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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儿,能多待几日是几日,女儿也是诓她,去了宫里,哪里还能轻易见面?来到京都之后,她发现宫里是太讲规矩了,哪怕尊贵如杨夫人,宫里不请她就不能进去,这还是萧耀的亲姨母呢!姜琬笑一笑:“那娘就看吧,反正我哪里也不去,还有好些日子够娘看的。”柳氏伸手摸摸她的脸,满眼疼惜。外面周嬷嬷突然领了人过来,在门口道:“不打搅罢?”“不打搅,您请进。”姜琬瞄了一眼她身后的人,心里已经有数,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应该是谢氏专门挑了伺候她的。因她来到京都之后,姜保真不想两个女儿养成懒惰的性子,故而一直没有要随身的丫环,但而今身份不同了,作为王妃,肯定要有自己的奴婢。周嬷嬷走到屋中央,让一行小姑娘并排站着:“您自己挑六个吧,现在就开始用着,好的话随您去宫里,不好,立刻再换一个。”姜琬推推柳氏:“娘您给我选?”“哎呀,我怎么选得来,你选。”柳氏忙道,“你自己用的,自己合意就好。”说归说,眼睛却已经落在一个看着很老实的小姑娘身上。天下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总是向着自己,姜琬指指那小姑娘:“你出来。”两个人随后又选了五个。周嬷嬷点点头:“姜夫人与姑娘的眼光真好,”又吩咐那六个人,“往后姑娘就是你们主子了,记得自己的本份,好好服侍姑娘。”六人应声。姜琬道:“干娘想得真周到,您替我道谢一声。”谢氏这么着急就塞了奴婢来,肯定是怕皇后那里也出招,把她的人放到自己身边,这样就有借口推辞了。周嬷嬷一笑告退。六个奴婢显然早就经过训练了,在姜琬的吩咐下,很熟稔的各就其职。傍晚,一乘马车停在杨家门口,丫环来禀告,说是萧耀请她过去,姜琬怔了怔,随即整理下了裙衫。临出门原想抹点口脂,到底没弄,反正到时候还是要被他吃掉的。然而走到门口,却见男人竟然没下来,刚要发问,听到他道:“进来。”难道是要带她出门?姜琬更奇怪了,怀着疑惑坐入。果然,马车即刻往外行驶了去。“表哥,这是去何处?”她问,“天都要黑了。”“到了便知。”萧耀笑一笑,有几分神秘。姜琬想了又想,实在猜不出来,转而说起上次宫里的事儿:“你让仲生查禁军,可查到什么了?”“一来就问这么煞风景的事儿?”萧耀挑眉,“我还以为,你会说想本王呢。”作者有话要说:萧耀:你怎么这时候断戏!作者:我卡了。萧耀:我没卡,继续。作者:……第57章这才几天……姜琬道:“我问禁军,不也是怕生出事端,怕表哥危险吗?”“如此说来,你也是想过我的?”萧耀抬起她下颌,目光落在唇上,没有染什么口脂,却是天然的樱红色,勾得人想亲下来,“说想我。”姜琬睫毛颤了颤:“很想你。”娇美的声音入耳如糖,明知她只是顺着自己,却也听着很受用,萧耀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禁军这事没那么容易,上千号人,不可能一个个排查,得先找出可疑的,光这个,就得花多少功夫。”“那在大婚前是查不到了?”萧耀道:“查不到也无事,不会影响我们大婚。”他费了多少心思才走到这一步,关键时候决不能失败。“我与姨母说过此事,姨母说这人可能还想挑拨你与三殿下的关系。”姜琬打量他一眼,“这两日皇后娘娘与三殿下不曾对你如何罢?”“他们巴望着我娶你呢,娘娘只会去烧高香保佑我顺利大婚,至于三弟,他没那么蠢,会相信此等jian计。”作为皇子,天生对太子之位都有谋求的心,那是最接近皇权的地方,不过当时萧勉是太子,他很敬爱哥哥,心服口服,并不曾有什么想法,但哥哥不在了,一切就不一样了。只是萧烨,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彼此十分了解,这种阴损的手段他不屑为之,也不信萧烨会认定是他。听起来,对这三弟还是有几分欣赏的,姜琬心想,就这几次见面,萧烨也确实表现的如谦谦君子,温和文雅,只是皇家无情,最终非得是个你死我亡。说话间,马车缓缓停住。萧耀带着姜琬下来。面前赫然是一座大宅,正红色的朱漆大门,玉色的三层石阶,重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四周白墙环绕,从墙头露出繁茂的碧绿树枝,像是两棵巨大的海棠。姜琬抬头看一眼,询问道:“表哥是要带我拜访谁吗?”萧耀不答,让荣起去敲门,立时有一个小厮过来将门打开,躬身道:“小的见过殿下,姜姑娘。”萧耀握住姜琬的手径直而入。院内甬道相衔,山石点缀,宽阔干净,行到垂花门,只见迎面又是一座照壁,雕刻着喜鹊登枝的花纹。转入进去,远远可见抄手游廊,绿柳低垂,湖光带水,百花锦簇。他带着她缓慢散步,将这里一一看尽,最后立在一处亭间,问道:“这宅院如何?”姜琬心里隐隐已有一种直觉,答曰:“风光大好,想是请了名师建造的。”萧耀拿起她的手,将一把钥匙放在掌心:“以后就是你们姜家的了。”还真的是……她摩挲了下钥匙:“你把这大宅送给我们家?”“是,而且最好明日就给我搬过来,本王可不想迎亲的时候去姨母家,被人说起来,楚王妃还寄人篱下呢,成何体统?”她一笑:“这么贵重的礼物,得花掉你多少银子啊。”“跟娶你比起来,不值一提。”他挑眉,“你知道,为我们成婚,光聘礼,还有嫁妆,宫里花了多少吗?”“是不是后悔了?”她拿钥匙戳戳他的胸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呢。”雪白的手指好像纤细的玉簪花,她眼波横流,如带着钩子一样,一下就把他的心拨动。“后悔死了。”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亭中的圆石凳上,凑上去亲吻,“怎么不后悔,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在嘉州我就……”她当时那样的媚态,而今回想起来,也不知自己如何抵挡的,竟把她撞得晕了过去,手指轻抚柔嫩的脸颊,低语,“你真想不起来?”他希望她能想起来,让她看看以前是怎么勾引他的。“我不记得了。”就算记得,她才不会说这种羞人的事情呢,岔开话道,“这宅子,表哥何时买下的?”他停顿了下:“你去陆县之前。”那时