关起门自己就是个主子了,当然,还是依附谢家的,听到召唤,立刻脚不沾地的都过来了。待听到了谢大夫人的问话,几个妇人顿时哗然。“断然没有的事。”她们说道,“因为是两个,咱们都小心的看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而且袁mama当时也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