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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想必也是受了点惊吓,脸上的表情跟吃了只死苍蝇一样。沈漠看到江小司白袜子上的小兔兔,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不是沈蔻丹,这也不再是多年前,他带着一个小女娃相依为命的日子,沈蔻丹已经长大了。铁青着脸站起身来,进厨房给亦休泡了杯茶,然后在冰箱里给江小司取了瓶番茄汁。里面还剩好些都是之前江小司常来他这蹭饭的时候留下的。他犹豫片刻,还是从旁边取了个精致的小瓶子,倒了些液体混进番茄汁里。江小司开心的喝着冰爽番茄汁,觉得教授一下子变得好体贴,连盖子都替她打开了。再看着沈漠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心头直得意,他终于听进她说的话,把手机放在身上了。“给蔻丹打个电话。”沈漠用一贯命令的语气说道。江小司努努嘴,拨通电话,却没想到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你好?”江小司傻了,看看屏幕,自己明明没拨错号啊,怎么会是老爸接的电话。“喂,你好?蔻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过些时候再打来。”“老爸?”电话那头愣了愣:“小司!怎么是你?”“这话应该我问才对!怎么会是你接电话?”江小司咆哮道,他在和沈蔻丹做什么?“我被蔻丹拖出来在千里香陪她喝酒,结果她喝醉了,倒头就睡。”沈漠在一旁面上罩了一层寒霜:“用冷水把她浇醒!”“蔻丹,醒醒!你叔有事找你!”电话那头传来江流的呼唤声和沈蔻丹的梦呓。“把电话给她!”沈漠从江小司手中接过电话,对江流说。江流看着眼前这次易容成一个中年大叔模样的沈蔻丹,在醉梦中全是女儿的娇态,不由觉得十分滑稽,笑着把手机举到她耳朵边。“沈蔻丹!你居然又敢去喝酒!”沈漠对着电话怒吼。沈蔻丹在听到沈漠声音的刹那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张惶失措的到处张望,却没有看见沈漠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做梦,长叹一口气的又趴回椅子里,打算继续睡。“沈蔻丹!”又是一声熟悉的呵斥,沈蔻丹终于确定自己没在做梦。“在在在!”她手忙脚乱的接过江流递给她的电话,“叔,啥事?”“你送回镇野寺的紫印纹章为什么是假的?”“假的?”沈蔻丹脑子一时还没清醒过来,“什么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亲自偷的亲自送回去的,绝对没被寺里的人发现,也没有人知道我有紫印纹章啊!”亦休在一旁冷哼一声。沈漠不语,他知道亦休身为镇野寺主持,不好将紫印纹章外借给他,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沈蔻丹偷去,否则铜墙铁壁,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你先回来再说。”沈漠挂上电话,开始思考这躲在背后的黄雀是谁。一个小时后江流和沈蔻丹来了,沈蔻丹已然神清气爽,看不见一点醉态,闻不见半分酒气。江流和沈漠两人第二次见面,依然无法挥去彼此心头的排斥感,只是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倒是江流和亦休对视的瞬间,亦休陡然凝神,目光犀利。小的不对头,这个大的更不对头。江流倒十分镇定,看着他,丝毫没有闪躲回避,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小司,你脚怎么了?”看见难得安静的乖乖坐在沙发上的江小司,还有她肿起来的脚踝,江流坐到她身边,仔细检查。“没事,玩轮滑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江流不好在沈漠和亦休二人面前使用法力给她治疗,便问沈漠要了药油替她擦揉。“三叔。”沈蔻丹心虚的低声喊,小时候被教育多了,现在还是很怕他。沈漠把假的紫印纹章递给她:“你送回去的紫印纹章是这个么?”沈蔻丹接过来看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一直是装在盒子里的,去镇野寺之前我有好好检查过,没有问题,进寺后中途再没打开。”沈漠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你送回镇野寺的时候章被掉包的?”“怎么可能!我就没离过身,不可能有人从我身上拿走东西又放个假的回来我都没发现,再说我不是晚上去的,我是一大清早去的,趁着和尚们都在做早课。说不定是我把章还到寺里之后被盗的呢?”沈漠摇头,除了沈蔻丹,亦休根本不会放其他人进去。而以镇野寺的固若金汤,那小偷要是能从寺里盗出,就不用趁沈蔻丹把章带出的时候下手了。“你好好想想,途中有没有什么人接近你,或有什么异常的情况。”“那时天已经开始亮了,不可能有人靠近我我没有察觉,就算是鬼……”沈蔻丹愣了一下,陷入沉思。“我途中遇到一群小鬼打架,将他们驱散了。他们没有实体,如果技术高明,趁乱或许能从我这偷走。但是妖魔鬼怪不敢碰紫印纹章啊!”沈漠再次摇头:“若是当中混着式神呢?这事可能有高手在背后cao作。至少他对你偷还紫印纹章的行踪了如指掌,看来是觊觎已久。”亦休在旁也不由皱起眉头:“紫印纹章乃佛门至宝,可生魂可死魂,这事后果可大可小。”“大师放心,紫印纹章既然是因为我们而丢,我一定会尽快找回来。”亦休和沈漠多年交情,自然是信得过他的,当下最重要的是赶快把章找回来。他又不能一直在寺外走动不回去,还是得靠沈漠。“罢了,在寺里还没有其他人发现印章丢失前你们必须找到。另外,重新给我做一个假的回去交差,这个也太劣质了!”亦休将那纹章扔在桌上,江小司忍不住笑了起来。沈漠点头:“给我两天时间,大师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沈蔻丹连忙将功补过:“我立刻就去调查此事,一定给大师一个交代。”然后江流抱着江小司,和沈蔻丹一起告辞离开。一路上江小司都没有说话,江流隐隐有些奇怪。“小司,怎么呢?脚还很疼么?”“不是,我在想事情。”“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被我忘记了,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江小司突然觉得眼角有点凉,手一摸,竟然一颗泪水掉了下来。“那个江流和江小司是什么人?”亦休问沈漠。“江小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