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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穿银红色褙子的女子笑道:“七弟妹自从和七弟成亲之后还未来过咱们老宅,怎么三弟妹和七弟妹好像很是熟稔的样子?”莳七眼皮一跳,不是吧。她这一来,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刀光剑影。三奶奶笑了笑,依旧挽着莳七的手笑得亲昵:“二姐说笑了,我与七弟妹一见如故罢了。”二.奶奶眉梢轻挑,眼底蕴着风流,却不再说话了。莳七想起此前在船上,傅临安曾和她说过的,老宅的四位哥哥,分别在族里排老大、老二、老三和老五。老大和老五是老宅大房的,而老二和老三是二房的。老三和老五都是庶子。所以这也就能解释刚才为什么三奶奶和二.奶奶说话间绵里藏针了。莳七心中暗道,还是傅临安爷爷这一支好,在傅老太太的管理下,两房之间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否则她恐怕也要累死。傅临安和她先去看了老爷子。老爷子卧病在场,身边离不开人。众人陪着他们去了老爷子房里,老爷子现在已经鲜少有清醒的时候了,但是看到傅临安回来,浑浊的眼睛还是一亮,没了牙的嘴不停的笑着。“临哥儿回来了?”傅临安半跪在床前,握着老爷子的手轻声道:“是,大爷爷,我回来看你了。”“我听说你中了状元,给咱们老傅家光宗耀祖了,大爷爷心里……心里高兴啊!”老爷子说着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傅临安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一时间房内众人的情绪都被感染的有些伤感。一旁的远二爷笑道:“七弟状元及第,荣归故里,是件大喜事,爷爷和七弟该高兴才是!”紧接着,房内其他几个哥哥都开口劝着,房里的气氛才又热闹了起来。念着傅临安和莳七一路舟车劳顿,老爷子也有些精神不济。傅家人便带着傅临安二人去歇息了。待傅临安和莳七躺在榻上的时候,莳七道:“想不到老宅这里也是两房,但是关系远比咱们家复杂的多。”傅临安笑了笑:“几个哥哥人还是不错的,不过我和他们也好些年没见了。”“哥哥们中有还在读书的吗?”莳七问。“二哥和五哥还在读书,大哥只考中了秀才,屡试不中举子,现在和三哥打理着家里的生意。”傅临安顿了顿又道,“二哥现在尚且还是秀才,但是再磨几年,我看可以中举,至于五哥,前些年刚中了秀才。”莳七了然,看来二哥的学问再学个几年,中举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五哥就不一定了。“不过我瞧着五哥能静得下心,他若是持之以恒这般刻苦的话,中举也是有可能的。”傅临安又补充道。莳七紧接着又问了他关于傅家老宅的事。两人聊着聊着,便睡着了。晚上,傅家老宅设宴为傅临安和莳七接风洗尘,席分两桌,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女人们则隔着屏风说笑。三奶奶对莳七特别亲热,就好像亲妹子一样,期间倒是被二.奶奶明嘲暗讽了好几次。二.奶奶说话有些不太留情面,甚至暗嘲三奶奶是庶出,怎好和状元夫人称姐道妹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莳七只能微笑着不说话。待宴席散去,三奶奶回了房,愤愤的和畅三爷说起这个事。畅三爷神色有些阴郁:“二嫂这些话说得还少了?”三奶奶一面卸着头上的珠钗,一面沉吟道:“如今七弟可是成了金科状元,想要巴结的人海了去了,你就瞧瞧今儿个二哥和二嫂,往常可没见过他们那幅嘴脸!”畅三爷手中搓着核桃:“七弟对我们几个哥哥还算是一碗水端平。”“以后迟早要分家的,三爷是庶出,又能分到多少?倒是苦了这些年平白为他们卖命挣家业了!”三奶奶似是而非道。“那你的意思是?”三奶奶回眸盯着他:“七弟妹进门都三年了,还没个孩子。”畅三爷看着她不说话,三奶奶笑了笑继续道:“我家里那个貌美的妹子,也快要及笈了,还未议亲呢。”第五百零七章画中娇(十七)三日后,傅家开了祠堂,莳七自成亲,这还是第一次和傅临安回老宅,所以证词开祠堂祭祖,也正好将她的名字写上族谱。祭完祖之后,傅临安又和莳七择日去了了傅临安爷爷的坟前上坟。待这些事都做完之后,傅临安还未算真的闲下来。反倒是比之以前更忙了,苏州府的知府设宴请了他去喝酒,这是推不掉的,同样推不掉的还有傅家老宅所属的吴县知县的宴请。等到应付完当地官员的宴请之后,傅临安曾经在苏州的友人和同案便又登门拜访了。苏州府的知府曾邀请傅临安去府学上两天课,傅临安知道不能推脱,而且一般进士返乡祭祖都是会受邀去府学讲课的,毕竟这也算是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做贡献。傅临安和苏州知府知会了一声,等陪同莳七回门之后,便去府学上课。新科进士返乡祭祖的假期,除去路上的时间,一共三十天。这零零总总已经过去十天了,傅临安才带着莳七回了娘家。莳七的娘家在昆山县,两人坐马车花了一阵天才到。温家就没有傅家老宅这么大了,毕竟傅家早年间是靠做生意发的家。温家是个三进的宅子。莳七的父亲温栗也听说了傅临安和莳七要回来的消息,从府学赶了回来。待傅临安和温栗去了书房之后,姜氏便拉着莳七的手问她:“怎么还没动静?”莳七眸光也有些失落,姜氏见状,连忙安慰道:“不妨事,等娘给你找陶娘子瞧瞧。”陶娘子就是莳七此前安慰孟琏时说的妇科圣手。姜氏又问道:“你和姑爷在家待几天?”莳七道:“三天。”姜氏心里有数了,时间有点紧,还是要派人去请陶娘子,最好明天就能将她请来。“姑爷待你如何?”莳七微微颔首,眉眼含笑:“自然是好的。”“眼下姑爷中了状元,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你又没个子嗣,你婆母可有拿这做文章?”姜氏生怕女儿受了委屈不肯说,不由叹息道,“你婆母和你爹是表兄妹,可你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倒也未曾和她拉好关系。”莳七咬着唇,自打她进了温家的门,基本上都是姜氏在说,她回答。姜氏迫切的渴望知道她在京城中的一切,无论是婆媳、妯娌还是夫妻之间,生怕她受了委屈。待莳七回了房,姜氏才若有所思的对元嬷嬷道:“将曹嬷嬷叫来。”莳七自以为自己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