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旗 - 言情小说 - 余生与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广告的电视上。

“很喜欢这部?”

“嗯?嗯。”

余年抬眼看他,不是很明白顾商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

“很喜欢景允这个角色?”

“嗯。”

“一开始还在想自己怎么没接一个古装角色,不过,”顾商晖咬唇一笑,漂亮的眉眼在柔和的室内光中明亮起来,“年年,我很荣幸有机会能成为景允。”

他的嗓音依旧低哑,音色温醇,可这会儿却也难得的温柔起来,被夜风一撞,很快就消散在余年的耳蜗里。

他说,余年,我很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我还是不管时间了,写完了就发上来吧……

☆、唯一不同

余年摸着guntang的双颊缩进了被窝里,床的对面曾桑桑的床头有手机灯光亮了一片。余年提醒她把手机调成夜间模式,曾桑桑不知道在玩什么玩得正起劲,虽含糊地应了一声,但明显是懒得动作。

余年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双眼直直地瞧着借着手机灯光能勉强看得清楚的天花板,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她同顾商晖的事情,从头至尾,余年心里都清楚得很,包括绯闻起于何处,终于何处。她自认两者清清白白,没有丝毫引当事人遐想的余地,可如今,她却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桑桑,桑桑!曾桑桑!”余年连唤了几声,眼见那厮沉浸在手机中不愿搭理自己,余年只得把垫在头下的枕头扔了过去。

“啊,怎么了?怎么了?”曾桑桑揪着枕头,有些迷茫。

“想问你些事。”余年想了想,话到嘴边却有些踌躇,犹豫了许久,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觉着我和顾商晖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

曾桑桑想了想,说:“老同学,曾经的绯闻对象,或者说孽缘?”

余年皱了皱眉:“怎么经常说“孽缘”这个词?”

曾桑桑倒觉得她发问得奇怪了:“没为什么啊,只是普普通通地觉得你俩太有缘分罢了。高中租房子的事,大学出唱片的事,好像总觉得顾商晖会在你特别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余年抿嘴道:“你当真这样认为?”

曾桑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回答:“如果没有顾商晖主动提自家有套房子,大约你那时会被烦到影响高考的心情吧。如果大学里出唱片时,没有星辉站出来,大约你身上的脏水都不知被泼了几缸了吧。这样仔细想想,顾商晖人品着实不错,肯这样帮助老同学。”

余年“嗯”了声,有些不死心:“你觉得我同他,只有这些了?就没有那一丁丁,一丢丢的儿女私情?”

曾桑桑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笑,道:“不至于吧,年年,顾商晖现在可是大明星欸,在他们圈子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大概还瞧不上你这等简朴素雅之人罢。况且,倘若他当真对你有些意思,这些年他干什么去了?”

余年“哦”了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失落,却也认认真真地问:“可是,开玩笑的是你,觉得我俩没什么的也是你,曾桑桑,你到底是什么想头?”

曾桑桑嬉笑了两声:“这不是习惯了吗?有多少绯闻都是起哄出来的,也算解闷的事儿一

桩。不过,也只因为年年你平时拎得清,我才敢这样乱开顽笑,你不会因此想歪了吧?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开就是了。”

余年摇摇头,叹气道:“但愿是我多想吧……”说着便把这一天顾商晖的光景表现详详细细地同曾桑桑念叨了一遍,听得曾某人连呼了好几声“天呐”,目瞪口呆。

“可是……你俩……”

曾桑桑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才不是很确信地说到。

“又或许,他当真对你有些意思,只是我们都没有发现罢了?”

余年苦闷地挠了挠头,把本梳得妥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糟:“桑桑,能不能不要耳根子这样软?你这时更应该很肯定地告诉我,我纯碎是多想了!”

曾桑桑嘟哝了一句:“可是,你这样说,我倒是半分没有听出多想的意思。”

余年觉得这场话已经谈不下去了,只能爬到曾桑桑的床上,捡回自己的枕头,又缩回被窝里烦心去了。

大约是日里所思过多,夜里却是梦见了许久未曾梦到的过往,若非要矫情地称一句,可以勉强一词“青春”。

回忆里的那些日子,朦朦胧胧,只留下了夏日里一树荫凉下的光斑,带着日光霸道的灼烫,将蝉鸣都衬得嘶哑仓促起来。

头顶的电扇嘎吱嘎吱地扇着,许久未被暴雨冲刷的空气沉闷异常。这样的日子,热与闷夹在一处,似乎只要稍稍一动,满身的汗都会从毛孔里湿出来,黏黏地沾在身上。

余年坐在堆起的书后,在刷题的间隙抬了抬头,午休的时间,卧倒了一片同学,唯有几个还与她一般在苦撑。

科学里的电路是难题,余年捏着橡皮把卷子擦出皱起的毛边,差点擦破了,也还没想出所以然来。

前排的同学偷偷转过来,拿着笔在余年的桌上敲了敲,轻声问她,最后一题可否解出。

余年摇了摇头,视线落在贴在黑板上方的几个红色大字“奋斗”“前进”,沉沉地叹了口气。

前排同学“哦”了一声,理所当然地说:“看了顾商晖的答案和我说一声。”

余年愣了一下,皱着眉半晌才轻声应下。偷转头过去,看见还算高的书本后,少年闷着头在答题,偶尔有铅笔滑过纸张留下痕迹的声音。

午休还有十五分钟结束,余年赶紧趴下补眠。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轻轻地从身边走过,有东西落在了课桌上,略略惊动了浮起的细微的尘埃。

余年睫毛轻颤。

这样的日子好像长得看不到头,却也很快就四平八稳地结束了。这中间没有平仄起伏,亦没有所谓的爱恨笑泪。是以余年无聊与曾桑桑回忆往昔时,也从来没有从记忆的角落里把这些细枝末节清扫出来的念头。

余年从睡梦中醒转过来时,想到原来自己也是“借鉴”了顾商晖的作业许久的,也难为自己当初在陷入抄袭风波中还敢一身正气地说自个儿从小连作业都没有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