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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来,拈起一颗送到他嘴里,轻声道:“公子,你等我,我这就去给你找水喝,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紧攥着手中的水囊,我鼓起勇气,走了出去。我并不敢走太远,幸而离茅屋不远处有条小溪,我装满了水快步回到茅屋,却又犯了难。他如今重伤在身,如何能喝这溪中的生冷之水,须得将这水烧熟了才使得。我搜遍了整个茅屋,好容易找出半个瓦罐来,勉强可以用来烧水,可是火呢?我要怎生才能弄出火来?身为大家闺秀,我自幼被养在深闺,所学虽多,却从不曾学过要怎样生火?我呆呆地蹲在地上,看着那只陶罐和几根枯枝,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从小,父母亲人总是夸我聪慧颖悟,可是我却从未如此时这般觉得自己无用。我读了那许多书,会抚琴、会女红、会茶道花道,又有什么用?我连生火都不会?想要煮一碗热水给救我之人都做不到!越想,我越觉得委屈无助。兄长战死的悲痛、举家逃亡的惊惶、还有和亲人失散的恐惧……我再也承受不住,不由坐倒在地,抱着双肩小声啜泣起来。我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听一个沙哑的嗓子道:“别哭,别再哭了……”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更文的时间越来越早啦,争取明天再早一点*^__^*第4章往事“别再哭了……”我的耳边再次回响起这句话,一样的四个字,一样的沙哑嗓音,可是说话人的语气和五年前相比,却已是大相径庭。五年前,他可以忍着伤痛柔声抚慰我一个陌生人,耐心而又温和。可是如今,对我这个名份上的表妹,他所有的只有愠怒和暴戾。“你要是再敢为程熙流一滴泪,我就让程家所有的人都去给他陪葬!”他突然丢下这一句,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你——”我悲愤不已,可再是愤怒,也还是没能冲着他的背影说出“你敢?”这两个字来。他父亲卫畴当年起兵之初,四处攻打城池,为了示威天下,开其利路,所攻打的城池,凡围而后降者不赦,尽皆屠之。先后屠了柳城、彭城、傅阳、渠城、睢陵、夏丘、河池等数个郡县。其中只彭城一处,就死者万数,泗水为之不流。有其子必有其父,子承父业,别说杀尽程氏族人,便是屠了这邺城,他卫恒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当初,卫畴攻打宛城,围攻月余方才攻下,正是为免全城上下惨遭卫畴屠城,我姨母杜氏才会委身于卫畴,最终做了他的夫人,而这——正是卫恒这般憎恨我的原由。在他不知道我的身世时,他待我极是温和,既不会觉得不会生火的我没用,也不会嫌弃我打回来的生冷溪水,还把他仅有一块烙饼让给我吃。他宽慰我说,沿途他都已留下记号,最多不过半天,他的属下一定会找到他,到时我就不用担心他的伤势,也不用担心自己不会生火……他说他会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替我找寻失散的家人,一定会让我们团聚……他嗓音沙哑,让人听得有些难受。可是听在我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安心。我心中所有的恐惧不安,都被他那沙哑低沉的嗓音所驱散,不知不觉,我竟沉沉睡去。当我再醒来时,已在一辆马车上,仍是一身破旧衣衫,满面泥灰,而他已不见了踪影。还是从护送我的兵士口中,我才知道了他的名字,他是谁家子弟。那个从乱军之中、马蹄之下救了我的少年将军,竟然是当朝司空卫畴的三公子——卫恒。卫恒,卫恒……我在心底默念着他的名字,觉得甜蜜而又忧伤。不意在这兵荒马乱之中,今夕何夕,我竟能得遇公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白衣银甲,悠悠我思。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可是在这乱世之中,能保得性命已实属不易,又安敢奢望其他。何况,我虽心悦于他,然他又是否知晓我的心意?只怕在他心里,只当我是个普普通通的逃难百姓,是个满面黑灰,跟只泥猴儿一样的乡野少年。可他又为何会派他的亲随护送于我?那亲随说他有军令在身,即便有伤在身,也仍须征讨贼兵。同他这一别,更不知何日才能再得相见。我本以为那一队兵士会将我同其他逃亡的百姓一道,护送到离洛城较近的阳城。却不想,在我们到了阳城之后,那队兵士继续护送我朝东南方向而行。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当日对我的那些许诺,竟不是为了安慰我而随口一说,而他所说的安全的地方,竟是他的家——许都的司空府。从阳城到许都的一路上,除了挂念家人外,我的心中几乎没有忧伤,只有欢喜。他竟然将我安置到他的家中?是否……或许……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到了卫府,我才发现,嫂嫂和母亲她们竟然也在这里!原来当日靠着洛城百姓相助,嫂嫂带着母亲和幼弟甄岩从贼人手中逃出,因再无处可去,只得到许都来投奔我姨母杜夫人。杜夫人是我母亲的胞妹,彼此姐妹情深。出阁后,姐妹之间亦常书信往来,直到她再嫁给卫畴为妾。姨母原本嫁给宛城太守何济,刚生了一子尚不满周岁,便死了夫君,此后便一直守寡,并不再嫁。不想独子何彦五岁时,卫畴攻破宛城,继任的宛城太守——何济之弟何淮怕被卫畴屠城,知其素好美妇人,便投其所好,半点也没犹豫地就将自己的嫂子献给了卫畴。为保全城上下的平安,迫不得已,姨母只得委身于卫畴,做了他的妾室。消息传到洛城,父亲知道后,极为生气。他素来不喜卫畴此人,觉得他乃乱世之jian雄,又生性狡诈多疑、残暴无道,十分耻于同这样一个人做了连襟,且姨母还只是个被他强占的妾室。于是卫畴再命人替姨母送信过来,父亲不仅退回书信,更将信使大骂一顿,赶出了洛城,再不许卫家之人前来送信。因此,这十几年来,我们与姨母再不曾通过音信,只知道,她嫁了卫畴不到一年,因原配夫人亡故,她又给卫畴生得一子卫玟,便被扶为正室夫人,此后又替卫畴先后生下一女卫珠,一子卫璜。父亲病故后,卫畴和姨母也曾遣人来吊唁,长兄虽然以礼相待,但因牢记父亲生前教诲,始终不曾和姨母恢复旧日往来。便是被黑山军围攻之时,也未曾向卫畴求援。可他想不到的是,最终救了我们一家的,仍是姨母和卫畴。姨母听说洛城被围后,便请求卫畴发兵相救。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