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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你跳到那冰冷的池水里,便是要跳,也该是吴桢那厮往里跳才对。”“阿洛,你答应我,不管往后遇到任何事,你绝不可再像昨日那般,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只要你活着,活着就好!”他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极是动人,因他对我的隐瞒,我本当无动于衷才是,可是因为那媚、毒,我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明知我身中媚、毒未解,却偏要紧抓着我的手不放,想要勾得我体内的媚、毒发作。只是不知道,当这湿婆香再次发作时,是否仍能让我的身子生出那诡异的香气,再勾出身旁男子体内的欲、火。一想到这种可能,我便越发想快些将他赶走。可惜先前他对我那一番动手动脚,已将那毒挑了起来,此刻他再一碰我,顿时如火上浇油一般,让那一小团若隐若现的火苗蹭地一下成燎原之势,席卷而来。我不敢碰他,想要出声斥他离开,一开口却是“嘤咛”一声,不像是赶人走,倒更像是在请他留下……这如何使得,我急忙咬紧下唇,一时不敢再开口说话。卫恒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他鼻翼微微翕动,嗓音沙哑,“唔……阿洛,可是你那湿婆香之毒,又发作了?”“方才那太医说,你这毒只要一发作,便会体有异香,想不到,竟果真如此。”他俯身朝我靠过来,眸光中闪动着奇异的光彩,“阿洛,让我为你解毒可好?”他身形忽然微微一顿,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不但没再靠过来,反而往后退了少许。“阿洛,我并非想趁人之危,我始终记得你那约法三章,只是事急从权,你所中这毒,太医说无药可解,唯有……阴阳和合这一个法子。”“不如,咱们此刻,便圆房如何?”我正咬紧牙关,竭力同体内那股燥热相抗,哪能开口作答。见我默不作声,他竟以为我是默许了他圆房的提议,眸中一喜,俯过头来,便想亲吻于我。我气得浑身发抖,他竟有脸说他不是趁人之危?“啪”地一声脆响,我抬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第56章药引这一记耳光,我是气愤之下,使了浑身的力气甩出去的,卫恒脸上立时显出清晰可见的五道红印子来。受此掌掴之辱,震惊过后,他神色剧变,不是震怒,反而是惊恐,仿佛看到了这世上他最害怕之事。“阿洛!”,他颤声道,“你这是……来人,快去喊太医!”我抬起手,擦去唇边渗出来的一抹血迹,“不用了,我只是咬破了下唇而已。”若不是用疼痛来暂时压下那湿婆香的媚、毒,我哪能聚起些气力来给他那一耳光。“我宁可咬舌自尽,也不会要你来帮我解毒的。”我喘息道,方才那一掌实是耗去我大半力气。他脸色瞬间沉下来,似是不敢相信我竟会将话说得这般决绝。“很好,你不想要我解毒,那你想让谁为你解毒?”他怒道。“仓公留给我的那本医书上,写明了此毒的解法。你是要让我咬舌自尽,还是让我自行解毒?”卫恒闭了闭眼,竭力想要镇定下来。“夫人手抄的那本在何处?”略一犹豫,我还是告诉了他,他细细看过后道:“我这就将方子抄下来,去命尹平抓药。”说完,他便走了出去。他一走,采蓝立刻进来守在我身边。片刻后,采绿拿着那本,也走了进来,“夫人,中郎将让我将这本书给您拿回来。”她说着,便要将那书放回原处,我忙道:“拿来给我看看。”那上头所载去除这湿婆香毒性的药方并不复杂,所用之药也不多,多是些清热解毒的苦寒之品,只是那药引,实是有些奇特,竟是要五钱童男的鲜血为引。想了想,我吩咐采绿道,“你将这方子抄一遍,同尹平一道去抓药,那味药引不大易得,多带些钱去。等药抓好后你亲自煎药,万不可假手旁人。”采绿忙应了一声,抄好了药方,匆匆而去。也不知那药还有多久方能送到我的面前,我只觉浑身像被放在蒸笼里蒸煮一般,热得实是难过,便是将盖在身上的锦被掀开,只着一件中衣,仍是浑身燥热,难以将息。我只能拼命咬牙强撑着,幸而卫恒终于出去了,不然若有男子在场,我只会更加难受。就这样硬生生熬过去大半个时辰,采绿终于端着药盏,快步走了进来。“夫人,药熬好了,您快趁热喝吧!”我此时早已没了半分力气,只得让采蓝一勺一勺喂我喝药。许是那药方出自仓公之手,约摸过了一刻钟,体内那股子燥热便开始平息下来,渐渐恢复如常。采蓝和采绿两个见我脸上的红潮终于褪去,亦是欢喜不已。“夫人……”采绿忽然有些吞吞吐吐,“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要说的可是同中郎将有关?”我问道。“是,婢子不敢瞒夫人,您这药的药引是……是中郎将划破了手腕,滴了他的血到这药里。”我有些惊讶,想不到卫恒竟然还是童子之身。无论遇到我之前还是之后,他竟是一直守身如玉。虽然仓公这药立竿见影,可这湿婆香毒性缠绵,若是不肯用行房来解毒,则往后每到月圆之夜的前一天,都须再饮一次这药,而那药引则是每次煎药时都要的,且最好是同一个人的血。因那些药皆是寒凉之品,极易致女zigong寒,故而需用童男的元阳之血来中和。而每个人的血都不一样,若是再换了第二个人的元阳之血,或许便会对身子大有妨害。也就是说,若卫恒用他的血来为我做药引,那便不能用房事之法去为他自己解毒。虽然他只是吸入了少许那媚、毒经我之体而散发出的异香,毒性远不如我所中的厉害,可若要清除,除了行房外,便须强忍上七日,且这七日需断食,每日只能饮些清水,方可解毒。而且,若是他还在意我的身子,想要一直做我的药引的话,那他往后就得守身如玉,若我始终不肯同他圆房,他便得做一辈子和尚,连个子嗣都没有。而没有子嗣,后继无人,他又拿什么去争世子之位。是以,这般苛刻的未来,我可不信他能一直坚持下去。我不愿再想下去,过得一日算一日,命采蓝备好笔墨,扶我下床坐于案前,提笔给姨母写了一封信,命采绿快些去丞相府,务必要亲自交到姨母手上。采绿刚刚领命而去,卫恒便又走了进来。他只穿着一件单衣,左腕上缠着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